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孰是孰非

“林銳,你這是在咒老太君死嗎?”藍軍山厲喝道。

其餘人也毫不客氣地出言嘲諷。

“人家夢夢是一片好心,你在這裏廢話幹甚麼?”

“丟人現眼,我藍家怎麼會有這種上門女婿?”

藍夢更是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忍着火氣道:“就算我今天打了你一巴掌,你也用不着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吧?讓開!”

“行吧,出了事,可別怪我。”

林銳徹底無奈了,乾脆雙手一攤,站到一邊不打算再管了。

說了不聽,那他也沒辦法。

“你給我等着,回去就讓夢夢把這婚離了!廢物東西!”姜鳳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銳,在心中大罵林銳不成器。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太太要不行了,即將要到分家產的時刻了。

藍夢表一番孝心,說不得就能多分得點,現在被這個廢物一攪合,沒任何好處了不說還惹得一身騷!

姜鳳心中對林銳瞬間厭惡到了極致。

而藍夢平復好心情後,捧着佛牌小心翼翼地放到劉君蘭面前,放到了她的手中。

藍夢溫和地道:“奶奶,這是我特意去靈水寺求來的佛牌。很多人都說很準,雖然我也不知道不該信奉封建迷信。”

“但是,我是真的希望奶奶能好起來。”

這話她說的發自內心,畢竟自從嫁給林銳,在家中飽受嘲諷後,若不是劉君蘭一直護着她,估計她現在手上的資產早被其他親戚奪走了。

不知是佛牌真的起了作用,還是藍夢的話打動了老太太,她渾濁的雙眼清明瞭幾分,開口緩緩地道。

“我的好孫女,奶奶陪不了你多久了。”

此話一出,瞬間所有藍家人都沸騰了,忙一窩蜂地衝了上去。

唯有林銳站在原地不動,嘴角帶着嘲諷的笑。

衝的那麼積極,還不是爲了露個臉,好分得更多的遺產。

“奇蹟啊,沒想到這佛牌真的有用!”

“媽,你可擔心死我了。”

“回頭我也給奶奶求一個去。”

你一言我一語,劉君蘭神色欣慰,說道:“其實,我立了遺囑的,那遺囑就在……”

聽到這話,人羣中有兩人的臉色最不自然。

正是藍軍山和顧麗琴夫妻倆,若是老太太沒立遺囑,這家中的大部分財產必然是他們的,但若是立了……

二人的神色不由得陰晴不定起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老太太話還沒說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接着,純白的被褥上竟然被她咳出了一大灘烏黑的血跡,染紅了那塊佛牌!

而劉君蘭接着兩眼一翻,就此暈了過去。

藍家人瞬間慌了,藍夢更是六神無主。

鍾德晟見狀,立刻推開衆人開始急救,邊急救邊說道:“老太太剛纔多半是迴光返照,你們都讓開!”

衆人忙不迭地退開,顧麗琴卻突然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道。

“夢夢,你求佛牌的時候我不在附近,難道,你求的不是佛牌是煞牌?你是想要害死老太太不成?”

這話一出,衆人神色各異。

藍夢連忙擺手道:“怎麼可能,我對奶奶一片誠心,我……我確實是從主持手中拿來的佛牌啊!”

林銳看在眼中,眼神無比嘲諷。

這佛牌肯定是自己這老婆求得沒錯,但是,究竟那主持給的是廟裏供奉的,還是從誰的手中轉送的可就不明瞭了。

寺廟中供奉的佛牌均飽受香火薰染,怎麼可能充滿煞氣?

“我看,就是你!”

藍軍山喝道:“藍軍河,你看看你這個女兒,肯定沒安好心!是不是想多騙點遺產?啊!”

其餘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主,更何況藍夢一家的遺產份額若是減少了,他們必然會增多,當即都辱罵起來。

呂月冷笑道:“藍夢,都說嫁雞隨雞,你這嫁了個廢物還真隨了個廢物,我看這老太太的家產,你一分都別想要!”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藍家大少爺,藍凱也說話了。

“我看你們一家,還是先走吧,免得再氣到老太君!”

“我……”

藍夢百口莫辯,姜鳳和藍軍河也被罵的說不出聲來。

心電圖儀器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鳴叫聲,曲線瞬間拉做了一條直線。

打斷了正在爭吵的衆人,所有人忙看過去。

只見鍾德晟臉色蒼白,額頭佈滿了冷汗,他無力地道:“不行了,準備後事吧。”

藍夢心中一顫,淚水瞬間湧上了眼眶。

難道,真是她送的那塊佛牌導致了奶奶的死亡嗎?瞬間一股如浪潮般的愧疚和負罪感淹沒了她。

在這千鈞之刻,林銳終於站了起來,邊走向病牀邊說道。

“早說了那塊佛牌不能用,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都讓開,我有辦法。”

說着,他手掌往兩邊輕推。

說來也怪,衆人站的極其緊密,林銳只是輕輕一推,衆人便覺一陣不可抗拒的綿軟之力傳來,均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林銳,事到如今你還想胡鬧甚麼?!”

姜鳳氣急敗壞地吼道,眼神幾欲要把林銳撕碎。

藍夢則臉色灰暗,冷冷地道:“你別再胡鬧了可以嗎?”

但林銳卻恍若未聞,徑自走到病牀旁,扶起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劉君蘭,雙指併攏往她身上數個穴位連連按壓。

旁的鐘德晟看在眼中,不由浮現了一抹異色。

“你這……莫非是失傳的回陽指法?倒也是難得的中醫治療法門了,只可惜,老太太已經迴天乏力,你就是用上一百次也沒……”

話還沒說完,鍾德晟瞬間瞪大了眼。

因爲在林銳收手的瞬間,心電圖發出了輕微的“滴滴”聲響,那平緩的直線,再次連綿起來。

“這不可能!”鍾德晟驚呼道。

“沒甚麼不可能。”

林銳淡淡地道,他將老太太放回病牀上,順手將那塊染血的佛牌用手帕包起來,揣進了兜裏。

這佛牌對普通人有害,對他還是有點小作用的。

其實他的治療方法,說來也簡單,但這一切只有他能夠完成。因爲他在使用回陽指法的同時,還運用了體內的靈氣。

兩相結合之下,擊潰了老太太體內的煞氣,而且還溫養了她損傷的五臟六腑,吊住了那一線生機。

其餘人也傻了,呆呆地看着這一切。

緊接着,劉君蘭的呼吸居然再次平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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