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睡衣的鼕鼕,睜着睡眼惺忪的眸子走到黎雪穗面前,說:“媽媽,我要尿尿。”
黎雪穗抬腿將鼕鼕踢倒在地上,鼕鼕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哭聲拉回黎雪穗的理智,她慌忙將鼕鼕抱起來,問:“兒子,對不起,媽媽剛纔不是故意的,你哪裏痛?媽媽給你揉揉?”
不管她怎麼說,鼕鼕就是哭個不停,哭的黎雪穗內心煩躁,她拿起手機,給盛淮南打去電話。
盛淮南正在開車,看到她的電話,點了接通,鼕鼕的哭聲透過電話線傳了進來,那邊的黎雪穗說:“南哥,你在哪?能回來嗎?剛纔鼕鼕睡覺不小心從牀上摔下來,現在正鬧着要找你呢?”
盛淮南眉頭一擰,淡淡的說:“你先照顧一下他,我辦完事情就回來。”
“甚麼事情這麼急?連鼕鼕都不管了?嘟嘟........”
黎雪穗話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斷,她生氣的將手機摔在地上,見鼕鼕依然哭個不停,抬手對着他的腦袋拍了起來,“我讓你哭,讓你哭,你爸都快要被那個壞女人給搶走了,你就只知道哭!”
鼕鼕被黎雪穗可怕的樣子給嚇的尿在了地板上,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黎雪穗住了手,見鼕鼕的腦袋被她打的紫紅紫紅的,她立即內疚的說:“鼕鼕,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只是太生氣,那個壞女人要來搶你爸爸,以後你沒爸爸了怎麼辦啊?”
鼕鼕的小手握住黎雪穗的手,顫抖着聲音說:“那我們不要她搶走爸爸。”
黎雪穗猛地將他一把抱在懷裏,磨牙嚯嚯的說:“對,我們不要任何人來搶走爸爸。”
盛淮南開着車,來到杭城著名的銷金窟——帝宮。
夜色正濃,路上行人無幾,但帝宮內卻熱鬧的不可思議。
盛淮南剛從外面進來,有人迎了上來,說:“盛先生,人在房間裏。”
盛淮南點頭,跟着他一起來到帝宮八樓。
房間裏,綁着一個人,眼睛用眼罩罩着,嘴巴里塞着一塊毛巾,不是覃鋒又是誰?
裏面的人見盛淮南進來,伸手扯掉了覃鋒嘴裏塞着的毛巾,覃鋒立即叫道:“你們是誰?憑甚麼抓人?”
盛淮南朝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點頭,說:“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我愛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你管得着嘛?”
那人故意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你要是不老實交代,小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覃鋒的身體抖了一下,說:“那人是我隨便找的,我見他長得不錯,皮白肉嫩的,就給了他五萬塊陪我玩玩。”
“跟一個大男人玩親親?”
覃鋒立即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老虎,跳腳道:“玩親親怎麼了?礙着你啥事了?許你們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
覃鋒說完,等待對方發問,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回應他,他心中生出一抹不安來,他說:“你們這是非法囚禁知道嗎?要是再不趕緊放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威脅,落在盛淮南耳朵,盛淮南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意,朝那人勾了下手指,那人立即上前,在他耳邊耳語一番,那人點頭,來到覃鋒面前,問:“你老婆跟孩子知不知道你在外面鬼混?!”
“放屁!”覃鋒咒罵道:“老子都沒結婚,哪來的老婆孩子?”話剛一出口,覃鋒就覺得不對勁了,他警惕的說:“你們是誰?問這個做甚麼?”
殊不知,覃鋒的一句話落在盛淮南的心裏,像是颳起了一陣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