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國際機場。
一架戰機徐徐落下。
在機場之外,停滿了豪車等待。
金陵幾個排的上頭臉的家族和勢力,都恭敬已待。
“來的到底是誰啊?這麼多人湊熱鬧。”
“據說各位大佬都不清楚,只知道來了個大人物,所以圍在這外面,想要見上一面!”
戰機落下,機場內走出一片身穿黑衣的人,制服整齊,氣勢如熊虎。
“你好,我是徐家家主徐厚恩,江武的徐傲奎是我兒子……”
一個西裝革履的老人上前,想要攀上關係。
“沒有命令,不得靠近!”
嘩啦!
那些人往前一步,踏出了整齊的聲浪,嚇得徐厚恩連忙後退。
機場之內,一條特殊通道被開闢出來。
一女子身穿白色皮衣皮褲,身姿矯健,美麗而有英氣。
“易帥的下落查清了嗎?”
“查清楚了,應該就是他,五年前來到金陵,一直被人認爲是個窩囊廢。”
旁邊有人抱着數封文件,從裏面翻出來一張照片。
“白少帥,您請過目。”
女人接了過去,美目一顫,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真的是他!”
“快備車,我這就去找他!”
“白少帥,外面很多人要見您。”
“不見!哪有功夫搭理他們。”
……
“易天,等會徐少會過來,你送欣欣上學的時候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房間內,一個極其美麗的少婦正穿着灰色長筒絲襪,狹長鳳眼冷瞥着易天。
“他過來……幹嘛。”易天一臉苦澀。
“關你甚麼事!”妻子臉上閃過一抹緋紅。
“爸爸。”房門被推開,一個可愛的小腦袋探了進來:“該送我去上學了。”
這是易天和江如畫的女兒,易欣。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笑聲:“如畫小姐,我這是來的太早了嗎?”
“徐少!”江如畫深吸一口氣,傲人的胸脯一挺,出去的時候還瞪了易天一眼:“記得,不準亂說話!”
易天點頭。
“徐少,您過來了。”江如畫的聲音變得溫柔:“讓您親自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不礙事。”徐傲虎笑眯眯的擺手,道:“金陵今天來了個大人物,如畫小姐你可知道?”
“聽說過一些。”
“我父親和那位有約見面,本來我也去的,爲了來你這,我可是推掉了。”徐傲虎道。
江如畫一驚,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徐少!”
對於金陵來大人物的事,她也只是看羣裏議論的熱火朝天,關注並不多。
據說這人來頭大的通天,就是金陵最爲頂尖的人物都未必巴結的上。
看來,自己到是低估了這個徐傲虎的能耐啊。
“不急,待會好好謝。”徐傲虎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眼神一瞥屋裏:“但我看,你那個廢物男人,似乎今天在家?”
江如畫臉色一僵,隨後道:“他馬上送女兒去上學。”
易天捏緊了拳頭,拉着欣欣走了出來。
“小丫頭真可愛。”徐傲虎盯着小欣欣笑了,半開玩笑道:“孩子,叫個爸爸我聽聽。”
“我纔不叫你爸爸,我有爸爸!”小欣欣抱緊了易天的手,躲到他的後面。
“他?”徐傲虎一臉不屑的看着易天。
氣憤難當,易天忍不住開口:“在我面前,讓孩子叫你爸爸,是不是過分了?”
徐傲虎眉頭猛地一沉,做勢欲起。
江如畫心裏咯噔一聲,立馬怒了:“我怎麼交代你的,還不趕緊送女兒上學去!”
易天無言,苦澀點頭。
自己確實是個廢物,如果不是江如畫救養自己五年,怕早已死在街頭了。
剛出門時,坐在那的徐傲虎淡淡開口:“讓他晚點回來。”
易天手一緊,怒火在胸,卻無法發泄。
“聽到沒有?”江如畫補了一刀。
“爸爸,你不要難過了。”
學校門口,小欣欣拉着易天的手,大眼睛裏滿是同情。
“爸爸不難過。”易天立馬蹲了下來,颳了刮女兒的鼻子:“去上學吧。”
小丫頭一步三回頭,周圍一羣孩子指指點點。
“看,外面就是她的廢物爸爸。”
“她的爸爸好廢哦,上次被一個六年級的孩子推到在地……”
小欣欣嘴巴扁了起來,衝着易天揮了揮手,跑也似得衝進了教室。
易天心裏堵得慌,轉身離開學校,餘光撲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手上提着一些菜,一瘸一拐的走着。
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但易天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爸……”
他的聲音發抖,卻壓在嗓子裏。
他多麼想去和自己的養父相認,可是,不敢啊!
易天本是金陵人,如今,他又在金陵做了五年的廢物!
八年前,他在這座城市白手起家,一手創立起易天集團。
而在一次酒席之上,他被未婚妻蘇青玉下藥,醒來時,身邊躺着的是蘇青玉的妹妹蘇青顏!
爲免去牢獄之災,保全家人,易天將公司全部交給蘇青雲,並在蘇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天,成了人人恥笑的對象。
隨後他被養母林秀雲逐出家門,無處可歸,進入軍中。
一番際遇,易天于軍中大顯身手,於北地七十七戰連勝,平定多年戰亂,破格擢升帥主。
可惜在五年前,他被人下藥暗害,以至於身體出現狀況,在與敵人大戰時落水,幸好被南都江家小姐江如畫所救。
彼時江如畫被家族聯姻逼的幾要自殺,憤怒之下,竟然荒唐的和易天發生了關係,並且生下了易欣。
江家震怒,要把易天丟回江中,江如畫死死攔住,結果卻是自己被逐出家門。
江如畫帶着廢物易天和女兒,一個人來到金陵,開了一家服裝公司。
這五年來,易天受盡白眼與嘲笑,看着妻子爲了生活一人支撐起一切。
易天從不怪罪江如畫,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早死無數次了……
現在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走多了路都喘氣,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又有何面目,去見老父?
就在這時,老人似乎有所察覺,猶豫着回過頭來。
易天迅速後退,縮過了牆角。
“奇怪~”老人皺眉,走了。
易天閉上了眼睛,一股絕望的情緒在內心騰起。
嗤!
就在這時,一輛疾馳的帕拉梅拉豪車,在他身前停下。
一個身材高挑,面容精緻,身穿白色皮衣皮褲的女子衝下車:“易帥,我終於找到您了!”
易天睜眼。
“白櫻!”
他渾身一震。
五年了,自己的人,終於找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