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就站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周子豪並不罷休,還要派人設套來搞他。
“幼稚!”
沈浪面色冷峻,推門而入。
包廂內,陳杰、張超等人,抽着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喲!外賣小哥來了!”
“外賣小哥,今天送出去幾單啊?”
“換新衣服了呢,世界奇聞哈哈!”
說話最噁心最難聽的,是陳杰和張超。
至於班級的其他同學,則是一言不發,埋頭玩手機。
雖然他們與沈浪無仇無怨,但打心眼裏兒也瞧不起沈浪。
當然,最主要是沈浪太窮。
況且今天由周子豪買單,這便宜不佔白不佔,幾乎無人站出來替沈浪說話。
沈浪嘴角掛着一抹冷笑。
呵呵,這四年來,所遭受的冷嘲熱諷還少嗎?
“陳杰,膝蓋還疼嗎?今天上午你對我那一跪,舒服嗎?”沈浪望向這條周子豪養的狗。
一提這事,陳杰就覺得邪乎,上午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給沈浪下跪了。
“你管得着嗎?窮狗!”陳杰白了沈浪一眼,然後舉起酒杯:“各位兄弟,好哥們兒,馬上就要實習了,下面我來宣佈一件事,我將擔任隆盛五星酒店的大堂經理,兄弟們去了可以給優惠!”
此時陳杰,可謂是牛氣十足,無比嘚瑟。
隨後,很多男同學,也都舉起酒杯吹捧。
“陳哥牛批,年少有爲!”
“周少講義氣,陳哥真幸運!”
“好兄弟乾一杯,今生今世永不悔!”
瞬間,氣氛變了,都談起了兄弟義氣。
這副畫面似曾相識,當初一起窮的日子,沈浪和陳杰喝着廉價啤酒,唱着兄弟歌。
酒薄,情誼卻濃。
可現在,真是十足的諷刺!
大約過了一小時,衆人火鍋喫完,酒也喝完。
一算賬,每個人需要拿一千塊錢。
陳杰和張超都陰險的看向沈浪。
沈浪此時面色冷靜,淡淡道:“我去趟洗手間。”
當沈浪剛離開房間,大家就議論起來。
“你說沈浪不會逃單吧?”
“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你看他平時多麼慫!”
“他看到每人出一千塊臉都嚇白了,估計這會兒去洗手間打電話借錢了吧!”
這時,服務員送來兩盤果盤,點名要送給陳杰和張超。
“請問誰是陳杰先生和張超先生?”服務員問。
陳杰往盤子裏瞟了一眼,裏面都是昂貴的水果,果肉誘人,一看就很新鮮。
“我沒叫果盤啊。”陳杰疑惑的問。
“老闆說你倆是他的好兄弟,於是免費送你倆的。”服務員說。
陳杰喝點逼酒整個人都飄了,根本沒往其他地方想。
見到是北方罕見的熱帶稀缺水果,正好可以用來醒酒。
“看見沒,跟着周少絕對沒錯,這可是全市最火爆的火鍋店啊,老闆都親自送果盤,這待遇絕對可以吧!”陳杰嘚瑟道。
“看來周少與這家火鍋店的老闆認識,這面子真是給足了!”張超也美滋滋的笑。
陳杰和張超,像是沒喫過熱帶水果一樣,生怕別人搶了去,倆人張開大嘴,就一掃而空。
而此時,卻還不見沈浪回來。
“沈浪這條窮狗不會真逃單了吧?”陳杰察覺出來不對勁。
等了二十分鐘,見沈浪依舊未回,陳杰罵道:“沈浪這貨還真特麼敢逃單!”
“陳哥,這下更好了,如果讓全校都知道他喫飯不給錢,能讓他的名聲一臭到底!”張超陰險的笑道。
隨後,房間響起這兩人的賤笑,其他人則是暗呼陳杰和張超的做法實在太損了。
當一衆人來到樓下結賬,陳杰對前臺說:“喂,美女,有個人逃單了,你報警吧。”
然而,前臺卻是輕輕搖頭,“沒有人逃單啊,錢剛剛好。”
“怎麼可能!”陳杰不解的問:“難道沈浪已經付錢走人了?”
而這時,前臺卻笑道:“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家大老闆在自家火鍋店用餐還需要付錢嗎?”
衆人都面露震驚之色。
沈浪這個大學裏的窮屌絲,是這家全市最火火鍋店的老闆?
陳杰的反應最爲激烈:“你說甚麼?沈浪是你們老闆?”
服務員回答:“我哪裏清楚,他是背後最大股東,身份很隱祕的,是我們經理剛纔來過特意囑咐了,大老闆沈浪先生正在本店用餐。”
陳杰終於鬆了口氣,心中暗暗想道:“看來是重名啊,是場烏龍,沈浪這種窮三代,怎麼可能會是這家火鍋店的大股東!”
沒能坑了沈浪,陳杰和張超很氣。
而這兩人坐上回學校的出租車後,同車的同學和出租車司機可遭殃了。
這倆貨竄稀,把出租車搞得臭氣熏天,烏煙瘴氣。
“師傅師傅快停車,去了去了我要去了!”
“臥槽不就吃了一盤果盤麼,比洗腸還特麼狠!”
而此時,沈浪已經駕駛軒尼詩毒蛇,回到學校。
等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陳杰和張超進醫院了。
可把醫院的醫護人員給弄自閉了,這就是倆生化武器,把病房搞得臭氣熏天。
由於張超喫的最多,他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身體拉虛到極點。
看到消息,沈浪淡淡一笑。
“好久沒用瀉下的藥方了,大戟、甘遂、芫花、商路、牽牛花、巴豆這幾味藥都用過量了,不過還是便宜了陳杰,下次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沈浪喫過早餐,便來到醫學系教學樓。
今天有中醫課,是平安市知名教授郝立冬的課,勉爲其難去籤個到。
他打小就熟讀各種中醫典籍,還得到華夏第一女神醫趙靈樞真傳,實在厭倦了中醫課。
這四年來,裝窮裝傻裝孫子,明明自己啥都懂,還要裝作天真無知的樣子,真的好累啊!
“唉!想起趙靈樞師父,四年不見,有點想念了,在駐顏術的保持下,靈樞師父應該還是那麼年輕漂亮,胸脯還是那麼的……”
“沈浪!想甚麼呢,起來回答一下中了蛇毒,清血的方法是甚麼!”見到沈浪開小差,郝立東教授臉色嚴肅。
但他很快便搖了搖頭:“算了算了,這個問題不在教材範圍內,恐怕連成績最好的同學都不會,還是提問你一個簡單點的問題吧。”
郝教授認爲沈浪每堂課都心不在焉,這個問題實在太有難度,因爲這是他最近研究的項目,準備拿去參加省裏的中醫學術研討會,剛纔隨口提了出來。
然而,這時沈浪卻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郝教授,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