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吞醫書

這本羊皮書年代久遠,泛着黃漬的頁面,微透着腐朽的味道。

撿起古書,陳東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口。

“嘔...”

陳東一陣乾嘔,眼淚都被燻出來了。

雖然看似年代久遠,但上面的騷味依在。

“還是算了吧…”

陳東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剛準備放棄時,眼前又浮現出在酒店倍受屈辱的畫面。

與那股憋屈相比,喫個書算個屁啊?

“喫!我特麼喫!”

趁着酒勁,陳東一鼓作氣,抓起羊皮書就開始撕咬起來。

一塊羊皮被扯下來,他雙目圓瞪,使出喫奶的力氣咀嚼。

“有點硌牙!”

老宅裏燈光昏暗,陳東滿臉通紅,醉的神志不清了,低噥着:“別說,還真是個硬菜~”

咕嘟咕嘟!

轉眼間,羊皮書已和着半瓶白酒下肚,胡亂用手擦拭了下嘴巴,陳東趴在桌上昏睡過去。

翌日。

陽光透經老宅狹窄幽暗的窗戶,斑駁地灑在陳東臉上。

“我怎麼在這裏睡着了?”

陳東揉了揉惺忪睡眼,腦袋昏昏沉沉。

在他面前,赫赫然是一個空鋁盒,還有張被酒水浸溼了的信。

“書呢?”

陳東一個激靈,頓時酒醒了大半。

昨晚醉酒後的零星迴憶,湧上腦袋。

“不會吧!”

“我特麼真的把那騷羊皮的書給吃了?”

“那我現在…得到絕世醫術了?”

陳東上下翻看自己周身上下,卻沒發現任何變化。

鎮定之後,陳東不禁苦笑:“真是親爺爺,把孫子當傻比玩兒呢?”

“想要有錢,還是得老老實實工作!算了,該接單了!”

陳東正欲站起身,卻沒想到雙腿癱軟,腦袋一下栽向了身旁的木櫃。

本就腐爛過半的木櫃頓時破碎。

陳東摔得暈頭轉向,還撞翻了桌子,酒瓶摔在地上啪啪地響。

“痛!”

一個酒瓶正好砸在自己腦袋,陳東眯縫着眼,頭部的痛楚源源不斷,手上感覺溼漉漉的,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

手掌全是血。

陳東怵目驚心,頭疼欲裂,喫力地用手支撐着身體。

不知道是酗酒的後勁,還是腦袋被被酒瓶砸出問題了,陳東只覺腦袋嗡嗡嗡直響。

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失重的感覺的感覺衝上四肢百骸,身前的桌椅甚似都出現重影,視線逐漸模糊。

一股沛莫能當的信息流,如洪水般湧入腦中。

太極生死決:百草珍植、醫道玄術、修行法訣!

聞所未聞的名詞,見所未見的畫面,在陳東腦海裏飛掠而過。

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跡,眼前突然浮現許多古樸簡筆畫,其下還有詳細的步驟手法解釋!

“太陽膀胱經手下髎穴……然後是,太陰肺經的孔最穴……頦脣溝的正中凹陷處承漿穴……”

陳東駕熟就輕般,順着簡筆畫,十指不斷按動着身上的穴位,直至一股熱氣從頭頂緩緩冒出。

片刻,陳東穩穩地站起身來,只覺神清氣爽,渾身舒暢。

不僅腦袋止了血,腰背因常年跑外賣而落下多年的隱疾,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簡直太神了吧?”

望着自己的雙手,陳東不由砸舌。

可當他再努力回憶先前龐大的信息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只有手掌那已經風乾的血跡,證明着剛纔自己的確受過傷。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吃了那本書的緣故?

陳東把信收進鋁盒,想不通的回來再想;該接單的,還得接單。

拿出手機一看,平日裏訂單跟催命似的,今天卻一片死寂。

仔細一看,個人信息那兒顯示了一個鮮紅的感嘆號,“奶奶個腿兒,給我拉黑了?”

因爲酒店的事,昨天陳東接了好幾單,都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這下,陳東有點慌了,罰款是小事,萬一飯碗都不保,那可就麻煩了。

如果讓韓家人知道自己這樣的差事都辦不好,還不知道會受到何種欺辱!

陳東趕緊騎上小電驢,一溜煙地往總部趕。

正值中午時分,烈日炎炎,陳東汗如雨下,渾身衣服溼透。

昨天酒店裏的事,又不禁浮現眼前。

“籤合約都簽到酒店去了,這做的是甚麼生意?”

要是傳進別人耳裏,怕不得被笑掉大牙!

“他嗎的!”想到這裏陳東狠狠的拍打着電動車的龍頭,把龍頭扭到底,連續幾個急彎,車速沒有任何減退。

但也正是這時候,一道白光反射過來直晃眼睛,前方的三岔路口右方突然駛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古斯特。

喇叭聲響起,雙閃燈不斷閃爍。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車子竟在逆行,陳東手忙腳亂,控制不住,直直地向着那車撞去!

哐當!

陳東抱着腦袋,失重感傳來,整個人飛到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上。

隔着擋風玻璃,司機的臉上滿是驚嚇,降下窗戶探出頭來,怒罵道: “臭送外賣的!你不要命了?”

司機一下車,更是暴跳如雷的走了過去。

陳東從車跳下來,方纔一陣天旋地轉,讓他腦袋暈乎乎的,他連忙檢查周身,發現自己好像沒啥大事,也許是戴了頭盔的緣故吧?

但反觀這輛勞斯萊斯,車漆被失控的小電驢蹭掉了一大塊,車門的引擎蓋上都被撞凹陷了,跟毀容了似的。

瞧陳東似乎沒有大礙,司機暗舒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雖然是陳東逆行,但他剛纔已經超速,若追究起來,他也得負一定得責任。

這責任他可擔不起啊,賠錢都是小事,可不能把飯碗給砸了。

眼睛一轉,指着車上的凹陷道:“我說,你一個送外賣的,知道自己今兒撞了甚麼車嗎?”

陳東剛還在想酒店的事,又遇到這破事,氣不打一處來,“我管你是甚麼車!你吼那麼大聲幹嘛?不是應該找保險公司嗎?”

司機不以爲意,悠悠道:“勞斯萊斯古斯特,補漆加保養,最少85萬…知道麼?”

說着,司機壓低了嗓子,對陳東道:“不過,我家主子素來寬宏大量,你去主動道個歉,這事兒多半不會怪罪你!”

聽着司機的話,陳東呆呆地看着“毀容”的勞斯萊斯,愣住了。

這車,他得送多少份外賣才能把漆補上?

可是,明明被撞的是自己,難道自己還得道歉?

他心中憤狠不已。

“謝明,過來!”

就在陳東心中情緒複雜之時,一道脆聲輕喝,從車的後座傳來。

司機立馬把脊背打的筆直,應道:“是!”

陳東循着那清冷的聲音望去,一個身着OL制服、性感冷豔的女人,從車中款款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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