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毒婦人心

“見過江帥!”

樓頂,陳平安對江楓鞠了一躬。

江楓微微點頭,不喜不悲道:“紅蝶和我說了,區區一個龍部,還沒有資格用我的人!”

紅蝶和鐵虎是江楓的親衛,銜上四顆將星!

而龍部的龍王也不過四星龍將。

龍部最高只有四星。

華國軍區,戰神殿爲邊防,龍部爲內閣。

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陳平安苦笑着道:“最近京都出了一些麻煩事,國尊身體抱恙,望江帥以大局爲重啊!”

一聽國尊身體抱恙,江楓臉上的寒意減少了幾分。

他緩聲道:“龍部整天遊手好閒,遇到麻煩事才知道臨時抱佛腳,你回去告訴龍王,如果在這樣下去,我戰神殿不介意派人取代龍部!”

陳平安眼皮一陣狂跳,心臟都慢了半拍。

龍部數萬名龍將,各個本領超凡。

他們執行大大小小任務數以萬計,可謂是功勳卓越。

但和戰神殿百萬雄兵相比,的確相差太多。

甚至,他們整個龍部不及戰神殿殿主一人。

這就是戰神江楓的底氣!

他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紅蝶和鐵虎跟隨陳平安離去,而江楓則是回到了房間裏。

張蘭和夏書海已經醒來,夏若惜正在和二人說着之前發生的事。

夏書海一臉詫異,不解的道:“唐四爺神龍不見首尾,怎麼會突然來我們家呢?”

夏若惜想起之前江楓說的話,下意識的呢喃道:“會不會是因爲江楓?”

張蘭嗤笑道:“你想啥呢?唐四爺這樣的大人物,豈是這種窩囊廢能認識的?”

就憑江楓那一套六年前的衣服就可以看出來。

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這樣的人有甚麼資格認識唐四爺?

夏若惜想起之前唐四海連話都沒和江楓說一句,眼底不禁閃過一抹失望。

看來,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夏書海好像想起甚麼似的,眼睛一亮,立即說道:“你們記得半年前那件轟動整個晉州的事麼?半年前,唐四海的兒子被悍匪綁架,敲詐了二十個億!”

張蘭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個悍匪好像在嚴明陽手下做事,也難怪了!”

難怪財神爺將嚴明陽從晉州趕走,原來是爲了半年前的那件事。

夏若惜眸子的失望之色更濃,現在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唐四海的來意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趕走了那個可惡的嚴平。

叮咚!

這時,門鈴聲響了。

夏若惜下意識的就要去開門。

而張蘭卻是一把拽住了夏若惜的手腕,她冷冷的說:“讓他進來幹嘛?我一看這窩囊廢就來氣,讓他滾去睡大街好了!”

“媽,他好歹是我老公,連家門都不讓進,這讓街坊鄰居怎麼看我們?”

“甚麼老公?你們那是酒後亂性,現在都甚麼年代了,誰說睡過就必須結婚了?就算你們結了婚,也過了一個月不到,反正沒甚麼感情,離了算了!”

張蘭當仁不讓,眉毛倒豎。

夏若惜膚白貌美,追求她的人多的是,少了一個嚴少爺,還有甚麼張少爺,李少爺!

然而,這些不是夏若惜想要的,否則也不會在一家小公司做了六年白領。

她掙開張蘭的手,徑直走向門口。

房門上的窟窿已經被夏書海用木板釘起來了。

門裏面沒有了隔音層,江楓把張蘭和夏若惜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臉色平靜,內心古井無波。

六年的時間,他收穫得戰利品早已超過萬億。

收到的獎勵更是以千億爲單位。

就在一年前,他甚至以私人的名義借給盟軍一千五百億。

錢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串數字。

夏若惜開了門,低着頭說道:“我隔壁有一間雜物房,裏面有張單人牀,你現在湊合一晚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己的閨房。

夏書海乾巴巴的看了一眼江楓,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母老虎,而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廢物東西,但凡你還有一點良心就儘快和小惜離婚!”

“當初是老爺子顧及顏面才讓你做上門女婿的,現在我們被家族趕出來了,也不需要看那老東西的臉色了!”

說完,張蘭氣呼呼的走向廁所。

江楓佇立片刻後,推開了雜物間的房門。

雖是雜物間,但裏面的雜物並不多,而且衛生打掃得很乾淨。

角落裏,一張鋪了涼蓆的單人牀上面放着一個小木箱。

江楓坐在牀上,而後緩緩開啓了木箱。

箱子裏面,放着一套整整齊齊的保安制服,還有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

六年的時間,一塵不染,說明有人經常清洗打掃。

江楓輕輕的撫摸着制服,眼裏充滿了柔情。

忽然,江楓發現保安服下面有一個檔案袋。

他打開檔案袋,發現是一個筆記本。

接着昏暗的燈光,江楓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筆記是從夏若惜懷孕的時候開始記錄的。

剛開始的幾個月,夏惜每天都有一個愉快的心情。

後面幾個月,夏惜開始遭到公司排擠。

再往後面,有一些陌生人經常故意撞到夏惜。

最後面一篇日記,隔了整整兩個月。

看完最後一篇日記,江楓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噗!

怒火攻心,牽扯到內傷,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門口,夏若惜抱着被褥。

家裏面開了冷氣,而雜物房沒有被褥,她擔心江楓受涼,這才送被褥過來,

見江楓吐血,夏若惜立即走了過去:“你…你怎麼了?”

江楓抹了一把嘴臉的血跡,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夏若惜這才發現江楓手上拿着她五年前的日記本。

她趕緊上前把日記本奪過來,清冷的說道:“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用太在意!”

“若惜,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我們的孩子!”

江楓一臉苦澀,聲音有些沙啞。

最後面一篇日記,記錄了夏若惜沒有保住孩子的原因。

在她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夏若雪假心假意給她送了一些補品。

因爲夏若惜經濟有限,生活過得很拮据,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她終究是沒有忍住。

喫完那些補品,夏若惜肚子疼痛難耐,從公司二樓的樓梯間跌落到一樓,傷勢嚴重,生命垂危。

在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大人是活下來了,但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也早點休息吧!”

夏若惜轉過身,抹着眼淚離開了房間。

江楓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戾氣。

夏若惜是夏若雪的親妹妹,她居然狠的下心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她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顧,更何況一個妹妹呢?

最毒婦人心這個詞,在這個女人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江楓平躺在牀上,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又化作一縷縷白霧環繞在江楓四周。

翌日清晨。

天還沒亮,夏若惜就鑽進了江楓的房間。

在她開門的一瞬間,江楓睜開了雙眼,周身的白霧迅速消失不見。

經過一晚上的調息,他精神了不少。

夏若惜穿了一套幹練的職業裝,手裏握着一張銀行卡,絕美的臉上不帶有任何一絲情緒:“這裏面是我這兩年攢的兩萬塊錢,你先拿着用,最近帝天集團在招保安,你有工作經驗,應該有機會,去試試吧!”

江楓聞言,哭笑不得道:“我在你心裏永遠都只能做保安麼?帝天集團是…”

叮鈴鈴!

話沒說完,夏若惜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後,臉色微微一變。

“遊…遊總,早上好!”

“帝天集團那個合作,業務部還是打算讓你去試一下!”

“遊總,我們資質根本達不到帝天集團的篩選標準!”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是不是不想幹了?”

電話那頭,遊總說完就掛了電話,根本不給夏若惜反駁的餘地。

夏若惜看了一眼時間,立即轉身,匆匆離去!

江楓望着被夏若惜帶上的房門,嘆息道:“帝天集團…只是我名下最弱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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