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哥,這次的陣勢有點大!”
雷猛搓了搓手,從李東陽手裏接過煙,揹着寒風撥動ZI**O。
可也許是因爲緊張過度,他連點了幾次都沒打着火,只有那蹦跳的火星照亮了額頭汗珠。
李東陽看得直搖頭,伸手將雷猛的手抓穩,壓着他的拇指搓動轉輪,一股幽藍泛黃的火苗立刻從火機裏跳出。
“說說,怎麼個**。”
雷猛尷尬的撓了撓頭,吸了口煙才解釋道:“李弄海那邊,聯繫了不少江州有頭有臉的社會人。”
“你來之前,我哥雷龍、王虎和九爺是江州三霸。但自打我哥走後,王虎又被你整了一出,這兩頭不少人馬都轉投了九爺,還有一部分投奔了其它一些名頭稍差的人物。”
“我得到消息,李弄海已經和王虎達成了協議,他明天一定會帶領大批人馬阻撓您上墳。畢竟您當初差點把他兒子王明陽給弄死,他表面上與你無爭,可心裏恨着呢!”
李東陽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看向雷猛等待下文。
雷猛又連抽了幾口煙,這才搖頭晃腦的繼續,“還有九爺那邊,似乎正在和李弄海接觸,暫時沒有確定的消息傳出來。”
“不過東陽哥您一定不要小看這個人,他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他的實力卻是江州最猛的一號,我哥和王虎鼎盛時綁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如果他也和李弄海攪在一起......”
“
不用如果,他一定會加入。”李東陽出聲打斷,對此毫不懷疑。
酒吧全景包廂的那一夜,九爺那老頭聽了蘇琴幾句話就乖乖離開,現在李蘇兩家聯手,李弄海去請他出山,老頭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看到雷猛疑惑的盯着自己,李東陽也不做解釋,只是揮揮手道:“還有甚麼你繼續說。”
“還有其它十幾個次一級的人物,雖然名頭比不上王虎和九爺,但他們卻是江州最活躍的地下勢力中堅力量,東陽哥你可千萬別漏算了!”
“另外,我聽說官面上的人也收到了指示,最有可能直接對上的,是您的朋友。”
說到這,雷猛賣了個乖,沒把名字直接說出來。
可李東陽豈能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你是說市局局.長彭德武吧。”
雷猛立刻點頭:“官面上的消息比較模糊,但我推斷是他首當其衝。畢竟江州這一攤子的安全問題歸他管。”
李東陽撇嘴笑笑,心說這是要大戰光明頂麼,居然廣發“英雄帖”,把江州市黑白兩道的人都招呼起來。
可惜自己不是張無忌,沒那麼多耐心來一一調教他們!
既然他們要在父親忌日這種最重要的日子上做文章,那就休怪自己下手無情!
想到這,李東陽拍拍雷猛的肩膀,溫聲道:“明天的事你不用來,你現在能信得過的也就歪脖一人,好好積蓄實力,多發展些靠譜的兄弟,時機成熟時,我會把你推上江州
地下霸主的那個位子!”
雷猛心頭一驚,忍不住暗自激動!
他還是頭一次聽李東陽對自己許下承諾,他知道這份承諾意味着甚麼!
雖然兩人結識源於一場互相敵視的擂臺賽,而後又因爲“隱”走到一起,算不得交情過硬。但相處的時間越久,雷猛便發現李東陽並沒有把他當成炮灰,反而更像交心的朋友。
很久以來,雷猛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遊蕩鬼,活着沒有目標,也感受不到常人能有的信任和關愛,只是在雷龍的羽翼下渾渾噩噩的活着。
可李東陽這個曾經的“仇人”卻接納了自己,甚至會爲他着想。這感覺就像一絲甘露,慢慢的浸潤着那顆麻木已久的心。
十幾分鍾後,雷猛駕車離開。
李東陽看了看時間還早,掏出手機準備跟項龍通通氣。
可還沒等他撥出去電話,市局的副隊長馬鳴先打了過來。
一接起來,馬鳴便操着濃烈的地方口音罵道:“李東陽,你是真能搞事!要是哪天沒看到你的新聞,我都覺得不正常!”
李東陽咧嘴笑笑,知道馬鳴是個直人,雖然電話裏在罵街,可實則是關心。
雖然已大概猜到他來電的意圖,但李東陽還是裝傻道:“馬哥,到底甚麼事?”
電話裏立刻傳來超大的嗓門:“甚麼事?你小子捅了馬蜂窩知不知道!”
“你說你跟李家搞,打斷了李帝雙腿,彭局幫你硬扛下來,幾乎把市W得罪
了個遍。”
“可你羞辱蘇家做甚麼,你不知道他們在蘇省是甚麼樣的存在?說句不好聽的,這蘇省官面上的人,十個裏便有三個和她蘇家脫不了關係!”
“現在可好,蘇家直接動用人脈給彭局施壓,讓彭局不得再插手你的任何事!否則人家就要搞彭局的家人和親戚!還有明天,只要接到關於你的報.警電話,不許出.警!”
居然能讓一個市局無法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