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不配

“怎麼回事?”

段家人一聽,紛紛往裏面跑。

阿葡還在後邊兒解釋:“老爺身上着火了!剛纔你們出去了沒一會兒,老爺身上突然不知怎麼一下燃起來了.....”

于飛一聽,趕忙一個翻身從窗戶裏衝進廳內。

倪戰緊隨其後,對他窮追不捨。

一進去果真見地上一個東西火光沖天,燒的連段老爺子人都看不到了。

“爸!”

段家人悲痛欲絕,指着于飛咬牙切齒對倪戰下命令:“給我殺了這個謀害老爺子的兇手碎屍萬段!!”

倪戰立刻對於飛窮追不捨,兩人在廳內又打成一團。

“不是!”

于飛一邊接招一邊喊:“你聽我解釋啊!”

“老爺子身上只有明火卻未見肉體燃燒時的黑煙,說明這火是幻象啊!這火是從他身體裏發出來,用來燒他身上的那些木頭的啊!”

“等藤蔓燃盡了,段老爺子的病就好了。”

倪戰手上的軍刺從帶着寒芒從於飛眼前揮過,聲音陰冷:“這話,你留着和段家人說去吧!”

段靈兒和她哥一聽,都看向段廣陵。

段廣陵對於飛恨之入骨,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我信你個鬼。”

兩人又沒頭沒腦的打起來。

于飛體內的黑科技幾次三番想教於飛幾個大招秒殺倪戰,但都被于飛拒絕了。

因爲他總覺得,雖然這個藏在古玉里的黑科技可能並不只有一種功能,但自己第一次接觸的是它的醫藥功能。

是個治病救人的玩意兒。

醫者仁心啊。

殺人算怎麼回事?

于飛幾次三番的手下留情,在倪戰看來,想這小子也不過如此。

我幾次三番露出破綻他都沒看出來,真是個蠢貨。

卻不想下一秒,他已經被于飛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到地上去了,重重摔在地上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段家人又一次被震驚了。

齊刷刷看着面前的場景。

卻不想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你們在幹甚麼?”

衆人吃了一驚,這聲音.....

回頭一看,剛纔還在地上燃燒的段老爺子,此時正生龍活虎的站在他們面前。

而且精神矍鑠,滿面紅光。

“爺...爺爺?”

段行川嚇的哆哆嗦嗦:“你...你還有甚麼遺言,告訴孫子,孫子一定給你辦好。”

“你要大房子,大車子,回頭我都給你燒過去。再給你燒兩個胸大腿長的妹子。爺爺你可千萬別嚇我啊!”

“我是我們這一代的獨苗,唯一一個男丁。”

“嚇死了你可絕後了。”

“爺爺啊爺爺!”

段行川說着說着,盡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你快回你的陰曹地府去吧!”

“小兔崽子!”

段老爺子勃然大怒,三兩步走過去一巴掌將段行川扇了個底兒朝天:“我還沒死呢!”

“爺爺!”

段靈兒一下跑過去拉住段弘正,欣喜問道:“你真的好了?”

段老子點點頭:“多虧了於先生的丹藥啊,於先生,謝謝你。你可真是神醫啊。”

“于飛?”

段靈兒百思不得其解,到現在依舊不肯相信是于飛救了段老爺子的命:“他不是害的爺爺你身上都着火了麼?”

“傻丫頭,”

段老爺子解釋道:“剛纔我雖然不能動,但你們說的話我都能聽到。於先生用他的丹藥讓我身體裏產生陽火,燒了那些藤蔓,我才能活過來的。”

“你們看到的火,是幻相。”

“於先生的丹藥不僅清楚了丹陽道人所用丹藥導致的頑疾,還根治了我體內的敗血症和各種不適。”

“我現在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身輕體健的,再活個幾十年都沒問題呀!哈哈哈。”

衆人一聽,恍然大悟。

紛紛看向于飛,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之前信誓旦旦和于飛賭命的丹陽道人,此時更是渾身癱軟,縮在邊上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被于飛想起來了。

畢竟看了于飛和倪戰PK,才知道于飛的身手多麼恐怖。

他眼睛尖,知道要不是于飛手下留情的話,好幾次倪戰已經命喪當場了。

好在於飛這會兒並沒想起他。

只聽見段老爺子問一地的璽衛:“你們這是幹甚麼?”

倪戰趕忙回話:“我們是奉命來抓害您的兇手于飛的。”

“混賬!”

段老爺子一聽更是勃然大怒:“誰讓你們這麼幹的。”

倪戰看了一眼段行川的方向。

段行川趕忙解釋:“爺爺,我們也是怕你....”

“別說了,”

段老爺子雷霆震怒:“還不快給於先生道歉,跪下磕三十個響頭,於先生不原諒你,你不準起來!”

“啊!”

段行川哭喪着一張臉:“我怎麼那麼倒黴呀!”

他知道爺爺的性子,說一不二。

這三十個響頭自己要是不磕,後面還有的是苦夠自己喫的。

趕忙哭喪個臉來到于飛面前,雙膝一軟就要下跪。

“不用了!”

于飛一把扶住他:“下跪就不必了,你剛纔不是說,我要是能治好段老子,你就把眼珠子挖下來給我當燈泡踩嗎?”

“我....”

段行川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丹陽道人那麼不爭氣啊!”

“他不是不爭氣,”

于飛淡淡的朝縮在角落的丹陽道人瞥了一眼:“是學藝不精,我說你這麼點兒手藝還敢拿出來現眼?回家喝奶去吧。”

“你!”

丹陽道人以前走到哪兒別人不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甚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一聽就要發作,可下一秒立馬慫了下去。

因爲聽見於飛清清楚楚的問他:“你不是說,我要是能醫好段老爺子,你的命隨我收割麼?”

“別別別!”

丹陽道人嚇的面如土色,連滾帶爬到于飛腳下,五體投地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來:“我給你磕三十個響頭,你留我一條命,不要殺我。”

“憑甚麼?”

于飛斜眼俯瞰丹陽道人:“起初咄咄逼人的,不是你麼?”

“我錯了我錯了!”

丹陽道人趕忙說:“我狗眼看人低,我下賤。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千萬別和我計較,求你了求你了。”

他不停作揖,磕頭如搗蒜。

渾身上下哪兒還有一點兒仙風道骨之範。

“要不這樣,”

丹陽道人見於飛不說話,以爲于飛在考慮讓自己怎麼死,是剝皮還是挖心呢?

又祈求道:“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您可千萬別殺我呀,就留下我,在您身邊爲你奔走盡忠,給你當條狗怎麼樣?”

“當狗?”

于飛冷哼了一聲,語氣中盡是輕蔑:“你?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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