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得不算快,用了二十分鐘,李東陽和江麗纔來到帝豪門前。
帝豪夜總會,獨棟五層,寬近百米。
樓外掛着數千盞流蘇夜燈,勾勒出兩個銷魂的美女。
五盞巨大的探照燈,則從正門前的水榭廣場上,斜着照亮了整棟大樓,又刺破夜空。至於內部的裝飾,則更是奢華考究。
“先生,請問您需要甚麼服務?一層是鐳射迪吧,二層私人保健,三層五星住宿,四層是會員專區。”
大堂經理是個高挑的美女,吐字清晰,彬彬有禮。
那嘴角的微笑弧度恰恰好,高一分嫌過,低一分偏冷,說起話來讓人如沐春風。
但這大堂經理只是盯着李東陽,看都不看江麗一眼。
江麗鬱悶了,自己一個大活人大美女,難道變成了空氣?
“你怎麼不問問我?”
大堂經理轉過頭來,笑容不變:“女士,您別誤會。我們帝豪夜總會,男人是主宰。在這裏,男人就是上帝。”
可真別緻!這服務宗旨,竟然直接把明面和潛在的女客戶全都得罪了!
但偏偏是這種走極端的經商路線,纔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才能最大的激起男性那種我是主宰的消費慾望!
沒理會有些抓狂的江麗,李東陽繼續問道:“五層呢?你好像沒介紹。”
大堂經理再次躬身,V領
中深深的溝壑很是吸睛:“先生,五層是我們老闆的私人區域,閒人不得入內。”
“你們老闆可是雷龍?”李東陽明知故問,繼續打探。
大堂經理愣了一下,顯然對李東陽這樣直呼姓名的方式不太適應,“對,雷總就是我們老闆。”
“他在嗎?”
“在的,先生您......”大堂經理疑惑了,覺得眼前這位“客人”不太對勁。
李東陽點點頭,走到一邊拖個單人沙發和一瓶半人高的發財樹回來。
江麗看得莫名其妙,大堂經理也是一頭霧水,都不明白李東陽要做甚麼。
直到李東陽緩緩落座,纔再次開口道:“叫他下來,我在這裏等他。”
大堂經理一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先生,有甚麼事我可以代爲轉達,但你想這樣見我們老闆,那不可能!另外我奉勸你一句,帝豪的人不躲事,也不怕事!”
果然是店大底氣足,連一個小小的經理都能說出這番話來!
“別人是不惹事也不怕事,你們很可以,居然是不躲事也不怕事,看起來,很敢惹事是吧?”
李東陽劍眉一挑,話聲剛落,左手已掄起半人高的花瓶,直接砸向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一陣叮鈴亂響,巨大的水晶吊燈瞬間便天女散花,轟然落地!
在場的工作人員和客人都
懵了,看看那巨大的花瓶,再看看七八米高的天花板,不由咂舌!
這特麼還是人嗎?
坐在那單臂一掄,竟然把偌大的花瓶扔了起來,還砸掉了高處的吊燈!
這哪裏是來消費的,這是找茬!
“帝眼,帝眼,大廳有人鬧事,大廳有人鬧事!”
大堂經理一邊後退,一邊取出對講機呼叫,然後對正門處的安保打個手勢,一連串落鎖的聲音迅速從李東陽背後響起!
眼看着沉重的電子閘門也跟着落下,江麗有些慌了,急忙彎下腰在李東陽耳邊小聲道:“李東陽,你能不能別發瘋!會出事的!”
可李東陽只是手指輕叩打着節奏,一臉的風輕雲淡。
“李東陽,你聽見我的話沒?不行,我現在就報警!”江麗掏出手機,慌的手上全是汗,連按了幾下指紋鎖都沒打開手機。
“你就是警察,報甚麼警?”
“可萬一他們......”
“害怕了?怕我就先送你出去。”
“誰說我怕了,我不怕!”江麗不想被小看,咬咬牙將手機裝回褲兜,但心裏卻急的七上八下,說不出口。
一分鐘不到,雜亂的腳步聲從兩側走廊響起,二十幾個黑衣寸頭的男子衝來,手中拎着清一色的甩棍!
等將李東陽兩人圍了,這才從人羣中走出來一個虎背熊腰、眼神犀利
的男子。
他打量幾眼李東陽,又看了看江麗,神情越發的倨傲:“哪來的雜碎,敢在這裏耍威風!”
李東陽懶的回答,甚至連眼皮都沒抬。
黑衣男子感受到了赤.裸.裸的無視,挑了挑甩棍帶起破空聲:“小子,你他孃的是不是馬尿喝多了,分不清南北?知道這是甚麼地方嗎?”
“廢話真多!”李東陽微微皺眉,實在懶得聽這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廢話?有人生沒人教的玩意兒,老子這就......”
話只說到一半,突然就卡殼了!
黑衣男子不是不想說,只是偌大的沙發被眼前的年輕人輕鬆掄起,已
砸到了眼跟前!
躲都躲不及,巨大的力道讓沙發四分五裂,而被砸中的黑衣男子,直接額頭冒血,軟軟的倒了下去!
全場震驚!
再次目睹李東陽出手,江麗的心情依然震撼!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將打架變成藝術,一種讓人賞心悅目、又讓人熱血噴湧的暴力藝術!
這也太爽了!
江麗恨不得自己就是李東陽,親身體驗一下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不過就在她興奮的有些發抖時,剩下的二十幾人齊齊吶喊一聲,猛撲而來!
剎那間,李東陽化成了一道影子!
拳、腳、肘、膝、頭,似乎他身上
的每一個部位都變成了兵器,在閃轉騰挪間,所經之處響起一片哀嚎!
僅僅兩三分鐘不到,場中只剩站着兩個人。
最後一個黑衣寸頭的男子看看滿地打滾的隊友,扔掉甩棍轉身就跑!
李東陽看得直搖頭,甩甩袖子上的血跡,彎下腰在一羣人身上開始摸索,等終於找到煙和打火機,這才點了根菸慢悠悠的走回來。
“東陽,你真的太、太......”
眼看着李東陽生猛絕倫,江麗兩眼全都是小星星。她甚至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那種感覺。
李東陽心想這丫頭也太外向了,甚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與沈佳怡那種溫婉的性格截然相反。
“怎麼,崇拜我?早就跟你說了,跟我幹有前途,也有錢途。”
聽到李東陽調侃,江麗一下想起兩人關於“包養”的那段對話,臉一下就紅了起來,“討厭,你又說!”
正說話間,一陣更爲嘈雜的腳步聲從走廊裏傳來,乍一聽,猶如數百匹戰馬狂奔!
等看到源源不斷的黑衣人湧出,江麗下意識的就往李東陽身後躲去。
一層又一層,一隊又一隊!
數不清的黑衣人拎着砍刀棍棒,將數百平的大廳填了個滿滿當當!
一眼看去,李東陽和江麗就像黑色海洋中的兩葉扁舟,若黑浪湧起,瞬間就會沉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