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甚麼!”
李弄海額頭落汗,一半是疼,一半是怕,臉色已漸漸變白!
李東陽輕輕搖頭,眼中已不見了剛纔的念舊:“剛纔我已經說過了,跪下給我爸媽的墓磕頭!”
說罷,他依次看過王虎、蘇琴等人,最後落到龍喬臉上,“而且我剛纔說的,是你們所有人!”
“有種你把我們殺了!這麼多人,我就不信**容得下你!”
王虎第一個跳出來怒斥,他雖然知道勢不如人,可自己這邊大大小小的人物也不是泥捏的,假如李東陽真敢亂來,這爆炸性的新聞蓋都蓋不住!
蘇琴冷哼一聲,徑直來到李東陽面前,那漂亮的下巴微微翹起,開口道:“李東陽,也許這裏有人是你隨便能拿捏的,但並不是所有人。”
“別人我不知道,但你要敢逼我蘇琴下跪,那就是與我蘇家徹底對立!你可想好了!”
旁邊的人看到三人同時表態,頓時鼓譟起來,就連一直沒說話的龍喬也睜開眼睛,聲音低沉道:“小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人走江湖,爭的就是一個臉面,如果你......”
“做人留一線?”李東陽眉頭一挑,直接打斷了龍喬的話。
他突然向空中抬起右手,項龍立刻走上來,
直接將腰間配槍放在他的掌中!
衆人一愣,卻看到李東陽已抬起槍來,瞄準了王虎身後攘攘的最厲害的疤老三!
“李東陽,你敢......”
“砰!”沒等王虎說完,槍響,人倒!
疤老三額頭上多出了一個血洞,腦後碎開大片,那白花花的腦漿和血液拌在一起,流了一地!
王虎微微張着嘴巴,難以置信的緩緩回頭,當他看到疤老三那副僵在臉上的驚愕表情時,雙腿不由抖了起來!
剎那間,所有人的臉都白了,沒人想到李東陽敢在這種地方,當着這麼多人開槍!
但如果他們看到項龍臉上那淡漠、甚至是理所當然的表情,一定會腦子多轉幾個彎,少說幾句話!
“王虎,你早年靠着不光彩的手段起家,最近這些年洗白上岸,玩起了房地產,但我聽說你好像還在拆遷過程中幹過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對吧?”
王虎顫抖着轉回頭來,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眼中的神色,除了恐慌還是恐慌!
“我還聽說,其中有一家兒子是當兵的,你故意等他休假回來,當着他的面強拆強趕,還對他說‘你不就是一個臭當兵的’?”
“別說不是!那個你嘴裏臭當兵的,之前做天南大酒店
的保安,後來去了朵怡。”李東陽眯起雙眼,腦海裏回憶起參加海倫召開宴會的那一夜,在樓下向他敬禮的那個保安。
“我、我不記得,我真......”
“記不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過這件事。”李東陽搖搖頭,手中的槍卻頂在了王虎的腦門上!
王虎頓時汗如雨下,剛纔怒斥的那點勇氣,已絲毫不見!
“記住,不論戰或不戰,當兵的都是拿命在護你們平安,下輩子,管好你的臭嘴!”
李東陽淡淡的說完,手指摳下扳機!
槍聲嫋嫋傳去,王虎重重倒地,旁邊傳來一陣清晰的牙關顫抖聲,李帝瘋狂的推着輪椅倒退!
李東陽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來到蘇琴面前。
“李、李李東、東......”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看着蘇琴強裝鎮定,卻連三個字都念不清,李東陽不由乏味。
誰想他正要抬槍,蘇琴突然就衝到墓碑前,也不管地上髒或不髒,“砰砰砰”的連連磕頭!
只是六七下,蘇琴的額頭已見了血,可她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那瘋狂的磕頭如搗蒜!
突然間,除了龍喬帶來的打手和項龍的兵,所有人都毫不猶豫的跪倒,面朝墓碑額頭觸地,
那整齊的動作就像排練過似的,看得李東陽都暗自腹誹。
可這樣就算完了?
前倨後恭,只有在保命時才肯屈服,就應該被原諒?
三兩步來到蘇琴身後,李東陽冷冷開口:“帶句話給蘇家和你背後的那羣人,我等着他們!”
聲落,李東陽抬起右腿,抬的不算高,用力也不算猛,可當他的腳底落在蘇琴那白皙秀美的左腳腕後時,清脆的骨斷筋裂聲,傳進周圍每一個人耳中!
蘇琴躺在地上痛苦的慘嚎着,臉上哪還有半分女神的氣質。不過只是叫了幾聲,她便痛的暈了過去。
“朵朵,你怕不怕?”
衆人還以爲下一個目標就是龍喬,甚至龍喬都做好了死扛的準備,可李東陽卻來到三女面前,伸手將朵朵接到懷中。
朵朵面色也很難看,甚至因爲過度的驚嚇而有些呆滯,可她還是死死咬着小嘴,哆嗦着搖頭。
“怕就是怕,不要否定,任何人都有害怕的時候,包括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