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會有後遺症的

第八章 不會有後遺症的

清晨。

權琛瑞接到了李祕書的電話,電話裏交代了景夏月的所有信息。

"權少,那個景小姐還真是路人的不能再路人,就是和媽媽17年前搬到A市,在那之前在H市普通家庭獨生女、成績不錯、喜歡冒險極限運動、長相甜美……"

權琛瑞聽李祕書口若懸河,扶額,"說重點!"

"呃,景小姐爸爸是普通工薪階層、媽媽曾經做過保姆,她父母年齡現在都快60了,據說是得女。景小姐22歲……"

打斷李祕書的話,權琛瑞直切重點。

"和她相關的人,有甚麼特殊的?"

"和景小姐一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掛斷電話,權琛瑞靠在陽臺的欄杆上,凝眸望着旁邊的綠植。

他現在可以確定,景夏月不是那幫人送過來的女人,莫名鬆了口氣,"可是那麼像瑤瑤,真的是巧合,或者天意?"

另一邊。

"呼~"

景夏月伸了個懶腰,習慣性早起,可能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累的夠嗆,所以昨晚睡得不錯。

她轉頭看向牀那邊,心裏正泛着嘀咕,人不在?

"去哪裏了?一大早的。"

邊想着邊踱步到窗前,她剛一伸手拉開窗簾,"誒我去,嚇我一跳!"

景夏月險些跳起來,"不是你躲在陽臺幹嘛!"

權琛瑞以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向她,"大清早詐屍嗎。"

說着男人推開門進來,還不忘回頭補充一句:"蓬頭垢面。"

景夏月內心飛奔過一萬匹草泥馬……

權琛瑞忽略女人的表情,徑直走向浴室,走到門口還不忘補充道:"叫外面人把早餐送進來。"

本來因爲這好天氣累積的好心情,瞬間瓦解,景夏月盯着男人後背咬牙切齒:"真想以女傭的身份毒死你!"

這邊倆人早飯還沒喫完,就聽見外面敲門。

"進。"

權琛瑞眼皮都沒挑一下,繼續優雅的喫着早餐,翻着報紙。

"權少,是沈小姐!非要見您。"訓練有素的機械聲難得帶了點波瀾。

"讓她進來。"

男人語氣帶着反感。

景夏月心裏偷笑,這權混蛋的女人還真有兩下子。

權琛瑞瞥了一眼,皺眉。

"琛瑞,你終於願意見我了!我很擔心你的傷。"

沈菀今天身穿一襲米色短裙,長髮低束,妝容較上次淡了不少,更能凸顯眉目含情,眼中帶淚。

景夏月還真是喜歡不起來這女的,演技不賴,可惜不精!

"如你所見,我沒事,可以走了。"

夠霸氣,景夏月都想替權混蛋鼓鼓掌了。

"說得好!"

呃,她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景夏月有些尷尬地看着他們,舔了舔乾巴巴的嘴脣,只好繼續硬着頭皮,"說得好……好過分哦!人家來看你的,是不是權少,哈哈。"

兩記眼刀飛來!

果然漂亮的玫瑰都是帶刺的,景夏月搖頭。

"權少,在你心中,我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新認識的丫頭嗎?"

沈美人淚懸眼眶,帶落不落,那叫一個我見猶憐啊!

這次沒等權琛瑞開口,景夏月搶先一步。

"誒!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麼就不如你了?是不如你年輕還是不如你漂亮?"

接着她頓了一下,嘴角歪出一個痞笑,"最重要的是我很自戀,且不要臉!"

沈菀看着眼前分明的女人,登時火冒三丈:"你……"

"噗!"沒等沈菀說完,一聲低笑傳來。

景夏月不由得一驚。

笑了!剛剛那傢伙竟然笑了?還笑得一臉春風化雪?

權琛瑞快速收斂了笑意,起身走到景夏月身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順勢帶到懷裏。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快到她人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靠在男人懷裏了,還頗有些你儂我儂的意味。

"乖,我們不比。"

?景夏月那句"你腦抽筋啊"還沒說出來,便感受到腰間傳來一股大力。

這特麼是赤果果的警告!

迫於淫威之下,她只好強忍着渾身的"戰慄",滿面春風:"嗯,好的呢~"

她保證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出賣靈魂!

沈菀終於忍不住,眼淚就那麼啪嗒啪嗒斷線珠子般流下來,她也顧不上擦,一雙美目狠狠盯着權琛瑞。

"琛瑞,你說過我是你喜歡的類型的。"

"我不記得,沈菀,別讓我厭煩。"

聽男人說完,景夏月耳朵、眼睛都直了。

渣男啊!!她覺得這個沈菀雖然不怎麼着,但此時此刻也怪可憐的。

"你,我不會放棄的!景夏月是吧,你等着。"美人兒一咬牙一跺腳,轉身"噠噠噠"地踏出vip病房。

"不是,和我有甚麼……"

景夏月話沒說完,反應過來自己還被人抱在懷裏,瞬間如電擊!

就這說沒關係,鬼信啊!

"喂,人都走了你趕緊鬆開!"

景夏月邊一根根扳着男人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邊抱怨:"你說你們演這苦情戲,非把我拉扯進來,回頭那女人再報復我!"

權琛瑞挑眉,並沒鬆手,反倒是慢慢湊近女人那張因爲掙扎略帶點粉紅的小臉,看着那氣鼓鼓的模樣沒忍住伸手掐了一下。

景夏月汗毛一立,"權混蛋你又動手動腳!"

接着似乎又想到甚麼,她冷靜了下來,認真看着權琛瑞:"不過我聽了那沈小姐的話,你應該是喜歡她的。"

"嗯?"

權琛瑞眉梢微揚,磁性的嗓音低低的拐了個彎兒,似乎是想要個解釋。

景夏月清了清嗓子,比劃半天,"咳,我問過醫生了,你……那裏痊癒後就沒事了,放心,不會有後遺症的!"

權琛瑞面目抽搐,這丫頭究竟是甚麼腦回路?

難得看見他這樣的神情,景夏月莫名心情好了點,暗道自己的假設成立了。

"那啥,你喜歡沈小姐,但是介於自己受傷怕給不了她幸……性、福?"

她故意加重尾音。這話雖然有點臊得慌,但不愧是她,這波推理可謂是感人至深!

"哦?"男人磁性嗓音慢慢染上幾縷誘惑,薄脣輕啓:"給不給得了,你要不要先試試?"

聲音、氣息盤桓在景夏月耳邊,她被這話羞得腦子都不夠用了,直接當機。

呔,妖孽!這神馬虎狼之詞,權變態怎麼就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了?

雖然吧,是她先"口出狂言"的。

權琛瑞冷哼,隨即鬆開手緩步走到沙發邊坐下,剩下景夏月風中凌亂。

但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景小姐還真是樂於助人。"

權琛瑞隨手翻着書,話中帶着譏誚。

"您客氣了,此話怎講?"

景夏月笑意不達眼底,模仿着男人的語氣。

裝糊塗而已,這她比誰都會。

"連旁人的幸福都要管,這不是樂於助人是甚麼?"

權琛瑞手中的書被翻過一頁,語氣聽不出喜怒。

景夏月反應了片刻,還差點以爲這人是在唸紙頁上的文字,直到男人視線掃過來,她才後知後覺:"噢,那謝謝你啊。"

別開眼,她眼巴巴看着桌上自己吃了一半的吐司,好餓!

權琛瑞:"沈菀你應該知道。"

"好像是個明星?"這菀那菀的她不管,她現在只想要那飯碗!

等下,沈——菀?!她驚,不會是剛剛那個女人吧?

"我和她之前是場交易,現在結束了。"

權琛瑞不鹹不淡的來這麼一句。

"呃……這件事有必要和我這個閒雜人等說嗎?"

難不成要怪我毀他幸福?景夏月腹誹。

權琛瑞垂下眼簾,繼續專注在紙頁上,似乎文字要比眼前的女人有吸引力的多,過了大概半分鐘,才緩緩開口:"既然你那麼好心,不如就換你留在我身邊。"

"啥玩意?"

景夏月抬起手,揉了揉今天過於疲憊的耳朵,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都說了不會有後遺症的,你不信可以找醫生確認啊,不至於讓我賠上自己吧!我可是法學系的這你也知道。"

她嘗試官方語氣,堅持'慫也不能慫於表面’的臨時方針。

男人用修長的食指,輕輕敲打着紙頁,"嗯,我還知道沈菀不僅是明星還是富家千金,而你很普通。"

景夏月點頭,這她自然知道,有些好笑的"呵"了一聲,接着開口:"我庸人一個,心裏有數,到底要說甚麼你快點!我都餓死了!"

"她不會放過你,別忘了你還有家人,畢竟她背後是沈氏集團。"

男人靠在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開口分析。

景夏月一愣,沈氏集團!

她爸爸上班的地方,眼看着父親快要退休了,此時的確不能因爲自己丟了工作。

"那我……"她有些遲疑。

"很簡單,我可以保護你。"權琛瑞靠在沙發上,看向她,"做我的貼身傭人。"

景夏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背,沒聽清後一句,"我說自己是'庸人’,不是'傭人’!你耳背?"

這兩天她就是處處踩雷!!

"怎麼?看你表情似乎還不滿意,難道你想做牀、伴?"

權琛瑞思忖片刻,"也好,萬一真有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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