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一隻大手抓着她的手腕扣在上頭,另一隻手三兩下就把楚歌身上的睡衣剝去。
感覺到那一片冰涼,楚歌崩潰了。
她哭她喊她嚷嚷,可沒人理會,也對,這棟房子是穆寒的,這房子裏的人自然也都向着他。
穆寒俯首,在她身上做着各種讓她羞恥的事情,楚歌全身哆嗦,可她卻無力反抗甚麼。
“穆寒,你不能對我這樣,我們是假夫妻,你不能對我亂來!”
聞言,穆寒的動作果然頓住,他抬起頭,漆黑的眼光似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一般,“我不能對你亂來,那誰能?御仲孝麼?”
御仲孝?
這個名字好熟悉……
開始一時之間,楚歌卻想不起他是誰。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穆寒是錯把她當作別人了。
對她做這麼流氓的事,還把她當作替身,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穆寒,掙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就在穆寒失神的一瞬間,楚歌抽住被他壓住的腿,狠狠朝着他的下腹踹過去。
“唔!”穆寒悶哼一聲,放開她得手,痛苦的彎腰倒在牀上。
楚歌不多看他一眼,迅速將薄被裹住身體,飛奔出房間……跑到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不斷髮出痛苦呻吟的房間,還是撥通了景行的電話。
一個小時後,醫院VIP病房
景行滿臉焦急的看着醫生,“穆總的情況如何?他傷的要不要緊?以後會不會……會不會不舉啊?”
醫生尷尬的推了推眼鏡,十分無語的看了景行一眼,道,“不舉倒是不至於,不過穆總的兄弟,可能休息一段時間纔會恢復怨氣,嗯……穆總老婆到底是跟他甚麼仇甚麼怨啊,居然下手這麼狠!”
通過拍片來看,那一小塊地方有輕微彎曲的痕跡,似是骨折。
抽了抽嘴角,景行繼續問,“那其他……”
“放心,穆少體內的藥物殘留已經清楚乾淨了,他現在已經清醒了。”
“多謝。”景行朝着醫生禮貌的點頭。
送走醫生之後,景行來到病房,看到的是穆寒一臉陰氣的靠在牀頭上。
“穆總,醫生說……”
“我都聽見了!”穆寒冷冷的打斷了他,兇狠的眼神掃過去,“一天之內,讓胡海的公司徹底消失!”
昨晚,他跟胡海應酬,出了酒店他就覺得身體不對勁,幸好自己沒答應他去酒吧,要不然,自己非得折他手裏不可。
不過,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兄弟……穆寒深深的嚥了口氣,那小丫頭真夠狠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兄弟堅挺,恐怕早就斷了。
“是,總裁。”
“還有,不光要讓他的公司消失,他們一家子都給我趕非洲去,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明白!”
如果不是胡海,他不會中藥,更不會在看到楊謹如和御仲孝的婚訊時差點要了楚歌。
不過幸好他當時被踹翻了,要不然,事情會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兩天之後,穆寒出院,進了家門,他下意識的朝着二樓客房看了一眼,管家丁媽看出了他的意圖,趕緊道,“少爺,少奶奶她當晚就離開了。”
“離開了?”穆寒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
“是,我們已經用力勸阻了,可是少奶奶去意已決。”
穆寒斂起深邃的眼眸,衝着丁媽擺擺手,示意讓她下去。
坐進沙發,穆寒慵懶的靠近鬆軟的靠背,雙眸幽然的看向前方,她的租房已經退了,除了學校,她恐怕也無處可去了吧。
穆寒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脣角忽然漾出一抹深邃的笑來。
小丫頭,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你還嫩了點兒。
***
付青青看着面容憔悴的楚歌,忍不住輕嘆一聲,“楚楚,自古紅顏多薄命啊,你看開點吧,反正遲早都是要獻出去的,獻給一個帥大叔也不虧啊。”
“你滾!”楚歌咒罵了一句,咬住嘴脣,眼底一片悲慼,“這事沒放到你身上,放你身上你就不會說風涼話了!”
說着,楚歌的眼淚又下來了。
抽了張紙巾擦去她的眼淚,付青青寬慰道,“那你能怎樣呢?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難道你還要自殺不成?”
楚歌的臉蒼白一片,她抱着肩膀,一邊哭一邊發抖,即便過去了兩天,當晚的經歷都歷歷在目,那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他灼熱的呼吸和特殊的氣味彷彿一團大火在燒着她。
忽然,她起身衝進浴室,付青青嘆了口氣,朝着她的背影道,“這次輕點,別搓破皮了。”
楚歌脫下衣服,打開蓮蓬頭,溫水從頭頂灌下來。
她一身深深淺淺的紅色痕跡,有的是那晚被穆寒親咬出來的,有的,則是她這兩天用磨砂石在身上狠搓出來的。
溫水流過傷口,帶來一股股刺心的疼。
楚歌雙臂撐在牆上,小臉深深的垂着。
之前,她一直叫他叔叔,她覺得他人長得帥,氣質好,身份尊貴,她這聲叔叔裏是透着那麼一點點喜歡的。
可是,那晚她看到了真實的他。
猶如猛獸一樣,危險,可怕!
甚至還齷齪的把她當作別的女人。
真是……太無恥了!
抽了抽鼻子,將酸澀的眼淚逼回去,楚歌拿起置物籃上的磨砂石,朝着自己的身體狠狠搓起來。
她要洗掉他留給自己的痕跡和氣味,她要洗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
下午,是高數課,本來楚歌沒心思去,可高數老師是有名的滅絕師太,不去不行。
一堂課下來,她完全沒聽老師講甚麼,她只有一個念頭。
離婚!
立刻跟那個死變態離婚!
楚歌是個典型的行動大於想法的人,所以,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實施。
下課鈴一響,她拎着書包衝了出去。
可纔到教學樓門前,她忽然被一個人高馬大的人攔住去路。
楚歌抬起頭,頓時臉色煞白,身體一片冰涼。
“虎,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