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山看着馬天宇和陳萍相偎相依離開的背影,恨得牙根癢癢,但是他沒有動手,他心裏明白,沒了師父,自己孤身一人,往後所有事都要靠自己。

  馬家在津門雖說不是一手遮天,可想要S他,卻是輕而易舉,也不會有人攔着,畢竟不會有人和錢過不去。

  不過他現在雖然沒動手,但師父的死因卻一定要查明,如果真是那馬家做的,定要讓他們的生意一敗塗地,除此之外,讓馬家所有人爲師父陪葬。

  想到這裏,他的一雙眼睛閃爍着一絲寒光,這一生,他是孤兒,只有師父一個親人,誰S了他師父,他就S誰。

  葬禮舉辦完畢,靈堂也被撤去,原本滿屋子的人,如今也只剩下陳山一人,望着空蕩蕩的房間,心神微微也有些失落。

  沒了師父的家,已經不再是家了,留下來也沒有甚麼盼頭,反而徒增思念,還不如離開這裏,找到S害師父的仇人。

  陳山收拾好東西,拿上葬禮之後剩下的兩萬來塊錢,回頭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今年,他十八歲,原本正是上學的年紀,可他的心思卻沒在書本上,而是都在面相,風水之上,他一歲學習面相,背誦口訣,十歲學習陰陽宅風水,師父說他已經將全部的理論學會,只剩下實踐,現在……實踐的機會來了。

  走到村口,看到師父的墓碑,想到曾經的點點滴滴,一時有些傷感,差點落下淚來,站了良久,陳山緩緩地走過去,也不嫌地髒,就在墓碑前坐下,看着墓碑上師父的照片,就好像師父還活着一樣。

  “師父,你說不讓我報仇了,我做不到!”

  “你養我十八年,雖然不是我的父親,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和我父親沒甚麼兩樣,你被S了,這是S父之仇,就算我能離開,也會記下一輩子。”

  “我不管對方有多強的實力,哪怕是那天下最頂尖的幾個人來了,拼盡全力,我也要S了他們。”

  “如果不能,那我下去陪你,省得你在下面不能看風水,閒的沒事幹!”

  陳山每說出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可他早已經淚流滿面了,說到最後,他露出一絲笑容,又想到了和師父端茶喝酒的樣子。

  說了半個小時,他突然想起來師父仙逝之前交給自己的玉佩,這些天來一直忙着葬禮,也沒時間查看。

  取出玉佩,有絲絲冰涼的觸感,玉佩呈龍形,刻畫的栩栩如生,整體晶瑩剔透,就算他不懂玉佩的材質也知道,這枚玉佩的種水絕對不低。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將玉佩收了起來,既然師父在最後那一刻將玉佩交給他,那其中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祕密,至於是甚麼祕密,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正當他要離開時,看到王伯迎面走來,似乎是看到他要走,腳下的速度快了許多,手中的柺杖連連向前,七拐八扭,看的陳山心驚膽顫,生怕王伯不小心摔在地上,要了他的老命。

  陳山主動迎上去,扶住王伯,問道:“您老都七十多歲的年紀了,走那麼快也不怕摔倒。”

  王伯定住身子,喘了兩口粗氣,過了搞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要離開了,所以來村口看看,還好我來的及時,要不然,或許就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說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面色有些不捨,“你小子是我從小看着長起來的,你這突然要離開,我這老傢伙還真有些不捨,這次見面,恐怕也是我們爺倆的最後一面了,也沒甚麼好送給你的,這件東西你拿着。”

  王伯一口氣說了不少,害的陳山在旁邊爲他擔心,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就這樣過去了。

  王伯小心翼翼的在口袋裏取出一個小葉紫檀的盒子,遞給陳山,盒子已經變黑,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陳山低頭看了一眼,認出這個盒子是王伯的傳家寶,別說盒子裏面的東西了,就是這盒子放在外面都能值個幾萬,再加上這東西是王伯最爲珍貴的東西,他又怎麼敢收?連忙擺了擺手,甚至後退了一步。

  王伯一生無兒無女,雖然沒甚麼錢,倒也不缺喫喝,小的時候,陳山經常去王伯家,每當看到這個小盒子,他就會想打開看看,可每次也會被王伯發現,從而被呵斥一頓,所以到如今,他都沒見過這盒子裏是甚麼東西。

  不過對於裏面的東西,他卻是非常好奇的。

  王伯嘆了口氣,眼中有些許的不捨,說道:“這盒子裏面的東西是我的傳家寶,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有幾百年了,至於這裏面東西的來頭,早已經記不清了,你師父活着的時候,總想着打我寶貝的主意,看在是家傳,我也一直捨不得,爲此,那老傢伙可沒少說我摳門。”

  “如今你師父沒了,我下面也沒有兒女,再加上我年紀也大了,說不準甚麼時候一覺過去就醒不過來了,這件東西雖然好,我留下也沒有甚麼用,還是交給你吧,說不定將來能對你有大用處。”

  陳山猶豫了一下,便接了過來,慢慢地將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把桃木劍,只有巴掌大小,有些漆黑,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另外上面還刻畫着一些他所看不懂的符文,不過有一點他卻看出來了,這不是普通的桃木劍,而是雷擊木。

  所謂的雷擊木和普通的桃木劍能很明顯的分別出來,其中雷擊木有些沉,陳山也在師父手中見過一些雷擊木,所以他一掂量就認出來了。

  這還不算,這柄雷擊桃木劍也不是普通的雷擊木,而是有了幾百年歷史的雷擊木,這種雷擊木的靈性更強,用在風水之上,可鎮住一方地脈,也難怪師父會打這件寶貝的主意了。

  至於這東西的價值,堪稱無價之寶!

  王伯也沒再多說,晃晃悠悠的向村子裏走了,直到王伯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中,陳山才收回目光。

  陳山將盒子收起來,放在包裹裏,這樣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更加不能被同行看到,說不得會引來S身之禍。

  之後!

  他上了一輛公交車,去了津門市中心,來到這裏之後,左右看看,也不知道這是甚麼地方。他雖然在津門生活了十八年,但也沒去過多遠的地方,就算師父去辦事,也從來不會帶着他。

  取出結實耐用的華爲手機,他想了想,整個津門自己除了陳萍和師弟以外也不認識甚麼人,也不知道去甚麼地方,當然,給陳萍打電話還有一個意思,或許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她或許會知道一些。

  打了三通電話,都顯示關機,陳山放下手機,漫無目的的轉了起來,好在他從小接受鍛鍊,走了兩個小時也不覺得累,眼看着夕陽西下,決定先找個住的地方。

  正找着,遠遠的看到遠處有一家夜總會,門口站着兩名身穿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每當有客人路過,他們都會招招手,叫一聲大哥進來玩。

  陳山摸了摸口袋,裏面有兩萬多塊錢,不過這些錢在這些大城市顯然不怎麼夠用,轉念一想,有了主意,向那夜總會走了過去。

  倒不是說他從師父的仇恨和悲傷中掙脫出來了,而是覺得去賓館住還要花錢,要是去夜總會,只要自己不點酒水,就找個角落睡上一晚,也就算過去了。

  當走在門口時,陳山被兩位迎賓小姐攔了下來。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