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算計一場

蕭臨風知道她懂一些醫術,可如今他對這條腿不抱甚麼希望。

見白清越不說話了,“不用安慰我,我的腿我自己清楚。”

白清越夾了一塊肉放在他的破碗裏,“得了先不說這事兒,現在填飽肚子纔是大事兒,這腿的事兒慢慢來,我都把你從閻王那搶回來了,你還怕甚麼?”

“是啊蕭大哥,我姐姐說能治那一定能治。”

白清越正想說快喫飯,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着是敲打破門的聲音,“死丫頭你給老孃開門,好大膽子啊你,你敢私藏男人在家?”

“不好了,大伯孃來了,蕭大哥你快去躲躲。”

白玉蘭沒想到大伯孃會在這時候來,她不停催促蕭臨風去躲躲,若是被大伯孃看到那可不得了了。

蕭臨風卻是坐在那如一尊佛,捏了捏拳頭語氣淡漠,“她來的正好,我正想見見她。”

白清越掃視他一眼,眼中劃過一抹悅色,“算你小子有點骨氣,今日就不必躲了,妹子去開門。”

“可是……”

“去開門。”

無奈,白玉蘭只好去開了門,這一開門可不得了了,大伯孃和孔二狗,還有白海棠都來了,外面還有一些村裏人在看熱鬧。

“大伯孃,你這是……”

白玉蘭見這架勢立刻後退幾步,咋來這麼多人啊?

他們衝了進來虎視眈眈,孔二狗見到蕭臨風坐在那,伸手指了指蕭臨風,“大伯孃你看到沒,就是這個男人,我沒騙你吧,這臭丫頭裝瘋賣傻竟然自己藏了男人,你難道不該管管?”

白清越瞬間起身,“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孫二狗啊,二狗子,你們來幹甚麼?”

她這話帶着一絲嘲弄,這孔二狗原本姓孫的,後來母親改嫁他就姓孔了,他自認爲姓孔比姓孫有文化,這二貨連自己親爹的姓也嫌棄。

孔二狗一聽這話那還了得,喊他孫二狗的人很少,這丫頭是故意的。

“臭丫頭你喊我啥?”

他最討厭別人喊他孫二狗,前一次大伯孃喊他,他爲了娶白清越也忍了,沒想到這臭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孫啊,你親爹不是姓孫,難不成你是野種?”

“你……”

村裏人聽見了都捂嘴笑話孔二狗,笑話他連自己親爹的姓都嫌棄,白海棠見孔二狗說不過白清越,忙幫忙,“臭丫頭別鬥嘴勁兒。”

說完看向身邊的白氏,“娘,你瞧這野男人都帶到家裏來了,還喫上飯了,這簡直丟盡了白家的臉面。”

白氏卻是淡定了很多,見到蕭臨風的第一眼她是有些喫驚的,這男人長得是挺俊的,不過看他那穿着打扮一瞧就是個窮鬼,這死丫頭想男人想瘋了?

“白清越你這賤丫頭,你想男人想瘋了,這個男人是誰?”

白清越就知道這白氏早晚會來,只是沒想到會在她喫飯的時候來,她站了起身挺直了腰板走到蕭臨風身邊,蕭臨風也順勢站了起來卻並未說話。

當看到蕭臨風的腿是瘸的,大伯孃氣的跺腳,“死丫頭,你離這男人離遠點,你還要不要臉啊?”

白清越作勢扶着蕭臨風,那模樣很是親暱,“大伯孃你眼睛瞎了,誰不要臉了,我挽我男人的手有何不對?”

“你,你說啥,他是你男人?”

“對,他是我現在的相公,這幾天太忙忘記和大伯孃說了,我白清越已經成親了,三日前這男人就是我男人了,大伯孃,沒事兒你還是帶上一些不相干的人快走,別耽誤我們一家三口喫飯。”

這話可把白氏氣的不行,“你這臭丫頭胡說甚麼,他是你相公?你啥時候有的相公老孃咋不知道,老孃辛辛苦苦養育你這麼多年,你就把自己便宜給這瘸子了,你,你要氣死老孃不成,等你大伯回來看他打斷你的腿。”

“是啊白清越,你也太不要臉了,怎麼能不聲不響把自己便宜給這男人了,還是個窮酸的瘸子,二狗哥,你瞧你是有多差啊,你這S豬的她看不上偏偏看上這麼個瘸子?”

“你給我少說兩句!”

孔二狗只覺得丟人也沒了剛纔的氣焰,這死丫頭不僅笑話他的姓氏,還去找了個瘸子也不嫁給他,氣死他了。

白海棠聽白清越說那男人是她相公,忙和白氏道,“娘,別聽她瞎說,這誰都沒見過這男人,沒準是這臭丫頭糊弄我們。”

那男人長得那麼俊,憑啥就是白清越的男人了?

白氏一聽有道理,“臭丫頭,你說你成親了,你有甚麼憑證?你要拿不出來你和二狗的婚事還算數。”

孔二狗一聽自己還有戲,“大伯孃,這就……”

“憑證我自然有,我和相公有婚書爲證,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這事兒去里正那也說的過去再說,大伯孃前幾天不是還費心到處找人想把我嫁了,我這也是爲大伯孃分憂,我自己找了相公大伯孃就能安心了,省的大伯孃整日爲我們姐妹操心,這日後,我們家的事兒就不勞煩大伯孃了,相公是一家之主,他會撐起這個家的。”

她說着還特意往蕭臨風身邊靠,蕭臨風勾了勾脣,“沒錯,我雖然是外鄉來的,可我和清越已經成婚,這是我們的婚書你們可以看看。”

白海棠不相信,跑上前拿了那婚書,見大紅的婚書上還真是寫着他們的名字,她跺了跺腳很是不甘心,“娘,這臭丫頭真把自己便宜嫁了。”

白氏見到那婚書氣的臉都綠了,白清越被她被自己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勾了勾脣很是解氣。

這白氏如今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不行,老孃不同意!”

說完白氏來到蕭臨風身邊,蕭臨風很高,白氏還不到他肩膀,她見蕭臨風穿着粗布麻衣不說還是個瘸子,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這男人一看就是窮鬼,她可不能承認這樁婚事,不然她不就白養那白清越一場了?白玉蘭太醜了沒人要,她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白清越身上了,這撈不到一點油水咋能甘心?

她這麼多年不是白算計了?

“你這男人哪來的,老孃咋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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