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莫非有病?

第1章 你莫非有病?

入夜,天色漸暗。

一個穿着素色衣裙,面容姣好的女子。朝一旁的丫鬟勾了勾手:“雪人,沐浴更衣。”

“小姐,我們還是回尚書府住吧!這裏我總覺得不安全,萬一被採花賊盯上。可如何是好?”這裏除了她一個丫鬟,還有一些羸弱的家丁。

那些家丁瘦瘦小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知道小姐找他們來做甚麼,萬一採花賊真的來了。朝屋外打掃的家丁看了看,不由扶額。

“此事我自有打算,更衣。”雪兒一臉的無奈,她還不知道小姐。自保能力都沒,就想衝鋒陷陣當大俠。

見她這般垂頭喪氣,敲了敲雪兒的額頭:“放心吧!你小姐我還沒弱到,任採花賊隨意擺佈。”

“小姐,您以後還是少看些話本子吧!”一邊幫小姐更衣,一邊瞄了瞄的桌上未合上的話本。

自小姐讀書識字以來,就酷愛一些武俠話本。總想着去濟世救人,還好老爺將小姐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

她朝雪兒搖了搖食指:“那怎麼行,我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看話本子了。”

想出遠門,不許。想習武練劍,不許。想學醫救人,不許。總之她想幹甚麼,都是不許。

她覺得人生已經無望了,現在讓她連話本子都拋棄。那怎麼行!

試了試水溫,便抬腳入了木桶。雪兒在一旁清洗,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甚麼。

突然黝黑的眸子一亮,往她身邊湊了湊:“小姐,我聽說秦府少爺回來了。”

“秦遠?”

“對!我聽小橘說秦家已經下了拜貼,幾日後會上門拜訪。本來打算近幾日拜訪,但是秦少爺不得空。”雖然人未到,禮數倒是挑不出甚麼毛病。

秦府一下拜貼,不出半日。爹爹應該就會召她回去,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明日了。

不想回去,還沒遇到採花賊。爲了勾來採花賊,她待在此處已經足足七日了。來之前還特地挑選了,幾個看起來很羸弱的家丁。

這些家丁雖然看起來羸弱,但是各個都是高手。是爹爹給她培養的暗衛,爲的就是等採花賊自投羅網。

該不會採花賊看懂了她的意圖,所以纔沒來吧!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採花賊從來不採花。聽說只是瞧一眼便走,連面都不曾蒙。長得更是貌若潘安,讓很多被‘採花’的女子念念不忘。

桌上燭臺的燈火搖曳了幾下,便見雪兒砰的一聲。直挺挺倒在地上,昏倒前嘴巴微啓。像是有甚麼話要說,還沒開口就被打昏。

便見一男子從暗處走來,一襲暗衣加身。寬肩窄腰,身板挺拔。燭光打在他臉上,耀的他那雙眼眸比星還亮。

鼻樑高挺,薄脣微抿。兩人目光對視,她還未害羞。便見採花賊將眼迅速移開,怎麼感覺被調戲的是他……

京城有不少達官貴族之子,她去宮裏也遇到不少。見過不少的俊俏郎君,像他這般如墨畫走出來的翩翩少年郎。當真是頭一遭遇到!

他這樣的俊俏郎君,隨便勾勾手。都有不少的姑娘,心甘情願跟隨他。怎麼就偏偏想不通,去當採花賊。

採花賊輕咳一聲,眼盯着不遠處的牆板:“可是顧家千金,顧七七?”

在他問話之際,顧七七從浴桶起身。將準備好的衣衫披在身上,悄悄走到採花賊身邊。

腳尖微點,將脣湊到他耳邊問道:“你曉得我?”

見七七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說話,採花賊眉頭微微一皺。眼眸閃過一絲不喜,只是瞬間便恢復如常。

“自然曉得,聽聞顧尚書之女是流火國難得的才女。自小就博覽羣書,雖然都是一些市井話本。但是有一顆行俠仗義之心,我說的可對?”轉頭對上七七的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她怎麼感覺,這話裏帶了一絲嘲諷之意?

這是在說她不務正業,整日只知道做白日夢。空有一顆俠義之心,但是毫無作爲。

她此刻怎麼這麼想發火,上來就攻心。這也太狠了……

雖然心裏怒火中燒,但是她顧七七是誰。心裏一度告訴自己,這都是小賊的陰謀。想打垮她的內心,她不能着了他的道。

“將我的事情打聽的這般清楚,又是暗夜來訪。想必公子就是近些日子,風頭正旺的採花賊吧!”

採花賊眉目忍不住抽了抽,瞧了瞧衣衫不整的七七:“知道我是採花賊,還敢穿成這般。莫不是想勾引我?”

眼睛朝四周瞧了瞧,將聲音拉長:“還是說,這附近設了甚麼埋伏?想引我着你們的道。”

她怎麼感覺,他將她看的透透的。她想甚麼,他好像都知道。在採花大盜面前,她那點小道行終究是太淺。

輸人不輸陣,反正他不舉。撩撥一下還是可以的,替大家確認一下市井之言是否所言非虛。

抬手用手背在他臉上蹭了蹭,將半截手臂露出。採花賊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七七在他眼裏看到了壓制的怒火。

被採花的明明是她,他這副樣子就好似是她在調戲他。搞得好像她是青樓女子,他是被調戲的良家婦男。

她爲何會有這種錯覺……

“你對其他男子也這般?”捏着她手腕的手不由的收緊,七七感覺有些喫痛。

“並非,我只對你這般。”她可是良家婦女,那種事情她可做不來。

“我爹自小把我養在深閨,男人倒是見了不少。大多都是遠遠瞧一眼,再說我……”她可是有夫君的人,將最後半句話嚥了下去。

“再說你甚麼,爲甚麼不說下去?”

“放手,你捏疼我了。”

聽到她說疼,他將手鬆開。剛纔好像有點大力,她手腕都紅了。

朝發紅的手腕吹了吹,下手真狠。真沒想到,他這麼潔身自律。就是不知道他是潔身自律,還是真的有難言之隱。

“喂,你莫非真如市井所言?”

“甚麼?”

外面都胡亂謠傳他甚麼?

“市井傳你不舉,可屬實?我剛纔那般你都無動於衷,你莫非真的不……?”燈光耀在她那雙發亮的眸子上,一臉期待的等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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