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陳天策溫柔一笑,他並沒做過多解釋。
他很清楚,現在就算說出自己真實身份,蘇涵月也不會相信。
畢竟身份懸殊太大。
以後,再讓她慢慢接受吧!
見陳天策笑而不語,蘇涵月擔憂的看了他幾眼,“要不今天還是別去我家了,束光明真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放心,沒事的。”
陳天策一臉自信笑容。
就在他們乘車回家時,在蘇涵月家中,一個西裝革履,頭髮花白的男人,坐在餐桌前,搖晃酒杯,細品紅酒。
在他身後,站着四個黑西服黑墨鏡的保鏢。
而坐在餐桌對面的,則是蘇涵月父母蘇世榮和秦若霞。
“束總,您稍等,我再催催涵月,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秦若霞很拘謹的開口。
束光明擺擺手,笑着說道:“不急,岳父岳母,咱們馬上都是一家人了,別這麼見外。”
“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疼愛涵月的。”
蘇世榮和秦若霞對視一眼,笑着點頭,“我們家涵月能被束總看上,那簡直就是她的福氣。”
“把涵月交給您,我們放心。”
秦若霞討好的說話時,起身爲束光明倒酒。
“岳母,你們家磚廠的生意,還不錯吧?”
束光明詢問。
秦若霞連連點頭,“在束總的關照下,生意越來越好了,最近一個月的銷售額,已經超過去年一年的銷售額啦!”
“我和老蘇還想找個機會,好好謝謝您呢!”
秦若霞滿臉興奮,他們是真的撿到寶了,束光明簡直就是搖錢樹。
束光明淡然一笑,側身抬手,身後保鏢心領神會,雙手遞上一份合同。
他把合同,推到蘇世榮和秦若霞面前,“這個,你們有興趣嗎?”
秦若霞夫妻倆掃了幾眼合同,難掩驚喜。
光明集團所有在建項目的空心磚供應!
誰不知道,光明集團是林城最大的建築公司,每年承接很多工程項目,空心磚使用量極大。
在夫妻倆眼中,這不是合同,而是真金白銀。
若能拿下這份合同,他們不僅能盆滿鉢滿,而且還能在蘇家面前,爭一口氣。
當初老太太把他們趕出蘇家時,只分給他們蘇家這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倒閉的破廠。
如今的磚廠蒸蒸日上,他們感到欣慰和自豪。
“束總,謝謝您!您對我們的照顧,我們牢記在心。”
蘇世榮和秦若霞起身,恭敬朝束光明鞠躬。
束光明並沒急着回答,悠閒的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停頓幾秒後,緩緩開口,“你們先別急着謝我,合同給你們沒問題,但我有條件。”
“束總,您請說。”
“待會兒涵月要跟我走,我和她提前享受一下夫妻二人世界,如何?”
束光明說話時,臉上難掩壞笑。
就這?!
秦若霞和蘇世榮原以爲有甚麼無法辦到的條件。
沒想到,如此簡單!
沒有任何猶豫,秦若霞連連點頭,“束總,沒問題,我和老蘇,完全支持!”
“您和涵月,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您放心,酒店我來訂,包您滿意。”
束光明故作擔憂的發問,“涵月會同意嗎?”
“當然同意!其實她一直都很愛慕您,以前只是覺得高攀不上您!”
“就在前幾天涵月還說過,只要您願意娶她,她馬上就和您領結婚證!”
秦若霞滔滔不絕,“涵月也怕錯過您這麼優秀的男人!”
聽到這話,束光明面露滿意笑容。
“那這合同,就當做彩禮的一部分,我們先簽吧!”
“你們放心,涵月跟了我,我不會虧待你們一家。”
秦若霞笑逐顏開,迫不及待的拿出筆,正準備在合同上簽字時,房門打開。
蘇涵月與手提禮物的陳天策進屋。
“涵月,怎麼纔回來!束總等你好久啦!”
秦若霞並沒理會陳天策,而是開口催促道:“快,進屋換身漂亮的衣服,跟束總喝幾杯交杯酒,然後跟束總去酒店。”
聽到這話,蘇涵月柳眉微皺,“媽,你說甚麼呢?”
“嘿,你這丫頭,見到束總害羞了不是?你之前不是說過,做夢都想嫁給束總嗎?束總今天把彩禮都帶來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啦!”
秦若霞拿起合同,在蘇涵月面前晃了晃。
覺察到束光明猥瑣的目光,蘇涵月心生厭惡。
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她爲難時,陳天策自信上前,微笑開口,“爸媽,初次見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們放心,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涵月,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此言一出,秦若霞夫妻和束光明,臉色驟變。
秦若霞提心吊膽的看了束光明一眼後,勃然大怒,“你誰啊?誰是你爸媽了?誰讓你照顧涵月了?”
“滾蛋!”
“我是蘇涵月的老公,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陳天策說話時,拿出之前領到的結婚證。
看到結婚證後,秦若霞和蘇世榮氣的面紅耳赤,恨鐵不成鋼的指着蘇涵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若霞將結婚證用力扔在桌上,質問蘇涵月。
“爸媽,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
事已至此,蘇涵月也只好硬着頭皮開口。
“胡鬧!甚麼狗屁幸福!束總纔是你最好的歸宿!只有束總才能給你幸福!”
“你以爲爸媽會害你嗎?”
秦若霞尖銳的聲音有些破音,氣的直喘粗氣。
“陳天策?!”
蘇世榮看到結婚證上的名字後,瞳孔收縮,“你是蘇瑤瑤那個坐牢的男朋友?”
面對詢問,陳天策還沒來得及解釋,秦若霞抓狂的聲音響起,“蘇涵月,你是瘋了嗎?一個坐過牢的窮小子,配得上你?”
“人家蘇瑤瑤不要的破鞋,你要幹甚麼?”
束光明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衣着普通的陳天策。
看了幾眼後,他便收回目光,臉上滿是蔑視。
他沒把陳天策放在眼裏,盛氣凌人的開口,“小子,你這是挖我束光明的牆角?”
陳天策聞言,直視束光明,“你,也配?”
“你這窮小子,瞎說甚麼呢?”秦若霞呵斥陳天策。
陳天策並沒做回應,依舊望向束光明,伸手指向門外,“我們要處理點家事,外人請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