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市。
某片別墅區的一套小別墅內,沐年束着圍裙,將蛋糕店剛剛送來的蛋糕擺在了做工精緻的餐桌布上。
今天是她和季思遠結婚的週年紀念日,一大早她起來就開始忙碌,準備晚餐的佈置,甚至都不讓傭人幫一下忙。
前些日子她因爲懷疑季思遠出軌的事而與季思遠鬧的很僵,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她的婚姻,想趁着今天,與季思遠好好談談,希望一切能重新開始。
沐年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季思遠。
“嗯……季總,是誰啊,破壞我們倆的氣氛,這麼討厭~”
電話剛接通,一個曖昧而嬌俏的女音就驀然闖進了沐年的耳朵裏,更是像一支利箭,擊進了沐年的心裏!
沐年只覺得氣血上湧,整個人劇烈的抖動起來!
季思遠果然在和別的女人廝混!
“甚麼事?”男人不耐的聲音很快從電話裏傳來。
“思遠,”她攥緊了手機,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那個女人的聲音,艱難開口,“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季老先生特別打電話問我你有沒有回來。”
季思遠很在乎季家繼承人的身份,她特別把季老先生搬了出來。
果然,聽見季老先生四個字,電話裏一陣沉默,才終於傳來一句:“知道了,我會回去的。”
緊接着便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忙音響了良久,她才放下手機,一雙漂亮的眸子裏滿是落寞。
她和季思遠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前領證結婚時,她還以爲自己的愛情終於修成正果,殊不知一切只是噩夢的開始。
季思遠原本是季家的私生子,在季家沒有絲毫的話語權,而她,本來是沛市沐家的千金,大學時期就開始接手家族事務,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沛市圈裏出了名的女魔頭,只是女魔頭也有女人的一面。
大三遇見季思遠後,沐年就此淪陷,不求回報的幫助他,讓他在季家獲得話語權。
沐家並不看好季思遠,後來沐年更是不惜一切也要嫁給季思遠,不惜一切餘力的把季思遠推上了季家的繼承人之位。
在季思遠成爲季家的繼承人之後,因爲季思遠說了句“我喜歡賢惠顧家的女人”,沐年果斷的放棄正在上升的事業,退居幕後,成爲全職家庭主婦。
而季思遠,在一步一步掌握了季家的家產後,也開始漸漸的變了,他從一開始從來不夜不歸宿到現在有時候一個月她都見不到季思遠一面,從一開始待她溫柔體貼,到後來的冷漠至極,就連看她的眼神都隱隱帶着不耐。
季思遠總說自己工作忙,殊不知這兩年她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季思遠在外面的女人給她寄的牀照!
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們五年的感情!
收拾好情緒,沐年立馬開始着手準備晚餐。
她以前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和季思遠結婚後,因爲季思遠說想讓她當全職太太,她便在做飯方面下足了功夫,手藝好的連別墅裏的廚師都自嘆不如。
等她將精緻的菜餚擺上桌,點上了浪漫的燭光,家裏的大門處便有了動靜。
沐年心裏一喜,連忙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上前迎去。
“思遠!”
季思遠推開門,入目的是沐年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和身上保守的衣服,腦子裏與自己剛纔的溫香軟玉形成明顯的對比,俊朗的眉頭頓時擰了擰,眼底泛出幾縷厭惡,全然忘了是自己和沐年說不希望她過於化妝打扮自己。
沐年原本想過去給季思遠一個擁抱,但季思遠卻厭惡的身子一偏,躲了過去。
沐年心裏一揪,頓時生疼。
她將自己落空的手放下,強裝微笑,抬腳跟在季思遠後面幫他把手上的西裝接過來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佯裝輕鬆:
“思遠,我們好久沒有坐下來一起喫飯了,我做了你最愛喫的菜……”
季思遠看了一眼桌上精緻的佈置,又看了一眼眼前幾乎沒甚麼打扮的沐年,皺了皺眉,頓時沒了甚麼食慾。
“我喫過了,不餓!”
厭惡的扔下這麼一句,季思遠便像是想要甩掉甚麼東西一般的,抬腳快步上了樓。
沐年看着季思遠決絕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桌上搖曳的燭光,眼眶酸澀,模糊的似乎不知道被甚麼糊了眼。
這就是她用盡全力經營了五年的感情嗎?她問自己。
咬牙,沐年收拾好情緒,吹滅了蠟燭,抬腳也跟着上了樓。
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挽回季思遠的心!
沐年推開房門,就看見季思遠剛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她抿脣走了進去。
“思遠……”她艱難的喚了一聲季思遠,抬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季思遠扭頭,就看到沐年保守的衣服褪下,細膩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身上只剩下一套性感的白色蕾絲內衣。
他頓時便皺起眉頭,心下更生出一股厭惡。
想不到這女人平時一副保守的打扮,私下裏卻這麼Y蕩!
沐家父母,當年爲了生意逼死了他父親,也讓他這個私生子在季家更加如履薄冰。
他娶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爲上位和折磨她。
如今,他已手握權勢,而她,早該被棄如敝履。
沐年試探的走上前兩步,俏臉上帶着幾分忸怩。
和季思遠結婚幾年,性事卻並不多,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大膽。
“我們好久沒有……”她貼上季思遠高大的身軀,抬手去解季思遠襯衫的紐扣,只是她的手還沒碰到,季思遠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推開!
沐年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穩穩站住腳!
沐年整個人幾乎愣住,不可思議的望向季思遠那張嫌棄的面容!
季思遠緊抿着脣線,眉頭緊鎖,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給她,轉身直接便進了衛生間。
很快衛生間裏便傳來了水流嘩啦啦的聲音。
沐年站在原地,整個身子不可抑制的發抖!
她已經脫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了,可是他卻連碰她都不願意碰!
這麼多年來,沐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卑賤、可笑、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