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沒有姐妹

  蕭家老宅。

  煙霧繚繞中,蕭季然那張英俊的臉龐有些晦暗不明。

  “蕭先生,這是你要的資料。”張軒畢恭畢敬地將手裏的資料遞了過去,“若小姐的資料非常少,只找到這一張學生時代照片。”

  蕭季然順手拿起,一張微微泛黃的照片赫然在眼前浮現。

  照片上的女孩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宛若天上星河皆墜落其中,看上去和夏若若有七分相似。

  不過,她絕對不是夏若若!

  她們五官酷似,但氣質截然不同。

  他再細看其他資料,若小姐的人生軌跡簡單的很。

  她生在豪門,從小讀最好的幼兒園,長大後讀最好的大學。

  大學時和窮小子顧瑾深祕密訂婚,二十歲時將財產都交給未婚夫並協助其成立了顧氏。

  蕭季然眉毛微微一皺。

  算算時間,照片上的女孩應該比夏若若要小兩歲。

  不過兩歲的差距,從外貌上是看不出來的。

  只不過,貌似這位大小姐讀書時在珠寶設計上沒甚麼特別天賦,爲甚麼幾年後突然脫胎換骨,能以黑馬之勢擊敗一衆老牌設計師呢?

  不過,她們的相貌實在是太像了。

  難道,夏若若和若家小姐之間有着某種不爲人知的關係?

  張軒雖然不懂自家老大爲甚麼對顧瑾深的女人這麼感興趣,但在他看來,這無疑是個好的信號。

  自從太太失蹤後,他家老大一直用工作來麻醉自己,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以致於幾個大股東懷疑他性取向有問題,還真給他送過幾個妖嬈嫵媚的美男。

  他可清楚的記得,當自家總裁看到那幾個娘裏娘氣的美男時,臉黑的好像剛從煤井裏爬出來似的。

  “若小姐是獨生女,沒有姐妹的。”張軒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自家老大好不容易對一女人感興趣了,卻偏偏名花有主了!

  想要從顧瑾深手裏搶女人,那簡直比登天還要難,畢竟人家也有顏有錢。最重要的是,人家可比自家老大的脾氣好多了,暖的簡直和中央空調差不多。

  再看看自家這位,光聽聽“活閻王”這綽號就知道他是啥德性了。

  一聽這話,蕭季然臉沉的比長白山還要長。

  他想了想,對張軒說:“馬上給我準備一份禮物。”

  凱撒酒店。

  “若姐,今天這事怎麼辦?”林櫻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彷彿每一口都咬在今天那個瘋女人身上,“要不我教訓她一頓?”

  教訓?

  夏若若不禁一頭黑線。

  就餘安安那弱不禁風的小身子骨兒,哪裏經得起林櫻的一記老拳啊!

  這女漢子,都一把年紀了,做事怎麼還是那麼衝動。

  “媽咪,誰欺負你了?”若凡伸手摟着夏若若的脖子,粉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擔心的神色,“要不要告訴顧叔叔?”

  她笑着親了親懷中小人兒的額頭:“放心吧,媽咪應付的來。還有,不要甚麼事都麻煩顧叔叔,他很忙的。”

  欠顧瑾深的實在是太多了,她又怎麼好意思事事都勞煩他呢!

  林櫻壞壞一笑:“我倒覺得顧先生喜歡被麻煩。”

  顧瑾深對夏若若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就連這神經大條的女漢子都察覺到了。

  不過夏若若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因爲他們都經受過感情的創傷,早已心如死水,再也沒力氣去愛了。

  夏若若白了她一眼,懶得和這女漢子爭辯。

  “不過若姐,我怎麼總覺得姓蕭的和那個神經病的關係不大對勁啊!”林櫻的腦回路總是如此清奇,迅速從顧瑾深轉到了蕭季然身上,“你說那蕭季然的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了吧,怎麼會看上那種沒身材沒長相、毫無氣質更沒半點內涵的貨色?”

  對於這一點,夏若若也極爲不解。

  或許某些人就天生喜歡重口味吧,更何況餘安安也並不是這女漢子口中的一無是處。

  若凡雖然沒聽懂她們的話,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媽咪被人欺負了,而且和一個叫蕭季然的有關!

  奇怪,媽咪纔剛到北城,按理說不應該有甚麼仇人纔對。

  猛然間,電梯間門口那壞叔叔的臉龐從他腦海中掠過。

  若凡剛想繼續問,夏若若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的號碼,她那絕美的臉龐上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他的電話,比她預計中來的還要早一些。

  “是顧叔叔嗎?”若凡賴在她懷裏,高興地尖叫道,“我要和他聊天!”

  “不是。”夏若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林阿姨那兒給他打電話吧,媽咪還有正事。”

  若凡還想賴在她懷裏,可林櫻已經伸出了那隻油膩膩的大手。

  他暗暗叫聲不好,立刻從夏若若懷裏鑽了出來,如一道閃電般率先一步跑了隔壁。

  夏若若剛接起電話,耳畔便傳來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若小姐,我在十七樓餐廳定了包廂,有些話我覺得還是當面和你說比較好。”

  “不必了。”她冷冷一笑,“有甚麼事,你還直接找顧先生談吧。”

  蕭季然笑了起來:“若小姐,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我和瑾深也是多年的同學。”

  好吧,同學不假,但他們的關係並不好。

  他的同學之中,除了張軒,似乎也只有凌旭文一個關係比較好了。

  一想起凌旭文,想起這個把夏若若帶進他生命裏的男人,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那好,我也想聽聽蕭先生會如何解釋。”夏若若的笑容裏彷彿暗藏着無數塗滿劇毒的銀針,冷的讓人心悸。

  這次回北城的目的就是偷他的心肝,取他的性命,這機會她又如何會輕易錯過呢。

  她想了想,換上一襲大紅色的連衣裙,又將那長及腰部的捲髮略微整理了一下。

  很快,鏡中出現了一個明豔妖嬈的女人。

  看着鏡中的自己,夏若若滿意地笑了笑。

  十七樓,餐廳。

  夏若若剛進包間,卻見蕭季然早已等在那裏。

  他目光漆黑深邃,宛若千仞寒潭般深不見底,隱隱散發着種似乎能蠱惑人心的魔力。

  一看到她這襲衣裙,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的若若素雅的如同一朵空谷幽蘭,又似天地初開時那一點梨花白,純潔的纖塵不染。

  而眼前這女人如同一杯散發着斑駁綠光的鴆酒,即便明知有毒,但還會有無數男人爲之前仆後繼,心甘情願的將其一飲而盡。

  “蕭先生找我來,恐怕不僅僅是爲了喫飯那麼簡單吧。”夏若若優雅地走到餐桌前坐下,冷冷地說,“有話就直說吧。”

  蕭季然淡淡一笑。

  這一笑,如同微風吹皺一池碧水,泛起層層漣漪,美的讓人有些失神。

  “這次請若小姐過來,主要是想當面向你道歉。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他將一隻紅色的首飾盒推到她面前。”

  夏若若打開盒子,一隻精美的碧玉鐲在桔黃色的燈光下閃爍着美麗的光澤。

  她嫣然一笑,將禮物推了過去:“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送我首飾。”

  呵呵,真是搞笑。

  嫁給他那三年日子裏,別說是禮物了,就連根草他都不曾送過。

  而如今,他卻可以一擲千金,只爲一個無法確定身份的女人。

  “看來,若小姐還在生氣。”蕭季然聲音裏夾雜着淡淡的菸草味,好聽的很。

  夏若若柳眉一挑,一臉嘲諷地冷笑着:“沒辦法,我這人從小就這性子。‘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今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如果還不生氣的話那豈不就是傻子?”

  “不過話說回來,蕭先生對自己的員工還真的是體貼入微呢。只是不知道如果換成其他員工犯了錯,您還會這樣護着他們嗎?”

  話音未落,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小狗的低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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