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住院了

“踏踏踏”樓道里傳來聲音,很快很急。

“住手!”

這熟悉的聲音,這聲音是!墨文洲!“墨文洲!”

江童叫了他的名字,墨文洲一把把她摟在懷裏。

“怎麼樣?嗯,還好嗎?”江童疼的說不出話,只是點了點頭。

“爸爸。就是這個男的,那天就是這個男的和那個臭丫頭在一起!”

江寧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的,迅速的跑到江坤的身邊!手指着墨文洲。

“喂,你多管甚麼閒事,我管教自家女兒,你一個外人插甚麼手。”

墨文洲抬起頭,黑瞳裏,冷光炸現,墨文洲還沒說話,光是這個眼神就把這一家子嚇得夠嗆。

“再說一遍!”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裏穿了出來,要去地獄來的使者一般,周圍的空氣,凝固,降低,冰凍。江坤後退了幾步,自己活了這麼久,第一次在這麼年輕的男人身上,看見這樣的眼神。

他哆嗦了幾下,“我,我管教我自家女兒,外人不要插手。”

“呵!”墨文洲冷笑一聲,“管教女兒,需要拳腳相向,棍棒相加?”

“那死丫頭該打!”墨文洲的眼神一轉停留在了這個男孩的身上,“嘴巴放乾淨點!”

墨文洲的話裏帶滿了威脅的氣息,宋娟感覺不對勁,立馬拉着江寧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已經成年了,有自主行動能力,她想去哪裏去哪裏,還有,你擔心的那個龍哥,好的很,不用你操心。”

“你知道龍哥?還不會是你把龍哥藏起來了。”

“私自囚禁是犯法的,我不會那麼做。”

“你!你到底是誰。”墨文洲沒有回答,他能感覺江童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抱起江童轉身就走。

“站住!”江坤的手抓住了墨文洲的肩膀,“把人留下,這是我女兒。”

“現在她不是!”

“還有”墨文洲看了看肩膀上的那雙手,“把你的手拿開。”

江坤慌的放下了手,“把江童留下。不然我就,我就報警!說你,說你綁架少女!”

“你可以試試,看看警察站哪邊!”說要就抱着江童下了樓。

“這,這,老江,這了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墨文洲抱受傷的江童上了車,“小陳。快去醫院。”

“好的,墨總坐穩了。”墨文洲擦着江童額頭上的汗,看這個蒼白的小臉,微微張開的嘴巴,心裏難受極了,再晚上去一分鐘,他都難以想象會發生甚麼。

“疼~疼”江童呢喃着,墨文洲抓着江童的手,詢問着,“哪裏疼?小童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醫院了。小陳,再快點。”

“知道了墨總。”

看着後視鏡裏着急的墨文洲,小陳加快了油門。

很快醫院到了,江童被送進了搶救室,將江童放在推車上的那一刻,墨文洲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染滿了血。

“可惡!”墨文洲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搶救室外的牆壁上。

在搶救室外,墨文洲和小陳,一直在等待。

“墨總,搶救室呢燈關了。”

門也“吱呀”打開了。“病人家屬!”

“在!在的!”墨文洲跑上前去,看着趴在推車上的江童,自己拿渾身被紗布混着的背。

“病人沒事,就是背上的傷有些嚴重,皮肉已經裂開,血出的比較多,但沒生命危險,不用擔心。麻藥過去了,她應該就會醒了,還有麻藥過後背上的傷會出現疼痛,到時候叫護士站的護士給顆止痛片,緩解一下。”

“行,謝謝醫生。”

“那好,把病人推進病房吧,好好休息,有甚麼問題再找我。”

“好。”

江童被安置在了單間的高級病房裏,病房外,就是一棵楓樹,正值深秋,樹上的葉子都紅了。墨文洲就這樣,坐在病牀邊,抓着江童的手,等着她醒來。這等待的時間永遠是最漫長的,許久,江童的手才微微動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睜開了。

“醒了!”墨文洲興奮的看着牀上的江童。而醒來的江童看見的不是高高的天花板,而是散發着消毒水味的枕頭。

“我,我怎麼趴着呀。”江童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不僅是趴着,身上還纏滿了紗布,現在,和埃及的木乃伊比不了多少了。”

“啊!”

“有哪裏不舒服嗎。”

“有,趴着不舒服算嗎?”墨文洲定定地看了一眼江童。

“好吧,背上有點兒疼。”

“那正常的,麻藥剛過去,會有點兒痛,還能忍嘛,忍不了我讓護士給你拿止痛藥。”

“現在還好。”

“那行,疼的受不了就告訴我。”

“嗯!”

“現在來說說你的問題吧。”

“我有甚麼問題啊!”江童自知理虧,眼睛看向了別的地方。

“爲甚麼騙我。”

“我.......”

“幸好是我發現你不對,一早就跟着你,看到你進了你家的小區,我就肯定了我昨天的猜想,那個電話,你爸打的。”

江童點了點頭。

“說吧,爲甚麼騙我。”

“我,我不想每次都麻煩你,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對你來說,我就是個陌生人,那把我帶回家,給我買衣服,關心我,我都,我都很感激,但是我不能甚麼事情都麻煩你,我真的欠你太多了。”

墨文洲摸了摸江童受傷的嘴角,“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們是一家人。”

“可是,可是,我總覺得這不現實,你有錢,長的又帥,有溫柔,我老是在想,我這樣白喫白住在你家,一分錢也不給,真的很不合適。”

“笨蛋!”墨文洲輕輕敲了敲江童的腦袋。

“你忘了,你又給我暖牀啊,我也沒給你一分錢,正好和我爲你做的相抵消。”

“暖牀這根本就抵不上幾個錢。”江童越說越着急,不自覺的抬起來了身子,背上傳來的疼痛,才讓她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個病人。

“你說就說,別激動,扯着傷口了吧。疼嗎?”江童搖了搖頭。

“怎麼會不能抵消呢,你要肯定自己的價值?”

“我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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