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溺水之謎

  顧念會落水,那是被族長的孫女顧蓮花給害的,顧蓮花一直喜歡孫黑虎,最近一直在暗示家裏要去向孫家提親。

  然而,家裏卻拉不下這個臉,倒是勸顧蓮花要和孫黑虎多主動處處,讓孫家主動來提親。

  顧蓮花屢屢接近孫黑虎,發現孫黑虎不爲所動,卻和顧念走的很近,便以爲是顧念從中生事。

  那天,顧蓮花看到顧念一個人在河邊洗衣服,就起了狠心,把她推入了河中。

  要說想淹死顧念吧,顧蓮花也沒那個膽,只是那天不知道甚麼原因,讓她一時惡向膽邊生,心裏大抵就存了一個讓顧念喫點苦頭的想法。

  沒想到顧念不會水,被冷不防推到河裏就被灌得七勞八素的,撈起來就剩一口出的氣了,這纔有了送進活人墓,身體易主之事。

  憶起這件事,顧念暗道:不管怎麼樣,顧蓮花這個S身之仇肯定是要報的。

  當然,這是後話了,現在她在村裏還沒站穩腳跟,馬上要挑戰村裏權勢最高的族長家的孫女,那簡直是自找死路。

  孫黑虎又和顧家兄妹寒暄了幾句,見顧念確實沒事,便欣慰地回去了,那碗粥和肉都留了下來。

  顧念眼見粥就要涼了,便對兄弟仨道:

  “這碗粥你們分了喫吧。”

  “那可不行,這是黑虎送你補身體的,我們怎麼能喫?”顧田堅決道。

  “我在墓裏餓了太久,不能一下子喫得太飽,我剛纔已經吃了一碗粥,鍋裏還有呢,夠我喫的。

  再說了,以後有了畝產千斤的糧種,咱們大家都會喫飽肚子的,不用這麼省,而且明天你們要和我上山拿糧種,不喫飽怎麼有力氣背糧種?這可是保命的頭等大事。”

  聽了顧念振振有詞的話,聞着大米粥的清香,顧田他們仨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顧念回屋拿了木勺,說如果他們不喫,他就喂他們喫。

  兄弟仨卻不過,只好三個人分吃了這碗大米粥,雖然還填不飽胃的三分之一,但他們已經非常滿足了,這是連過年都喫不上的大米粥啊!

  然而,驚喜還在後面。大米粥只是開開胃口罷了。

  顧念雖然還有些虛,卻不妨礙她行動自如,她拿起放在院牆上的那條足有兩斤多重的野豬肉,說:

  “今晚上咱們做白麪肉餅喫吧!”

  顧念還沒聽到回應,卻聽“咕嚕”一聲,三兄弟明顯的吞口水聲傳來,讓她不禁莞爾,同時又是一陣心酸。

  好吧,就只是普通的肉餅,若放在現代社會里,很多年輕的姑娘還會嫌它升血糖快、油膩長肉,不利減肥……可是這三兄弟卻饞成這樣,還沒見着影子呢,聽到肉餅二字口水就流出來了。

  顧念的廚藝堪稱一流,沒辦法,天才嘛,學甚麼都快,她以前在醫院做院長的時候,哪怕再忙,週末也會在家一個人做好喫的,在國外宅家做烤肉的時候,連鄰居都聞味跑過來找她要烤肉喫。

  暮色四合,顧長明從地裏回到家的時候,一進院子,就被一股濃郁的食物香味給勾了魂。

  “這是,肉香、白麪煎餅的香味!哪來的?誰家這麼闊氣,不年不節的,竟然有肉有面的。也太饞人了!”

  顧長明用力吞了口口水,肚子裏直泛酸水,只覺得餓得快暈倒了。別人家的白麪和肉他是喫不上了,竈頭的野菜粥能飽飽地喫一碗,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顧長明一進廚房,就立即被越來越濃的食物香味吸引住了,他湊到桌邊,藉着如豆的油燈,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喫一驚,說:

  “白麪煎餅?是誰做的?還放了這麼多油,簡直是敗家呀!”

  邊說,顧長明卻是邊吞口水,實在是他從有生以來,只記得喫過一次白麪煎餅。

  那還是他們分家的那天,顧老爺子還活着,主張給大家做一餐飽的,他娘纔拿出珍藏的白麪,一人做了一張白麪煎餅給他們喫,而且是男丁纔有,女眷是沒有的。

  就一張白麪煎餅,讓顧長明一直掂記到現在,對他來說,那是能吞掉舌頭的美味。

  顧念腳步還有些虛浮,但是肚裏有了食物,她恢復得很快,見顧長明回來,便道:

  “爹,這是我做的,面是從村長爺爺家拿回來的,肉是黑虎哥送的。”

  “甚麼?還有肉?”

  顧長明只覺得胃蠕動得更快了,純白麪餅這輩子他只吃過一次,肉一年還喫不到一次。現在有面又有肉,這丫頭是不想過日子了?

  “是啊,爹,這是白麪肉餅。”

  顧念沒想到,一塊白麪肉餅就能把一家人饞成這樣。

  顧田兄弟仨圍着桌子打轉了好久,但是因爲顧長明還沒回家,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先動。

  “面和肉留着給你補身體的,還是你喫吧!”

  顧長明費勁地吞了一下口水,眉頭微皺,然後抓了個碗,就到竈頭上打煮好的野菜粥。

  顧念見狀,心想:這個父親雖然沒擔當,本性倒也不壞,還掂記着她的身體。

  顧念一把扯住顧長明的袖子,道:“爹,放心吧,我找到了那畝產千斤的種子,以後呀,咱們都能喫飽了。”

  “到底是甚麼糧食種子啊?你真的找到了,不是騙大家的嗎?”顧長明疑惑地問道。

  藉着如豆的燈光,他看着眼前的女兒,不禁覺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的女兒瘦弱、萎靡,還有些怯怯的,但自從活人墓回來後,這個女兒眉宇間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自信,顧長明恍惚間總覺得站在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兒。

  他心裏一抽,想起女兒在活人墓呆了那麼多天,還是村裏有史以來第一個走出活人墓的,難道女兒在那七天裏,有甚麼不一樣的遭遇嗎?

  顧長明不由得背上微微冒出了些冷汗。

  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顧長明一時也沒有戳穿,他默默地從眼前的粗陶碟子裏,抓起了一塊白麪煎餅,咬了一口,吃了起來。

  白麪煎餅雖然沒有放油,幹煎,但裏面包了一層豬肉餡,是豬肉切碎了,炒了香蔥,鮮得舌頭都快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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