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女,我真不是你老公,你認錯人了!”

  徐景坐在自己送外賣的小電瓶車上,很趕時間,但又走不了。

  因爲他後座上了一個奇怪的女子,雙手抱着他的腰,頭上戴着一個摩托車頭盔,看不清長相,看這樣子是打算賴在他車上了。

  “美女,你快點下去,你真的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人,你就是我老公!”這女子聲音柔柔的,但語氣很堅定。

  徐景急得滿頭大汗,說道:“美女,你就別找我尋開心了,我又窮又樣衰,還是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是你老公……”

  那女子將頭倚在了徐景的背上,慢悠悠地說道:“但你就是我的老公啊,你叫徐景,又號景盛仙人,脾氣暴躁,性格乖張,擒潛龍,滅五宗,鬥魔君,S帝聖,天底下獨一無二的蓋世英雄,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

  徐景目瞪口呆,說道:“美女,你小說看多了?甚麼亂七八糟的仙人帝聖,是咱們這個世界的東西嗎?聽不懂啊!雖然我確實叫徐景,但我是大學生,兼職送外賣的!性格好得不得了,膽更是小到不行,你就別嚇唬我了。”

  那女子聽後,忍俊不禁道:“簡單和你說了,我來自未來,因爲意外去世,但沒想到重生了,我知道你未來會是甚麼樣子,你就是我老公,咱們早晚都會在一起,所以請你儘快和我結婚,不然……我擔心我又會死。”

  徐景越聽越離奇,沒好氣地說道:“美女,你快點下去,我要去送外賣了,超過時間點,我會罰錢的。”

  這女子笑着說道:“你也別送外賣了,從今天起,你歸我包養了!咱們去酒店開個房,憑藉我前世掌握的修行記憶,現在咱們要是立即開始靈韻雙修,不出一年就能取得巨大成效!”

  徐景詫異道:“靈韻雙修?這是甚麼?”

  那女子羞澀地說道:“就是……就是雙修你還不懂嘛?雖然現在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但在上一世啥花樣都會了,今天保準把你伺候得明明白白的,你賺大啦!”

  “……”

  徐景心裏憋屈無比,今天真是倒大黴了,碰到了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姑娘,不然就是仙人跳,誰信誰傻逼。

  看來只能打出租車送完這幾單,然後就回寢休息了。

  今天不但錢賺不到,還得把出租車錢賠進去,血虧。

  徐景立即從電瓶車上下來,抱起後座的外賣盒,說道:“不懂你在說甚麼,但我有女朋友了,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你女朋友誰啊?”

  “你管不着!”

  “哎!等等,你過來,車子給你,我走。”

  那女子看到徐景嫌棄的逃離自己,也不再強求,從他的電瓶車上下來了。

  徐景似乎生怕這女子反悔,立即騎上了自己的電瓶車,飛一般的溜走了。

  “就這麼不想和我雙修麼?”

  女子取下頭上戴着的摩托車頭盔,將額間的髮絲隨意地撫至腦後,一雙古井般漆黑的眸子目送着徐景的背影騎車而去,高挑豐滿的身材之上,是一張清冷到令人窒息般絕美無暇的臉蛋。

  徐景眼裏的“神經病”,竟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

  “這事,果然一般人都不會相信啊。上一世,認識你時,你已是威震天下的大仙人,你我差距懸殊,我自卑不敢向你表明心意,直到死也不敢尋求你的幫助。既然這一世能讓我這麼早遇到你,我就再也不會放棄了!這一世,我要彌補上一世的遺憾,要你因我而驕傲!”

  ……

  南城,湘水灣,別墅區十棟二號。

  徐景從電瓶車上下來,手裏提着一個16寸的生日蛋糕。

  “你好,你們點的外賣到了。”

  徐景站着別墅門口喊着。

  “自己送到大廳去!”別墅門口的保安手持橡膠短棒冷冷地說道。

  “哦。”

  徐景應了一聲,走進了別墅。

  富麗堂皇的別墅內,聚滿了身着衣着不菲的青年男女,若是仔細分辨,便知道他們全是徐景所在的南城大學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的紈絝子弟,富家千金。

  但在這些身着華服的人羣中,徐景顯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劉雨婷?”徐景驚異開口。

  一個身着銀色連體短裙,畫着妝容,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轉過身,也同樣詫異的看了徐景一眼:“徐景?”

  劉雨婷便是徐景的女朋友了,兩人交往已有數月時間。

  徐景提着蛋糕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在這種富二代扎堆的別墅裏,徐景覺得自己女朋友出現得很突兀,因爲她家裏的條件徐景很清楚,也就一般水平,是不可能躋身到這個圈子裏來的。

  此時,一個身穿紀梵希外套,個頭高大,留着短寸的年輕人走到了劉雨婷身邊,攬着她的腰肢,疑惑地看了徐景一眼,說道:“寶貝,他是誰?”

  劉雨婷目光一陣閃爍,但卻沒有把那年輕人放在她腰間的手推開,低頭快速說道:“朋友而已。”

  見到這一幕,徐景胸口如遭重擊!

  “朋友?”徐景自嘲一笑,即便是個傻子,也清楚現在發生甚麼事了。

  劉雨婷似乎有些內疚,趕忙走到了徐景身邊,拿過他手中的蛋糕,小聲說道:“你怎麼把外賣送這來了?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和你解釋!”

  “你還想瞞着我?他是誰?!”徐景指着那個短寸年輕人,語氣憤怒地說道。

  徐景的這一聲大吼,立即引來了別墅內其他所有富家子弟的圍觀,一瞬間就將目光集中了過來。

  “幹啥呀這是?”

  “怎麼和一個送外賣的吵起來了呢?”

  “濤哥的女朋友和一個送外賣的糾纏不清啊?”

  聽到周圍的指點聲,劉雨婷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脫口而出道:“王濤是我男朋友!我早說我不喜歡你了!你別糾纏我了好不好!”

  “我糾纏你?我都和你交往三個月了,你說我糾纏你?!”

  徐景見到劉雨婷爲了在那個男人面前表明關係,居然說出這番話,氣得身子直抖。

  “喂,臭送外賣的,我知道你是劉雨婷的同學,但你也別往你臉上貼金了,看看你這德行,配和劉雨婷交往嗎?說出去誰信?你們信嗎?”一個富家小姐語氣輕蔑地說道。

  “哈哈哈哈!”周圍爆發出了一陣鬨笑。

  徐景冷笑一聲,說道:“送外賣又怎樣?我是沒掙多少錢,但劉雨婷,你捫心自問,我虧待過你嗎?對你不夠好嗎?!我靠着自己的手腳勞動掙錢,難道不比這些拿爸媽的好了百倍?!”

  劉雨婷沉默不語,似是內疚,沒有抬頭與徐景對視。

  王濤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掏出錢包,往地下撒了五百塊錢,趾高氣揚對徐景說道:“好了好了,送外賣的,別待在這礙眼了,這裏是五百塊小費,拿了趕緊滾!”

  隨後,王濤又轉過身,直接把徐景無視了,對圍觀的衆人說道:“今天感謝各位來捧場,主要是因爲一位大人物轉校到咱這來了!待會要過來!而今天又是這大人物的生日,我就邀請過來給大家介紹介紹,以後嘛,都好有個照應!”

  那些富家子弟一聽,這王濤家裏有權又有勢,父親是南城市工商局的局長,母親是搞服裝生意的,連他這樣的人都得稱大人物,那該有多大啊?

  “濤哥還是牛逼啊,人脈就是廣。”

  “今天我們就沾濤哥的光了。”

  “濤哥口中的大人物,到底是誰啊?”

  周圍人絡繹不絕的誇讚聲,對王濤很受用,而劉雨婷依偎在他旁邊,似乎也臉上有光,笑得像花一樣。

  這樣被人擁戴的感覺,是徐景不可能給她的。

  “這個嘛……祕密,來了你們就知道了!哎?你小子怎麼還沒滾?不服氣啊?”

  王濤一轉身,卻看到徐景依舊低着頭站在原地沒動。

  劉雨婷似乎是怕王濤發火把事情鬧大,上去把地上的五百塊錢撿了起來,塞在徐景手裏低聲說道:“拿着錢快走!別在這裏丟人了!這五百塊錢算是對你的補償了,反正你在我身上也沒花過多少錢,我也沒佔你便宜!”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和我說,用得着用這樣的方式侮辱我嗎?!”徐景忽然抬頭,一巴掌將劉雨婷手上的錢拍飛。

  周圍的這些紈絝子弟反正抱着看熱鬧的心態,也不嫌事大,似乎根本就不擔心一個送外賣的能掀起甚麼風浪,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劉雨婷,你這是拿錢在侮辱人家,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莫欺少年窮呀!”

  “哈哈哈哈!”

  王濤見到這一幕,用手鬆了松脖間的領帶,朝着徐景走了過去,氣焰囂張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欺負的就是窮鬼!不服?劉雨婷就算是你女朋友又怎麼樣,她敢認嗎?”

  劉雨婷在一旁低着頭,一言不發。

  徐景握緊拳頭,目呲欲裂,氣得渾身直抖。

  “怎麼?拳頭握得這麼緊,想打我啊?你算甚麼東西,借你一個膽!”王濤朝徐景臉上吹了一口氣,挑釁地說道。

  “你……”

  徐景滿臉通紅,牙關緊咬,胸口處一陣熱血上湧,拳背上佈滿了青筋。

  周圍的人齊齊圍了上來,包括在門外守門的保安,皆是面露戲謔地看着他。

  徐景一身黃色的外賣服,在這扎堆的人羣裏,顯得那樣刺眼。

  憤怒和害怕,交織在徐景眼中,變成了茫然,他的拳頭握了又松,他很清楚自己動手的後果,王濤囂張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轟——”

  就在此時……

  門外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轟鳴聲,一輛大紅色暴龍摩托直接從別墅院子裏衝進了門口!

  一個戴着頭盔,身形高挑的女人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隨手將摩托車給推到牆壁靠着,她穿着一件紅色露臍T恤,胸口處撐得曲線十足,牛仔熱褲下一雙又長又白的美腿煞是奪人眼球,一出場便是全場的焦點。

  王濤一看此人的來臨,眼睛一亮,立即像哈巴狗一樣的走了上去,哈腰道:“青姐!你來啦!你出場可太拉風了!啥時候帶我騎上去轉轉?”

  此時,別墅內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看到王濤的態度發生瞭如此轉變,便知來的女子就是他口中的“大人物”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大人物居然是一個女的。

  劉雨婷看到王濤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向另外的女生獻殷勤,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心中也有些喫味,但她深知自己與王濤地位懸殊,此時也不敢有怨言。

  她在此時瞥了徐景一眼,雖然徐景窮,但對自己好歹也算百依百順,只可惜,在她眼裏,沒有錢的百依百順甚麼都不是,能傍上王濤,好過一百個徐景。

  “啪……”

  那女子頭盔都沒來得及取下,抬手對着眼前的王濤就是一巴掌,扇得王濤找不着北,捂着臉扶着牆才靠穩,一臉驚愕。

  “青姐……我……我說錯話了?”

  “啪!”

  王濤剛一開口,那女子又是一巴掌,直接把王濤打趴在地上吐出一顆帶血的牙,淡淡地說道:

  “你王濤是甚麼東西?怎麼和我老公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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