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丫頭敢藏男人

她準備和妹子離開,卻聽蕭臨風道,“我不記得從前的事了,只記得名字。”

“甚麼,你失憶了?”

她現在醫術不精沒法查出他腦子出了甚麼問題,見他也不像說謊的樣子,敢情撿了個沒有記憶的男人?

這樣也好,以後甩掉也方便。

“我只記得名字,可從前發生的事我都不記得。”

“得了,不記得也好,你好好休息,我給你看過身子了,你喫這藥有效果,再喫個把月這身子就會慢慢好起來,好了你就能生龍活虎到處跑了。”

原本以爲這男人活不了多久,哪知道他那身子竟然在康復?說來也是奇蹟。

蕭臨風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左腿,一動膝蓋就疼,白清越見此忙阻止,“你別動,你的左腿經脈受損需要慢慢調理。”

蕭臨風苦澀一笑,笑容很落寞,“你別騙我了,我的腿我知道,就算身子好了我也成了一個廢人。”

“蕭大哥你別這樣,你這條命姐姐好不容易纔救回來的,你可不能想不開。”

白玉蘭以爲他會想不開要尋短了,這他死了姐姐去哪找個相公來?

蕭臨風見白玉蘭誤會了,“姑娘多慮了,這條命是你姐姐救回來的,我不會尋死。”

說完這話他抬頭看着白清越,“我餓了。”

他那意思他要喫東西。

白清越無語,敢情還撿回來了一個祖宗伺候?

“想喫東西可以,你把這婚書給我簽了。”

她還特意去扒了對聯上的紅紙寫好了婚書,只要蕭臨風簽上字,就算不拜堂沒有媒妁之言也是合法的,她要用這婚書堵住全村人和大伯孃的臭嘴。

蕭臨風見到那婚書,那是一張很粗糙的紅紙,上面寫着一段話,我和白清越情投意合,相逢有緣,今結爲夫妻,甘苦與共不離不棄。

見那狗刨一樣的字,蕭臨風皺眉嫌棄,“這字真醜,拿筆墨來重新寫。”

“喂,你別太過分了啊。”

她雖然是高材生,可這古代的毛筆用不習慣,這寫婚書的毛筆還是去村裏夫子門口的垃圾堆裏撿的。

蕭臨風擺手,“罷了,我來準備婚書,你簽字便可。”

“姐姐,你們真成親了?”

白玉蘭覺得這也太倉促了,這男人只有個名字,從哪來也不知道,人咋樣也不瞭解,這就要嫁給他了?

“傻妹妹,別問這麼多。”

就這樣,蕭臨風徹底住了下來養傷,白清越白天帶着妹妹出去找喫的和採藥,蕭臨風則在屋裏養身子。

可村子太小,屁大點事兒就會被人知道,這事兒很快就被村裏的賴三看見,賴三是村裏的單身狗,三十歲了還娶不到老婆。

村頭,賴三正想着被白清越那丫頭藏起來的男人,那男人到底是啥人,咋那麼好的福氣?

不遠處,白海棠去了地裏摘菜準備回家,賴三見到她高興的不得了,“海棠啊,你們家出大事兒了!”

白海棠見是賴三不想搭理他,“賴三你別胡說,甚麼大事兒啊,這一大清早的別觸黴。”

“你還不知道,你那堂姐白清越啊,我說她咋死都不嫁孔二狗了,原來是私藏了男人。”

白海棠一聽這話驚詫的道,“啥,你說白清越私藏了男人,不可能,我娘不准她們姐妹喫飯,這自己都得餓死了去哪藏男人?”

“你還不相信,我可是看的真真的,一個男人,好像長得還不錯,就在你們家柴房住,你要不信你自己去看。”

“不可能,我前幾日纔去過,哪來的甚麼男人?”

白海棠滿臉不相信,不過,賴三這人也不會故意胡說的,不得不說,自從那白清越投水活了後,她還真是有些害怕她,伶牙俐齒不說還要咬人,這從前可沒這麼厲害。

她飛快跑回家想把這事兒告訴母親,順便想去瞧瞧那臭丫頭搞甚麼名堂,誰曾想竟然看到了孔二狗。

孔二狗站在家門口,也不知道他和娘說了甚麼,娘很生氣,“啥,藏了男人,反了這臭丫頭了,海棠你來的正好,把火夾子拿着,老孃要去瞧瞧這死丫頭到底藏了誰?”

“娘,你也聽說了?”

柴房的破門被白清越用破凳子抵住了,院外,她正在用破罐子給蕭臨風熬藥,經過這幾天的療養,蕭臨風已經可以起來走動了,不過他的左腿受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蕭大哥,你小心點。”

白玉蘭小心翼翼攙扶着蕭臨風出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蕭臨風和她們姐妹算是熟悉了,而且白玉蘭還挺喜歡蕭臨風的,不是因爲他長得好看,而是她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他不佔姐姐便宜,也不嫌棄她長得醜。

見他們出來了,白清越有些不悅,“出來幹啥,我這藥馬上好了,別瞎折騰了,找個凳子坐下。”

“姐姐,蕭大哥說在屋裏悶,讓我扶他出來走走。”

白清越扭頭瞧他一眼,見他坐在凳子上那氣色確實好多了,還好這藥有用,可這也違背了當初想撿個快死的人當相公的初衷,原本想等着他死了當寡婦的,沒想到……

白清越見他臉色好了很多還是挺開心的,醫者父母心,她做不到見死不救,說來也是這蕭臨風命不該絕遇上了她。

“屋裏很悶,出來透透氣。”

蕭臨風這幾天話不多,應該是知道自己成了瘸子心情不好,白清越也理解他,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突然成了瘸子,換誰這心情都不會好。

她放下破泥巴扇,“說到底是我的不是,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們離開這裏。”

聽說要離開,白玉蘭很是不解,“姐姐,我們要去哪?”

蕭臨風也皺眉看她,這裏不是她的家嗎?她能去哪?

在這養傷的幾日他也把姐妹倆的事都打聽清楚了,爹孃早死跟着伯孃和伯父生活,從小到大沒少受罪。

他有些佩服白清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女子,竟然強悍的撐起了妹妹的一片天。

“傻丫頭,自然是離開這裏創造我們自己的家,難不成你想永遠待在這破柴房,被大伯母和毒海棠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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