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謂兄弟

等到其他小弟似懂非懂的點頭應和以後,青狼才暗地裏鬆了口氣,“媽的,這種一挑幾十的變態,誰愛找他麻煩誰去,老子又不是喫撐了找不到事做。”

“青狼老大,我們就這麼放過他了?”被青狼稱呼爲狡狽的混混仍然一臉不甘,站起來問道。

這一刻青狼真想拿他四十三碼的鞋子,抽在狡狽那四十五碼的臉上,但此刻也不好發作:“我們不是放過他,我們是對俠客精神致敬,在這個年代,有這種精神的人太少了,你們說,是不是。”

“是!”幾十個人同時出聲,響破黑夜,若不是人人都鼻青臉腫,還有人倒在地上,簡直是氣勢十足的表現。

見忽悠住了衆人,青狼才暗自舒了口氣,心中更是將狡狽畫了一個大叉,這特麼不懂事的人,還能得到狡狽的稱呼,真是丟了狽的臉。

…………

“小軒子,你可算回來了,那幫人都是亡命徒,你何苦得罪他們,你要是受了傷,不是讓李叔一輩子都過意不去嗎。”李軒才一走到夜市上,李叔便一臉焦急的過來問道。

“叔,我的親叔喲,你先讓我喫點東西,我現在前胸都快貼着菊花了。”李軒本來就沒喫多少東西,又經過一場追逐大戰,此刻只覺得胃裏一陣抽搐。

“好,好,喫的管夠,要不你先回去,我馬上給你送來,免得被那幫亡命徒殺個回馬槍。”李叔暗自擔心,好心的提議道。

“叔,你放心吧,那幫人應該不會來了。”

見李軒一副沒事的樣子,李叔也不好說,到是加快了手中做喫食的速度,不大一會功夫,便端來一碗牛肉蓋飯,幾十串烤串上來。

李軒早就飢腸轆轆,一見上了喫食,自然是放開了肚子,只知道往嘴裏塞着食物麼。

李叔見狀,搖了搖頭,又開了幾瓶啤酒,給自己和李軒都倒上一杯,一口下肚,嘆氣道:“小軒子,可能今天是李叔在這裏擺攤子的最後一天了,你還要喫點甚麼,儘管說,叔給你做,今天讓叔請你。”

“咳咳!”李軒正喫得高興,聽到李叔的話頓時一驚,嗆了起來,連忙把一瓶啤酒灌下肚,才覺得好受一點。

“叔,幹嘛不在這擺攤了,是找到了其他好地方?”

李叔嘆了口氣:“哪裏有甚麼好地方,只是這天狼幫收的管理費太高,叔要是付了,連家裏的老婆孩子都養不起了,只能尋思能不能做點其他事了。”

“叔,要是沒那麼高的管理費,你還會去做別的嗎?”

“你叔我幹這行十幾年了,要是真換個活計,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只能先試試看了。”

“叔,你不是剛問我有沒有事,其實這天狼幫有我認識的一個哥們,他也算是講義氣,聽到我說了事,就把事抗了下來,他說商議下來,管理費應該要比下山虎在的時候少。”

李軒到不覺得這話有差,卻讓李叔一臉激動:“小軒子,你可別騙你叔我,要真是這樣,我也不用一把年紀再去尋思別的活計了。”

李軒看着一臉激動的李叔,只能點了點頭,這也難怪,在一個行當做了十幾年,哪裏是能說改就改的。

國人本來就安貧樂道,只要能養活自家老婆孩子,那就是無比幸福的事情,也許在大人物看來可笑,但這就是小老百姓的最低要求。

等到李軒喫完飯,李叔卻是一直不肯收錢,在他看來,李軒帶來的消息怕是能抵無數頓的飯錢了。

回到公寓,李軒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我竟然真的變強了,現在還只是武力,要是,要是以後能夠加上一些其他大神,那我能到哪一步?”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甚麼,擦乾淚,不要怕……”還沒等李軒開始幻想,就有電話打了過來,來電顯示着石頭

石頭,本名蔣磊,也算是李軒的難兄難弟,從高中開始,直到大學,甚至兩人還住同一間寢室,要是換成女人,妥妥的青梅竹馬,換成男生,只能說“好基友,一輩子。”

“小軒子,被裁員了也不說,要不是今天打電話到你公司,還不知道你消息,莫非是一個人在哭泣,你磊哥的懷抱,可是你厚重的港灣,要躺麼?”

“石頭,你越來越噁心了,是我炒了公司的魷魚,懂嗎,你現在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被老婆罰跪在外面,想找雲哥訴訴苦?”

“她敢,你磊哥在家裏說一不二……”還不等石頭裝完逼,李軒就聽到電話中傳來一個女聲,要不是五感靈敏,怕還聽不清楚。“石頭,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一會自己跪電子秤,跪三十公斤,多一斤你今天甭想上我的牀!”

李軒一臉享受的聽着石頭被罰,過了兩三分鐘,纔再次和石頭通話成功:“石頭,電子秤是甚麼玩意?”

“什,甚麼電子秤?我完全不知道。對了,今天打電話給你,你嫂子公司缺個總經理助理,要是閒着沒事,你就去看看,先這樣……”石頭說着,就把電話扔在一邊,李軒隱約間還能聽到:“老婆,我錯了,我這就……”

不得不說,男人的感情很奇妙,剛剛認識的時候,很有禮貌,甚至表現出君子般的風度,成了朋友,便開始互相吐苦水,等成了兄弟,反倒是相互挖苦,互相嘲諷。

也正基於此,李軒將石頭被罵的話記了下來,準備下次見面好好嘲諷一般。

正當李軒還在措詞準備怎麼嘲諷石頭的時候,便聽見手機傳來“嘀嘀嘀。”的聲音。

打開一看,是石頭髮來的一條短信“小軒子,這份工作我看過,滿輕鬆的,只要不犯大錯,基本上衣食無憂,你嫂子也拖了許多人情纔有這機會,如果不願意,我在幫你找找看。”

看到這,李軒雙眼一紅,他和石頭都不是本地人,來這裏都屬於離家奮鬥,根本沒有多少熟人,石頭能這麼快幫他找到這份工作,或許本來這工作就是嫂子給石頭準備的。

想到這裏,李軒心中記下情,嘴上卻是不服輸:“石頭,那叫兄弟媳婦,甚麼嫂子,應該是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

“叫嫂子,否則磊哥見了你打屁股,行了,記得去面試就行,面試時間是後天下午三點,別忘了時間。”

“行了,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李軒揉了揉微紅的眼,將消息發了過去。

男人和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感謝,也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流,都是心和心之間的交流。

兩人也默契的沒有在發消息,李軒嘴上說甚麼,也不會在夜晚來臨之時,打擾人兩口子春~宵一刻的時間。

今天瘋狂了一回,又被石頭感動了一番,心神皆累的情況下,李軒倒在了牀上。

身體跟着易筋鍛骨篇的心法,不斷的做着不同的動作,像是在做瑜伽一般,但是遠比一般的瑜伽困難得多。

今天的運動超過李軒近幾年的總和,又不斷的使用武功,在這種情況下,李軒體內的朱果再一次被激活,不斷的湧動出濃厚的藥力。

要知道,那朱果可不是一般的朱果,是西遊位面的朱果,天地靈氣何其充沛,怎麼可能僅僅只是洗經伐髓,補足氣功的功效。

要是換了一般的野獸,喫一顆便能開啓靈智,懂得修行,成爲妖魔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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