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邪火 (1/2)

 喬治笙在客廳沙發坐了很久,起初被她的反應搞的心虛了一會兒,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把一個女人當面弄哭過,但心虛過後,他馬上就說服自己,本就不是他的錯,難道最先挑事兒的人不是她嗎?是她一聲不吭跑去岄州出差,回來又不管不顧的耍了通脾氣,離家出走的也是她,他憑甚麼不能說?

 他還以爲她怕狗,把七條都送走了,這是甚麼世道,到底是誰家?

 而且要跟霍嘉敏共同承擔的話也是她說的,他不過是提了一嘴罷了,她幹嘛那麼委屈?

 想來想去,喬治笙還替自己叫屈呢。

 不願再想她,他有些煩躁的起身上了二樓,來到房間門口,推門往裏進,還沒等開燈,就藉着走廊的燈光看到地上躺着的薄薄紙片。

 紙片上都是字,喬治笙納悶兒的彎腰撿起來,垂着視線一看。

 很誠摯地跟你說聲對不起,我沒養過大狗,誤會它了,還跟你發脾氣,謝謝你去岄州接我,我很感激,我知道你每次說的都對,希望我以後有甚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直接跟我說,我會改正,也會努力少給你添麻煩。

 便利簽上一行行乾淨漂亮的小字,一如她的人,原來她知道感恩,也知錯能改,是早就想好了道歉,只是還沒來得及說。

 喬治笙靜靜地站在房門口,不知爲何,忽然就想把便利籤翻過來看一眼,結果一翻,背面還真的有一行字:你想喫疙瘩湯的時候,隨時叫我。

 如果說喬治笙看到正面那些字的時候,心裏只是稍稍後悔動容,那麼背面的寥寥數字,直接讓他的心口莫名一滯,就像是被甚麼東西給堵住了,呼吸有些困難,因爲呼吸困難,所以扯着心口微微有些疼。

 宋喜蒙在被子裏面大哭,沒多久就氧氣不夠,掀開被子把臉露出來,心裏還是很難受的,只是沒有之前那種針刺的疼,她忽然想到明天還要去醫院,眼睛腫了可不行,趕緊翻身下牀,她開門進了浴室。

 打開燈,宋喜來到盥洗池前,打開水龍頭洗臉,帶着水珠抬起頭,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煞白,眼睛通紅,到底還是遮不住啊。

 望着鏡中熟悉又陌生的人,宋喜某一刻眉頭輕蹙,鼻子再次酸澀,她忽然好想宋元青,如果宋元青還在她身邊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的。

 宋元青是宋喜心頭的一根巨刺,父女兩人從她十歲開始相依爲命,她開心或者難過,想到的從來不是媽媽,而是他,她不缺少母愛,因爲宋元青給她的足夠多,可正因爲從小單親,纔會導致她感情上的‘孤注一擲’,她將所有的愛都放在宋元青一個人身上,如今他就這樣猛然撤走,她一個人又該如何是好?

 宋元青既是她的鎧甲,又是她的軟肋,只要想到他,宋喜心底就會又酸又疼,還要強迫自己堅強,如果她跟喬治笙鬧翻了,最難過的人一定是宋元青。

 輕輕鬆鬆的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就連點兒委屈都受不了了?

 宋喜張開嘴,深呼吸,強迫自己嚥下所有酸澀跟委屈。

 不要哭,難過也不要哭,明天還要上班的,叫人看見她眼紅,指不定又要編排甚麼新段子出來。

 緩緩閉上眼睛,宋喜雙手扣着盥洗池的邊緣,指節都捏白了,但卻沒有再掉一滴眼淚。

 喬治笙回到房間,洗了澡穿着黑色浴袍出來,再次瞥見茶几上的便利籤,他冷俊的面孔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拿起手機,給元寶打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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