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惠淑連夜借錢招募了一個演員團隊,充當親友團就是等着女兒的號令,要讓這對渣男賤女用事不得翻身。
一個是女兒愛了將近十年的未婚夫,另一個是她從高中時代開始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陳惠淑想象不到女兒的心裏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此時,她變得跟從前判若兩人也不稀奇。
她甚至隱隱能夠感覺的到,這其中還隱藏着甚麼不爲人知的祕密。
作爲母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予女兒無條件的支持,在她需要的時候拼盡全力的幫她護她。
母女倆的對話剛結束,便有人敲門。
宋白衍帶着一羣狐朋狗友囂張的闖了進來,他臉上還殘留着婚禮當日被打的痕跡,那痕跡卻掩蓋不了他此時的憤怒。
陳惠淑下意識的把女兒護在身,“怎麼還有臉到我們家來?”
“我的未婚妻都要嫁給別人了,我當然要來送一送。”
宋白衍嘴角帶着嘲諷,跟平日裏謙謙君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葉清若難怪你不願意跟我結婚,原來是攀上了顧家這棵大樹。”
“不過我聽說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顧景霆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兒,在你家過去哪來的幸福守活寡的日子可不好過。”
婚禮當天葉清若讓他醜態百出,此時他已經是圈子裏的笑話,後來她聽說顧家要娶葉清若,她恨得不得了。
葉清若和葉家原本都是她的囊中之物,憑甚麼被別人截和?
葉清若站在原地嘴角帶着冷笑諷刺的開口,“顧先生一表人才,即便再也醒不過來,他依舊有顧家最優秀的基因,可不是甚麼窩囊廢種豬都能比得上的。”
宋白衍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從來也沒想過當初把他奉若珍寶的女人,竟然也會生出一身反骨。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以爲你是去做顧太太嗎?他們不過是要你去伺候一個植物人,你別妄想着飛上枝頭做鳳凰。”
葉清若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嫁到顧家去就可以擁有一切,她只是要藉助顧家的勢力弄死那對狗男女,再把父親救出來。
她眼中滿是恨意,“我在顧家過的甚麼日子就不勞宋少爺操心了,我只知道我嫁過去,你應該叫我一聲嬸嬸。”
宋家和顧家算是表親。
按照輩分來算,顧景霆是宋白衍的表叔。
先前葉清若也沒想到不過就是嫁到顧家,她卻成了仇人的長輩。
顧家家規森嚴,每年宋白衍都要跟着母親到他們家拜年,“宋大少可要認清楚,我是你嬸嬸,以後別叫錯了。”
她的話音剛落,宋白衍的臉色瞬間漲紅,它讓人控制住陳惠淑一步一步的向前。
“你別以爲我會讓你這麼容易嫁進顧家。”宋白衍眼中滿是恨意,恨不得把葉清若抽筋剝皮。
看着他步步靠近葉清若有些緊張,“你要做甚麼?”
“你說我想做甚麼?”宋白衍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那一雙眸子裏帶着滿滿的恨意,上下打量着葉清若。
“我宋白衍沒有碰過的女人,怎麼會輕而易舉的送給別人?你說對不對?”
作爲一個成年人,葉清若當然明白宋白衍是甚麼意思,她緊張的慢慢後退,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敢動我一根頭髮,我保證姑姑家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你這還沒有嫁過去呢,就已經開始狐假虎威了,可真是可惜,怎麼說我母親也是顧家人,你又算得了甚麼,如果顧家知道你不乾淨了,你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臉上帶着壞笑,伸手扯住葉清若的髮絲,幫她挽在耳後。
男人冰涼的手指如同附骨之疽,讓葉清若噁心至極。
她雙手推鋸着宋白衍的胸膛,不讓他再得寸進尺,“宋白衍你就是個瘋子,你滾。”
被人限制行動的陳惠淑看到女兒被欺負,她拼命的掙扎,雙眼猩紅,“宋白衍你就是個混蛋,你敢碰我女兒,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宋白衍看也不看陳惠淑,陰影籠罩着葉清若,慢慢的向她靠近。
他伸出手,用力的捏住葉清若的下巴,眸子裏閃過一絲陰狠,“葉清若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有甚麼可矜持的?”
“宋白衍,你到底還是不是人?當年如果不是我爸在雪山上救了你,你早就已經屍骨無存,沒想到你恩將仇報。”
許多年前葉振路過雪山撿到了在山腳下奄奄一息的宋白衍。
當時他受傷嚴重,甚至短暫的失去記憶,把葉振認成了是自己的父親。
葉家人心善,將錯就錯,對他悉心照顧。
半年之後,宋家找了過來。
那個時候葉清若恨死了宋白衍,因他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父愛。
可是少女情懷總是詩,後來她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宋白衍,直到瀕死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宋白衍第二次回到葉家,對她已經開始圖謀不軌。
他從來就沒有動過真情。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利用她的感情來對付葉家。
看着葉清若眼底噴薄的恨意,宋白衍笑了笑,“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沒想到你還挺聰明。”
“既然這樣,那我就更不能讓你成爲顧夫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葉家的大門就被人用力的踹開,訓練有素的保鏢衝進來,幾個動作就把宋白衍的人制服。
一個慵懶的男聲,從不遠處響起,“宋白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甚麼德行?想染指我們顧家的夫人,你也配。”
宋白衍的瞳孔急劇收縮,他怎麼也沒想到,顧家二爺顧言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他立馬錶現的彬彬有禮,“二表叔,這都是誤會,其實我跟葉小姐相識已久,我是特意來恭賀她新婚之喜的。”
眼看着宋白衍突然換了一副嘴臉,葉清若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湧,真是噁心。
這樣趨炎附勢的人,顧言見得多了,只當他是放屁,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他的胸口,“既是誤會,那你還不快滾?”
顧言甚至都懶得跟他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