晚上六點半。
帝豪酒店內,早就搭建好了舉辦婚禮的禮臺。
十米紅毯,充氣拱門,紗幔、以及各種鮮花裝飾,喜慶十足。
禮堂內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你們聽說了麼?咱們天嶽來了個天大人物,光機場接機的就有數萬人、荊州各大首長都到機場去迎接了呢!”
“那場面,嘖嘖!”
“是誰呀?還能引起這麼大場面?”
“北境那位爺。”
“天漢王?”
“除了那位爺,還有誰有這麼大牌面?”
賓客們談論着今日天嶽最爲轟動的消息、臉上全是崇拜與虔誠。
就在衆人議論葉天時,葉天雙手負背、緩步入場。
“那人誰……氣質簡直無敵。”
他一進場,就有人看着他驚呼出聲。
於是吸引了諸多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身穿淺白色軍常服,腳踩黑色長筒作戰靴、再平常不過的裝扮。
可就是這平常裝扮,也掩飾不住他身上那氣吞萬里的氣勢。
“看上去很面生,應該不是咱們天嶽人。”
“身姿雄偉、器宇軒昂……這種氣質逆天的男子、可不多見。”
“我肯定沒見過,這種男子只要見一面便會永生難忘,若是見過、又怎麼會不記得呢!”
葉天聽着他人誇讚,完全不爲所動。
他巡視一圈,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然後閉目養神、等待婚禮開始。
就有個穿着紅色晚禮服的女子,端着酒杯朝他走來。
身材曼妙多姿,明媚妖嬈、極其惹人眼目。
“是柳秋雅小姐。”
“看架勢,秋雅小姐怕是看上那小子了。”
“長得帥就是喫香……”
衆人窸窣議論、滿臉羨慕。
柳秋雅芳名遠播,無人不知。
論身段,豐盈窈窕、動人心魄。
論家世,天嶽三大家族柳家大小姐、貴不可言。
多少俊朗青年,夢寐與她同牀共枕、春宵一度。
可她眼界頗高,尋常男子可入不了她的眼。
“帥哥,喝一杯?”
柳秋雅來到葉天面前,舉起酒杯,故意將身子傾斜、露出胸前大片春光。
葉天閉着眼,沒有回應。
柳秋雅微微蹙眉、帶着慍怒道:
“本小姐請你喝酒是你的榮幸,你居然不賞臉?”
葉天依舊不理。
柳秋雅臉色就立馬變得陰沉。
她盯着葉天冷冷道: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柳家大小姐柳秋雅。”
葉天這才緩緩睜眼。
他淡淡地看着眼前女子、緩緩吐出一個字:“哦!”
柳秋雅:“……”
這是甚麼回應?
她都自報家世了,這小子居然不來跪舔?
還回應的這麼敷衍?
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她用更加冷冽的語氣問:
“小子,你幾個意思?”
“我沒有和陌生人喝酒的習慣。”
葉天回應、姿態慵懶。
柳秋雅面色瞬間煞白。
這小子明顯是在拒絕,是不給她柳家大小姐面子。
她打算開口威脅。
卻被葉天打斷:
“不過,我與你弟弟可是忘年之交、傾蓋如故,你作爲他姐姐,又這麼誠心請我喝酒,到時候敬你一杯也無妨。”
柳秋雅聽聞,這才斂去怒意、展眉一笑。
原來是弟弟的朋友、倒也不急這一時。
“行,那我等你來敬我酒。”
她看着葉天,沒有掩飾眼中貪婪慾望。
腦海中更是浮現出與這絕美男子翻雲覆雨的畫面。
“記得來哦!”
她對葉天暗送秋波、然後轉身離去。
此時,場內響起禮樂。
禮臺上,司儀拿起話筒開始講話:
“有請新郎、新娘登場。”
便有歡呼聲、掌聲,此起彼伏。
就有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攜手一個穿着白色婚紗的女子邁入婚禮禮臺——兩位婚禮主角兒。
新婚者宣誓、交換戒指,走過一系列流程。
很快來到司儀提問環節。
他剛要開口,卻有一個柳家子弟上臺與他說了幾句話。
就見他臉色逐漸佈滿震驚、然後迫不及待開口: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剛得到消息,帝國最偉大的戰神之王,天漢王,即將蒞臨帝豪酒店、參加秦柳兩家婚禮。”
“在座的各位,都將有幸見到天漢王。”
此話一出,整個場面就炸了鍋。
“我沒聽錯吧?天漢王將參加秦柳兩家婚宴?”
“我的天!咱們運氣太好了,居然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天漢王。”
“天漢王爲啥要參加秦柳兩家的婚宴啊?”
“誒,這些話不要問,你這是僭越天漢王想法。”
“……”
聽着這些議論,秦柳兩家人臉上就掛滿笑意。
他們雖然不知道天漢王爲啥會來參加他們兩家的婚宴。
但天漢王能來,就能讓他們秦柳兩家一步登天。
畢竟,天漢王給他們面子,那以後的荊州、又有誰敢不給他們面子?
一陣喧鬧後,婚禮繼續。
司儀面帶笑意,繼續回到婚禮提問環節、詢問在場衆人:
“在此,作爲證婚人,我想問問諸位,有人反對這門親事麼?”
柳家和秦家財大勢大,盤踞天嶽、無人能撼。
豪門聯姻,又有誰膽敢出言反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又如何能成爲親家呢?”
正當司儀準備問下一個問題時,場中響起一道慵懶聲音。
一片驚呼。
“誰?”
“居然說柳秦兩家是仇家?”
“我的天,這種場合也有人敢來搗亂?怕是不想活了吧!”
衆人驚愕失色、全都循聲望去。
就見一身材雄偉的男子緩緩站起。
“我反對這門親事。”
葉天起身淡淡道。
又於衆目睽睽之下、緩走上禮臺。
坐在場下的柳家、秦家衆人,眉宇間都蘊上一抹寒意。
沒想到他兩大家族之間的婚禮,竟有人敢來搗亂。
都兩家聯姻成爲親家了,還說他們兩家是仇家?
簡直是胡扯,分明是拿他們兩家消遣!
“你是誰?膽敢擾亂我家婚禮?”
有個身着唐裝的中年男子站起,目光犀利、正死死盯着葉天。
葉天止步禮臺中央,轉頭望向說話男子。
劍眉目星、身強力壯。
不正是當初逼他懸崖自盡的秦家家主秦凡麼。
他看着秦凡、淺笑說:
“秦先生,瞧你這記性,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
秦凡蹙眉,開始仔細打量葉天、表情逐漸變得震驚。
“怎…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