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分軍.區,1號樓辦公室。
項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將蘇武,面色凝重。
蘇武,五九年生人,出生於大饑荒,聽着華印之戰長大,成年從軍,繼而參加了對越反擊,立下實打實的戰功。後來步步生蓮,已進入蘇省軍部的要害機關。
項龍很清楚,眼前這位軍中高.官可不是甚麼花架子,無論在職銜、資歷或人脈上,都要遠超自己。
但此時此刻,他對這位軍中宿將的敬仰,已消失的一乾二淨。
“項龍,你還猶豫甚麼?一邊是康莊大道,一邊是自討苦喫,這選擇就和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
“李東陽現在不過是一個掛在你營盤裏的大頭兵,又不可能跟你一輩子,至於那麼護着?”
蘇武掏出煙盒,又掏出一盒這個年代罕見的火柴,刺啦一聲划着將煙點燃。
看看項龍依然不吭聲,蘇武有些不爽了,自己到哪不是別人的座上賓,偏偏這小子敢擺臉色。可考慮到他是何東的嫡系,蘇武決定忍一忍,再費些口舌。
“行了,咱倆找盤棋下下,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眼看着到了年底,軍區的評比我會照顧你,就算你換了軍區,我也會讓朋友多多關照。你再爭點氣,熬個七八年後就能往上動一動,那時候你也就真正拔尖了。泱泱**十幾億人口,數百萬軍人,你卻擠進了兩千人的精英層,那纔是真正的一呼百應!”
說着,蘇武將白皮無
字的軍供特級煙推到項龍面前,覺着自己拋出這個橄欖枝,多少該有點收穫。
可就在他再次抬頭時,卻在項龍臉上看到了冷笑!
“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蘇武眉頭擰起,心火蹭的就躥了起來,自己說了這麼多,簡直是對牛彈琴!
他突然覺得這項龍就是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無法理喻!
想那李東陽已經被擼成了大頭兵,項龍還護着他做甚麼?
幾日前,軍部大佬槍擊身亡的風波已落下帷幕,大洋彼岸的聯邦暗底下答應了不少有利於**的條件算是平衡,雙方也達成了新的諒解備忘錄。
而由此引發的軍部高層人事變動,導致**重新抬頭,鷹派轉入下風。
幾乎可以斷定,李東陽復職無望!
甚至還有傳聞,軍部正考慮要把跟了李東陽三年半的無雙龍軍全部打散然後再分配,以免尾大不掉。
這樣一來,李東**基全無,原先還顧忌他身份的人已不再把他放在眼裏!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項龍呢?或許這愣頭青聽了消息後會改變主意?
蘇武摸了摸下巴,心裏迅速的盤算着。
但還沒等他做出決定,項龍突然“啪”的一聲敬了個軍禮!
“衛兵!”
“有!”
“給蘇中將下槍,無通訊禁閉二十四小時!”
“是!”
話聲剛落,兩個如狼似虎的衛兵已經衝了過來,毫不忌諱蘇武肩頭上
的金色軍銜,直接將他的雙臂反剪在一起!
蘇武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但很快,他紅着臉怒道:“項龍,你知不知道你在幹甚麼!你不想在部隊裏混了!”
“對不起了蘇將軍,委屈你一天。”
項龍淡然回覆,揮揮手示意將蘇武帶走,等那狂嚎亂叫的聲音終於從走廊裏消失,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令,全軍實戰拉練!目標,江州清華園墓地!”
.....
清華園公墓在一座山上,已有幾十年歷史,下葬者累累疊疊已成規模。
所以從山腳下的入口望去,山體這一面就像披了層古戰士的甲冑,其中墓碑爲甲片,縱橫交錯的通道是綁線。
每當焚香繚繞,淡雲飄過時,這墓園便有一番**之意,讓前來的祭客既能悼念逝者,又可放鬆身心。
龍喬緩步上行,近兩千號人浩浩蕩蕩的尾隨其後,這陣勢嚇得不少祭客紛紛躲閃,將登山主路讓得乾乾淨淨。
幾分鐘不到,前探的人已經找到了李東陽,帶着龍喬等人直奔過去。
離着十幾米遠,龍喬便看到一男兩女外加一個小女孩跪在碑前,而旁邊站着的一個精壯中年和歪脖子男子,則惶惶的向他們望來。
不需介紹,龍喬直接就從那跪起時挺拔如槍的背影判斷出誰是李東陽。
輕輕點了下柺杖,李弄海便要上前說話,誰想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被抬在輪椅上的李帝直接
衝到了最前面。
“李東陽!你特麼死期到了,還祭拜別人,有那功夫不如給自己選塊墓地!”
李帝滿臉激動的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可雙腿斷了使不上勁兒,雙臂又缺乏鍛鍊沒有力氣,所以他努來努去,只能脖子伸的老長,活脫脫像只鬥雞!
李東陽恍若未聞,盯着墓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