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色心沒色膽

“蕭小姐?”

耳邊溫溫的熱氣,伴隨着男人的低喃。

薄荷香之間雜着菸草味,蕭錦瑟被他的磁場所包圍。

“你是?”蕭錦瑟並未轉頭,只覺得無比熟悉。

紅脣肆意揚起,手指反向攀上男人的肩膀,洗手間外的燈光昏暗而幽微,淡淡的像是一層紗罩在兩人身上。

“你認識的人。”男人的聲音熟悉卻又陌生。

蕭錦瑟彎起眉,手指劃過男人的胸膛:“是嗎?”

她的手指極爲嬌嫩,觸感軟的令人心癢,男人呼吸一滯。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男人的嘴脣差點兒便要貼上來,鼻腔之間噴出的熱氣能把蕭錦瑟烤熟。

“不好意思,失陪了。”

蕭錦瑟匆匆地推開他,邊走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差點兒迷惑的心神又恢復正常。

“有色心沒色膽。”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輕笑。

蕭錦瑟在恍惚之間似乎是聽見人叫了聲楚先生,搖搖自己的頭,並未放在心上。

前廳,主持人在臺上侃侃而談。

蕭錦瑟從後臺走上來,一把奪過被主持人緊握着的話筒。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蕭錦瑟稍稍挑起下巴,“我在這裏要和大家分享一件趣事,是關於我的繼母柳洳茵和名義上的未婚夫,江沅的。”

話語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柳洳茵嫁到我蕭家,貪圖我父親的財產,與此同時也不知廉恥地攀上了江沅。”

在場的貴婦人在瞬間沸騰了起來。

腳踏兩條船在上流圈子裏屢見不鮮,但女婿和丈母孃搞在一塊,柳洳茵和江沅兩人是開啓了先河。

“想要看戲的,便同我來。”

蕭錦瑟從臺上下來,身後跟滿了貴婦人。

別墅二樓的某間房門被一腳踹開,入眼的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躺在大牀上顛鸞倒鳳的男女,空氣中瀰漫着淫靡的味道。

“阿沅?”被壓着的柳洳茵呻吟一聲,纖細的手撫上江沅的胸膛。

“柳姨這樣子慾求不滿,連自己的女婿也不願意放過?”蕭錦瑟嘲笑她,抬手按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昏暗的屋子瞬間亮了,躺在牀上的男女根本無所遁形。

“錦瑟,你在做甚麼?”

江沅慌忙地用被子蓋住兩人的半裸體,柳洳茵潮紅的臉色瞬間煞白。

“我?看戲啊。”

蕭錦瑟兩手交疊,盯着牀上的男女。

後面一羣貴婦人的目光更是熾熱,偷笑嘲諷的聲音,不絕於耳。

“江先生就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還有我親愛的繼母。”

蕭錦瑟伸手勾起自己的長髮,繞着手指打旋。

“錦瑟,我和你沒甚麼好解釋的。”柳洳茵的嗓音帶着哭腔,“我和阿沅原來就是真心相愛,是你一定要搶走他,還有蕭如海,他就是仗着我爸欠錢,要我賣身……”

“我要搶?柳洳茵你當江沅是甚麼絕世珍寶,我蕭錦瑟要這樣子變着法子爭搶。”蕭錦瑟盯着柳洳茵,眼中閃過幾分惡寒。

“至於你和我爸是怎麼一回事情,還需要我多說?”

蕭如海娶了柳洳茵,沒感情,只是爲了調查她母親的死因,至於柳洳茵她信口拈來的說辭,全都是在放屁。

“阿沅……”

柳洳茵瑟縮一陣,躲在江沅的懷裏,後者輕輕拍打她的背部。

“蕭錦瑟不要以爲你自己也很乾淨,上次的那個野男人還記得?”江沅想起了些,宛如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上次競標會的陰暗走廊裏,蕭錦瑟和那個神祕的男人。

“甚麼野男人,那是我朋友。”蕭錦瑟笑得從容而坦蕩,舌尖微微舔過貝齒,“不要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齷齪至極。”

蕭錦瑟留下挑釁的笑,不急不緩地轉身,趁亂拿手機拍了幾張照,幾個貴婦人也一陣唏噓,全都作鳥獸哄散而去。

柳洳茵捂着自己的臉,不知該露出甚麼表情,試圖伸手去拉扯江沅的手臂:“阿沅,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不簡單?”江沅冷笑,“讓你搜羅的證據準備好了嗎?”

“阿沅真聰明。”柳洳茵瞭然。

蕭錦瑟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硬逼着柳洳茵喫下的小藥丸,心嘆這藥的效果不錯。

她看看柳洳茵和江沅兩人激戰後的場面,不難想象當時的激烈。

“想不到蕭小姐還有給人下這種藥的癖好。”楚華年聲音淡淡,斜瞄一眼她手中的白色藥丸。

蕭錦瑟把藥收起:“我可聽不懂你在說點甚麼。”

“是嗎?”楚華年用自己一貫輕嘲的口氣。

蕭錦瑟不予以回應。

她把到場的賓客全都送走,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回到自己的公寓,蕭錦瑟將自己拍攝的照片發給林祁。

“收到了?”她雙腿微微交疊。

林祁是她在Evil認識的一名爆料員,專門曝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簡而言之就和狗仔差不多。

“收到了姐妹。”林祁玩味地看着自己電腦上的幾張照片,大尺度的牀照,還不是偷拍的,傳出去可得有多刺激,心裏暗喜一下,便道,“開個價。”

蕭錦瑟往後稍微仰了仰:“開價就免了,記得幫我把這件事情鬧大點,越大越好。”

林祁又笑着應聲。

她掛斷電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蕭錦瑟昏沉地睡去,醒來便點開微博熱搜。

熱搜榜的前三位,柳洳茵和江沅兩人雙雙霸佔,微博下面網友的一片謾罵,不絕於耳。

“效率不錯。”蕭錦瑟眼底露出狡黠。

江家。

江成涥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江沅,抬手一個巴掌:“你這逆子怎麼那麼給我長臉,連柳洳茵都能夠給你搞到牀上來!”

江沅眯他一眼,不予反駁。

“現在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想怎麼辦?”

“我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江沅扯動自己的嘴角,是刺骨而又鑽心的疼痛,眼底的狠戾一閃而過。

江成涥聽他一句話,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甚麼叫不用我操心?你把事情鬧得那麼難看,我們江家的名號全都敗在你手裏!”

他話說得很難聽,臉上又顯露出那一種譏笑的表情,讓江沅下不了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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