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梁淺的境遇

沈江蘭也朝着林棟的方向看過去,看着立在中央的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氣的牙根癢。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撂脾氣的時候,直接張口就說:“他馬上就會被趕出去的!”

“媽!你胡說甚麼呢!”

梁淺想說些甚麼,卻被一把拉住手腕扯到身後。

“在場一共有四戶梁家人,三位董事成員,還有兩位董事在外面另行居住。而決定離婚這個消息原本是想等咱們這些董事成員聚齊之後在宣佈,但眼下提早講出來也無妨。”

梁山眯着眼,用很犀利的語氣回了一句:“嫂子您不是董事會成員吧?”

“但我女兒是,”沈江蘭輕笑,“我難不成會害我女兒麼?”

“沒害麼?”梁山冷哼一聲。

“你爲了讓我大哥去世後遺留的股權能變更能順利交接,而讓心高氣傲的小淺去吊着蘇家,我不覺得你是爲了我這寶貝侄女好。”

梁淺沒說話,她向來不擅長應付家亂,只能把嘴脣都抿的發白,林棟看在眼裏,卻也不知怎麼幫她。

“蘇少這件事確實是我眼拙。”

沈江蘭鄙夷的朝着林棟看過去,雖然她不覺得蘇家破產跟林棟有關係,但孩子能保下來多半跟這個廢物有關係。

收回眼神,沈江蘭不緊不慢繼續說着。

“要知道當時蘇家也算掌握着咱們市內大半的產業命脈,本以爲是能夠飛黃騰達的存在,卻沒想到這麼沒用,不過各位叔叔放心,新的人物我已經物色好了,就是陸家的二少爺!”

這句話讓林棟愣了一下。

“你們其中有些人或許清楚,陸家二少爺陸武,近來一段時間跟我做過些許接觸,其實他是對我家梁淺展開追求,要知道那可是正經的京城三大家族之首的繼承人之一啊!”

沈江蘭有些驕傲的說道。

“哼,就算如此,你又有甚麼資本覺得梁淺這個已經出嫁過爲了人婦的丫頭,會被那少爺看上?誰不知他陸武花天酒地囂張拔扈?”梁山繼續追問。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本事,如果叔叔還想體驗一下,我倒是不妨再讓你嚐嚐甜頭。”

沈江蘭說罷就朝梁山拋過去個媚眼。

一個還字和一個又字的表達很靈性,在場幾人臉色都變了變。

“你!你別胡謅!”梁山的口氣瞬間慌亂,但在場其餘幾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山。

“哎呀,各位別多想,我說的本事之一,是煮飯做菜。”沈江蘭很輕鬆的說着。

“不過要是想栓柱那家大少,我們娘倆肯定會有自己的打算,要清楚,只要我們梁家能靠在陸家繼承人上,對我們梁家可是莫大的好處!”

周圍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都點頭算是應允。

少數服從多數,梁山倒是審時度勢,況且也確實沒說辭了。

看着家裏老一輩人都算是同意了,梁淺心中是萬個不願。

她想說些甚麼,但正要上前就被沈江蘭用眼神給逼了回去。

難道非要自己像個商品衡量價值,然後爲家族做貢獻麼?

梁淺鼻子發酸,抬眼看着一直站在大廳中央,沒言語半句話的林棟。

林棟也看着自己,但只是對視片刻,他又把目光撇開了。

真的是,夠了。

爲甚麼一而再的想要讓他爲自己說兩句話?

明明知道他是那麼靠不住……

梁淺閉上眼把淚花憋回去,用力攥着手腕上那條林棟送給她的江詩丹頓手錶。

而林棟此時不說話,也只是爲了不讓現場更混亂。

雖然很厭惡這個岳母對他跟林洋的所作所爲,但他也不傻。

目前這個狀況,沈江蘭這是在對這些人行緩兵之計,要知道他們母女倆被打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梁家的產業是家族集資,由董事會共同統領,高層的每個人手裏的權利都相當。

而現在作爲最大股東的就是梁淺家裏。

只是梁淺父親幾年前因病早逝,手上的股權理應劃分到其子嗣身上繼承,但是董事會的其他成員看着這家只剩了這孤兒寡女,那最大股東的這塊肥肉自然誰都想吞。

雖然名義上都是沾着血緣的至親,但利益面前,他們只想着自己。

不過好在沈江蘭這個人足夠有心計手段,倒是用着本事把內在隱患平穩了下來,甚至不惜讓梁淺在當初爲了博名聲而跟自己成婚。

要知道在梁淺跟自己私奔之前,沈江蘭就爲梁淺安排了一場商業聯姻。

這事成了,集團公司內的地位就可以穩定下來,任何人都不敢給她們臉色。

沈江蘭有野心,可丈夫去世,就留下她們娘倆,爲了能在這豪門中爭奪地位,沈江蘭自然把希望壓在了女兒身上。

但就因爲林棟在當時這個廢物拐跑了梁淺,擾了她的計劃,以致所有期許都落了空。

特別是當初看到林棟的這窮酸樣,大學畢業後只能靠着在建築工地搬磚扛水泥才能養活梁淺,她就氣得想把林棟給活活打死!

所以沈江蘭厭惡林棟也是情理之中,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買通媒體,把他跟梁淺的愛情故事做了宣揚。

因爲那段時間就是股權繼承轉讓的開始,只要他們受到外界關注,就可以讓其他家不好輕易對他們動手。

應該說,要不是沈江蘭在這一大家子之中週轉,梁淺早就被這些利益至上的人給扒光賣出去了。

林棟暗暗呼了口氣,悄悄朝着梁淺的方向看過去。

而梁淺現在的眼神裏此刻已經沒了半點希望……

心中越發糾結,要知道現在的林棟早就不是以往那個甚麼都做不到的廢物。

但眼下確實沒有任何手段去扭轉這個局面。

雙拳緊握,林棟越發堅定了要趕緊從老爺子手裏獲得實權的想法。

短暫的“突發董事會”後,偌大的別墅外廳,只剩下了他們“一家三口”。

沈江蘭把梁淺拽在跟前,鄭重的勸說。

“你今天給我個準信,要麼離婚,跟這個廢物徹底撇清楚關係,要麼咱們一家就從這個梁家搬出去,把你父親辛苦經營幾十年的產業讓給那些狼心狗肺的叔叔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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