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只能是我的

  葉淺盯着眼前盤子裏的饅頭和鹹菜,沉默不語。

  她記得這種菜式在霍家,好像是僕人的工作餐吧?霍司弘說的“好好補補”,就是要她喫這種東西?她還以爲好歹也是是喫主人的營養餐呢。

  她抬眼瞥了一眼站在牀邊的阿玉,一時間猜不透這調換餐盤的伎倆到底是霍夫人還是阿玉的意思。

  “你確定這盤早餐是給我的嗎?”葉淺問阿玉。

  “給你喫的就不錯了,還問東問西?S人犯可沒有這個權利。”阿玉朝她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她是在葉淺離開霍家後進來的,而且一向是按着霍夫人的命令行事,所以不光對葉淺沒有任何的同情心,還和霍夫人一樣,把葉淺也當做了霍家的仇人。

  S人犯三字簡直字字重擊葉淺的心,也讓剛放下心事的葉淺重新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

  對啊,她現在在所有人的眼中,還是有嫌疑的,只要真相一日沒有調查清楚,她就得一直揹負着罵名。

  想到這裏,心裏所有的怨氣都煙消雲散,忍下了委屈和難過,她拿起饅頭就着鹹菜咬了一口。

  好辣。

  “你在喫甚麼?”一個帶着慍怒的聲音猛地刺了進來。

  阿玉惶然回首,“二少,十五分鐘還沒到……”

  “十五分鐘沒到,所以你就着急先下手了?”霍司弘眼神凌厲的掃過阿玉,她立刻有種全身被刀子剜過的錯覺,腿一軟嚇得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葉小姐,我錯了,我不該按着夫人的命令……”

  霍司弘躺牀上睡了一會,突然想起讓已經讓管家把行李帶過來的事情忘記告訴葉淺了,喊了半天阿玉又沒人應,於是想過來親自通知葉淺,沒想到走到門口,就看見葉淺正可憐巴巴的啃着饅頭。

  霍司弘心情不好,不想多說廢話,“現在收拾東西滾。”

  阿玉懵了,“甚麼?”

  “耳聾?那更不能待在霍家了。”霍司弘冷嗤。

  阿玉的淚忍了半天還是撲簌簌的往下掉,“二少,我錯……”

  “錯?你給她這盤東西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錯了?”霍司弘拿起餐盤放在她眼前。

  他還突然發現鹹菜是帶着辣油的,現在葉淺還受着傷,是應當飲食清淡,忌油膩腥辣的。

  一陣火氣往上竄,霍司弘耐心耗盡,“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阿玉嚇得抖着腿就往外跑,“我立刻給葉小姐再做一份營養餐!”

  葉淺心頭暖暖的,剛要笑着道謝,霍司弘一句“你是蠢還是傻”讓她的剛翹起的嘴角又拉了下去。

  “有人欺負你,你不知道反抗的嗎?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唯唯諾諾的。”霍司弘皺着劍眉質問道,“還是說,你就是單純想上演一出苦肉計,想博得我的同情?”

  葉淺不想把自己的愧疚告訴霍司弘,咬着脣不說話,心裏早就一片黯然。

  霍司弘還是不信任她…換做以前,霍司弘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是不是,霍司弘還怨恨着她?

  “說話啊,啞巴了?”霍司弘厲聲問道。

  他最看不慣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不教她好好懟回去,以後恐怕又得讓人欺負。

  霍司弘又沒辦法時刻跟在她身邊,只希望這次能讓她長點教訓,乾脆甩袖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但葉淺很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她覺得霍司弘因爲五年前的事情還對她心存芥蒂,所以她對揭開真相也越來越急切。

  夜幕才落下,她就着急的拿了手機和郎平希通了視頻。

  郎平希是一位華裔醫生,也是她在美國生活時期的好友,葉淺這次回國,就是把綿綿交給他照顧了。

  “淺淺,怎麼突然要跟我視頻?”那頭的郎平希一身灰色家居服,正拿着一本童話書朝她微笑。

  葉淺想到綿綿,心頭一軟,語氣也柔和起來,“綿綿睡了嗎?”

  “我剛哄她睡下。”郎平希把童話書放回書架,轉身回來坐好,“你的頭上怎麼有繃帶?”

  “我追查那封信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推下懸崖,傷到了。”

  郎平希皺起好看的眉,“怎麼回事?”

  葉淺大致把自己調查的結果告知了郎平希,“我現在受傷了,沒辦法行動,真相的調查不能再推遲了,只能麻煩你了。”

  郎平希笑了一下,“說的甚麼話,在美國不也是我一直照顧你們嗎?”頓了頓,他又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我幫你調查一下,你先暫時靜養……你現在在哪裏?佈置不像是酒店。”

  葉淺有些心虛的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多虧有你,我暫時住在朋友家。”

  突然看到郎平希身後的時鐘已經顯示快凌晨十二點,她趕緊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快點睡吧,晚安。”

  “好,晚安。”

  葉淺掛了視頻電話,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霍司弘,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霍司弘手裏端着一碗瘦肉粥,顯然是來送晚飯的。

  他纔剛進門就看見葉淺一臉甜蜜柔和的笑意,還和視頻裏的男人互道晚安。

  他不放心僕人,專門給葉淺送飯,結果就給他看這個?

  “砰!”霍司弘重重的把碗放下,“這個男人是誰?”

  “是我在美國的朋友,一直對我多有照顧。”葉淺回道,隨後有些心虛,擔心他聽到了綿綿的事情起疑,“你……沒聽見甚麼吧?”

  霍司弘欺身而上將葉淺壓在身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扣在頭頂,和她的距離近在咫尺,“你對我隱瞞了甚麼?”

  葉淺的目光有些躲閃逃避,她知道現在還不能把綿綿的存在告訴霍司弘,所以乾脆說道,“我沒有。”

  霍司弘向來厭惡別人瞞他,於是霸道的封住了她的脣,讓她不能再出聲,算作是隱瞞的懲罰。

  葉淺掙脫了他在手腕上的束縛,拼命掙扎推打着他的胸膛,都沒能逃開,只能急促道,“放開我……”

  霍司弘的呼吸逐漸急促沉重起來,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來回遊移,驚得她扭着身子要離開,卻被霍司弘牢牢鉗制住了腰際……

  “淺淺……”

  意亂情迷的間隙,耳邊是他低沉沙啞的私語。

  “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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