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對上宋喜那張笑顏如花的臉,心底盡是詫異,她這是怒極反笑?
宋喜明知道喬治笙在整她,就是故意要讓她難堪,可她爲甚麼要難堪?還是因爲錢。
就像她對宋媛和任爽說的,宋元青給過她最值得驕傲的東西,就是與生俱來的自信,她從小沒缺過錢,也不會被區區幾個零的數字給嚇到花容失色,說她脾氣倔也好,說她骨頭硬也罷,反正丟甚麼不能丟面子,兩瓶酒,她請得起。
喬治笙沒有如願以償的‘泄憤’,一瞬間還以爲自己低估了宋喜,難不成她偷着藏錢了?
兩人一個眼神,三秒鐘,心底最少拐了四道彎兒。
然而喬治笙始終不懂宋喜,不曉得她是多要面子一人,因爲他向來被人抬慣了,只有他挫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給他甩臉子的說法?
佟昊在此期間繞到宋喜的左手邊某位,側臉一瞧,這才發現是白天打他腦袋的女人,眼底玩味之色頓顯,他主動開口道:“白天打過照面兒,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呢。”
宋喜看向佟昊,可謂是冤家路窄。
元寶知道佟昊是個甚麼脾氣,不着痕跡的出聲介紹,“這位是宋喜宋小姐,協和醫院心外一把。”
話音落下,只見佟昊脣角勾起的弧度變大,似笑非笑的說:“纔多大年紀就一把?是現在醫院人才流失嚴重,還是論‘姿’排位啊?”
佟昊當衆調侃宋喜,當然也是爲了報白天的‘敲頭’之仇。
元寶很快的偷看了一眼喬治笙,但見他微垂着視線,冷俊的面孔上不動聲色,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阮博衍慣不是個愛攙言的人,甭指望他開口說甚麼,元寶是喫過了虧,不敢明着幫宋喜講話,只能明哲保身,本想着宋喜是常景樂叫來的,他八成會開口幫襯兩句,結果元寶想太多,常景樂竟也不開口。
不過仔細想想,這桌上哪一個又是不會看眼色的?
喬治笙這是擺明了要‘整’宋喜,無論大家報着何種心思,都不會開口,靜觀的靜觀,看熱鬧的看熱鬧。
元寶有些可憐宋喜……
“要不哪天你來我們醫院,我坐檯手術,你感覺感覺?”
正想着,包間中一個溫和帶笑的女聲響起,除了宋喜還能有誰。
大家都以爲佟昊的話會讓宋喜面紅耳赤,結果她勾着脣角頂回去。
傻子才聽不出來宋喜的言外之意,這年頭甚麼都能體驗,開膛皮肚還能體驗?
果然佟昊也是始料未及,鷹目盯着宋喜,雖然臉上還掛着一絲痞笑,但聲音已經沉了幾分,“怎麼聽着不像好話啊,咒我呢?”
宋喜面不改色,微笑着回道:“想多了,我又沒讓你躺手術檯上。”
佟昊被當衆一噎,一時間無言以對。
元寶看着差不多了,再這麼鬥下去,保不齊主位那人甚麼時候就翻臉了,他不敢明着幫宋喜,只好面向佟昊,岔開話題道:“昊子,你不說今晚要跟我拼酒嘛,來吧,我都準備好了,你一趟趟往廁所跑甚麼跑,是不是哪部分身體機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