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變了

徹底的放縱之後,餘下的便是空虛。

餘安看着身邊酣睡的男人,卻怎麼也睡不着覺。

她起身,去了客廳。

打開燈,她站在客廳中間,眼神巡視着周圍。

客廳四角貼着粉綠的牆紙,四個高几上擺着花瓶,沙發套也是她買來的淺藍款式,還有陽臺上的許多盆栽,還有冰箱裏的各種東西……好多好多。

餘安往沙發裏躺,拿毛毯蓋着自己。

閉眼前,她想,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忙。

次日一早,譚勝廷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離開了。

餘安做了大掃除,該扔的東西全扔了,不能扔的都打包賣去了廢品站。

忙完這一切,餘安才把本來屬於這公寓的窗簾重新裝上。

她叉着腰,仰頭看着那深灰色窗簾。

“對啊,這纔是人家本來的樣子。”

餘安勾起脣角,苦澀的笑了笑。

這一週,譚勝廷來得很勤,幾乎每天晚上都來。

往往都在餘安熟睡的時候,漸漸的,他也發現有甚麼變化了。

屋子裏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他只當是餘安爲了讓自己高興,也就沒放在眼裏。

週五這天,譚勝廷又跟往常一樣,在夜裏十一點鑽進餘安的被窩。

餘安短暫的掙扎之後,便服從了他。

第二天,他快中午十一點才醒,身邊早已沒了人。

外面天光大亮,譚勝廷眨了眨眼,看着那深灰色的窗簾,一時不太適應。

他起牀,走出臥室。

摸了摸肚子,覺得餓得有些不舒服。

“餘安。”他站在客廳裏,叫了一聲。

無人回應他,只有他空蕩蕩的回聲。

譚勝廷皺了皺眉,走到冰箱跟前,拉開櫃門,裏面全是礦泉水,除此之外,甚麼食物都沒有。

恰這會兒,餘安開門走了進來。

她看見譚勝廷站在冰箱面前,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這個點他還在這裏。

“你去哪兒了?”譚勝廷看向她。

餘安清了清嗓子,心虛的撒謊道:“出門見了個朋友。”

譚勝廷也不是真想知道她去了哪裏,只是隨口問。

“胃裏不舒服,給我弄點喫的。”他理所當然的命令。

餘安點了點頭,說:“點外賣吧。”

譚勝廷就皺起眉頭:“不是外賣,你以前做過的,青椒雞蛋麪。”

“……”餘安沉默着,走到沙發那兒,放下包包,纔開口:“你也看見了,冰箱裏甚麼都沒有,點外賣吧,應該也有青椒雞蛋麪的。”

譚勝廷愈發不爽,語氣也變得尖刻起來。

“怎麼,我每個月花在你身上的錢,都不能讓你動手給我煮碗麪嗎?”

餘安立在沙發旁邊,半晌之後她嘆了口氣,說:“好,我現在出去買。”

離開之前,就先順着他吧。

餘安拿着手機,出了門。

譚勝廷勾了勾脣,眉頭這才舒展開。

四十分鐘之後,譚勝廷終於喫到了那碗他心心念唸的面。

只是,滋味兒有些不一樣。

往常,要是他在餐桌前喫飯,餘安就會坐在他對面,撐着下巴看他。

這次……

譚勝廷看向坐在沙發裏的女人,她正低着頭看手機。

他甩了筷子,突然覺得甚麼胃口都沒了。

他走過去,拉起餘安就往屋裏走。

“你幹甚麼?”餘安被他的行爲搞得莫名。

譚勝廷不吭聲,只是抓着她進了臥室。

門關,沒多久,裏面響起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

轉眼到了九月底,譚勝廷來的次數變少了。

餘安最近忙着變賣自己的包包,首飾,衣服等,一有時間,她就往二手市場裏鑽。

這天週六,天色已經很晚。

餘安揣着包包,形色匆匆的在市場裏鑽來鑽去。

這二手市場很大,巷子也很深,魚龍混雜。餘安本不想在這個時候來的,可是那老闆說只有這會兒有時間。

沒想到就忙到十點,餘安避讓着走。

她看着臉色不對的人,下意識就躲開,可沒想到還是被人拽到了巷子裏。

“你想幹甚麼?”餘安被人拖拽到深巷裏,眼看着一高個男人靠近。

男人只是吼:“把錢拿來!”

餘安搖頭,說:“我沒有錢。”

那男人不信,拉着餘安的手四處翻找,把她的包搶了過去。

混亂中,她撥通譚勝廷的電話。

“餘安?”對面傳來他疑惑的聲音。

“救救我……”餘安看着男人將包包裏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壓抑着道。

“你發甚麼瘋?我說過,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譚勝廷很不耐煩道。

餘安緊咬着嘴脣:“不是,我真的……”

話沒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餘安的心剎那間墮入深淵,她看着歹徒靠近。

“臭婊子,個破包啥值錢的都沒有,把手機拿來!”他說着,一邊朝餘安身上狠踢了幾腳。

“大哥,我真的沒有錢……”餘安往後面退。

“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非要讓我跟你亮真格的是吧?”說罷,他從褲子裏摸出一把刀。

“不要!”餘安大聲的喊。

眼見着那人拿着刀朝餘安靠近,突然有人大吼:“誰在那兒?!”

幾乎是瞬間,餘安看見歹徒拔腿就跑了。

餘安握着手機,鬆了好大一口氣。

最後,她在好心人的幫助下,順利回到了公寓。

直到在沙發裏坐了半個小時,餘安都還沒緩過來。

她捂着臉,嚎啕大哭。

……

夜裏凌晨一點,譚勝廷帶着一身酒氣進了臥室。

他掀開被子,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摸女人的身子。

餘安卻突然坐起來,摁開了牀頭燈。

“滾出去!”她指着門,瞪着譚勝廷說。

譚勝廷雖然喝了酒,卻沒有醉,此刻眉頭擰着看餘安。

“你又耍甚麼性子?”他不是很耐煩的開口。

餘安咬了咬嘴脣,說:“你心上人的生日宴,你不陪着人家,來我這兒做甚麼?”

“餘安!”譚勝廷突然大吼了一聲,拳頭緊攥着,“你非要在我心口上戳刀子是吧?”

“那我呢?”餘安揪着自己的領口,快要無法呼吸,“譚勝廷,你知道我剛纔面對了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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