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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傅清川之前送了我一套市中心的別墅。
之前他想見我的時候,都會拉着我去那裏廝混。
這裏還有我們在一起的痕跡。
情侶杯,情侶抱枕,都是我求着他用的。
我還不知道林月存在的時候,以爲他本就是性子冷淡,不知道怎麼談戀愛,所以會格外主動。
現在看着洗漱臺上掛在一起的情侶毛巾,我只覺得可笑。
我將自己用過的東西全部打包扔掉。
窗臺的那幾盆茉莉花我也請搬家師傅搬走了。
走出別墅,我輕鬆了口氣。
回家後,我清理了傅清川留在我公寓的所有東西。
那些他送我的首飾包包,我也全部捐了出去。
手機裏的聊天記錄清理得乾淨。
臨近黃昏,快遞上門取件,我將別墅的鑰匙裝進了信封交給了快遞員。
和傅清川糾纏的五年,也成了過去。
週末一大早,我就出發去了醫院。
醫生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切工作。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腦海中的部分記憶慢慢褪去顏色。
在醫生最後一聲呢喃中,我睜開了眼睛。
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又好像甚麼東西悄然的變了。
醫生倒了杯水給我,輕聲詢問。
“你對傅清川這個人的印象怎樣?”
傅清川?
腦海中再浮現傅清川三個字時,只有一個淺薄的印象,好像是我們家鄰居的孩子來着。
“我來這裏是因爲他嗎?”
醫生搖搖頭。
“好了,治療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剛出醫院,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囡囡,媽給你安排的相親就在下午三點,你記得打扮一下再去哈!”
視線轉到手機屏幕上。
已經是中午一點了!
我來不及收拾,匆匆趕到相親地點。
巧的是,相親對象也姓宋。
他詫異的看了一眼我的額頭,輕笑着向我介紹他的家庭情況。
“我叫宋言,剛回國,學醫,獨子,還沒有談過戀愛,這是第一次相親,沒有青梅,父母開朗,不干涉我的婚姻,婚後不會和他們住一起。”
我輕聲咳了咳,不知道怎麼接話。
宋言很溫柔,可不知道怎的,他的目光一落在我身上,我就緊張。
一緊張,我就想喝水。
手指剛碰到水杯,宋言的手也正好覆在了我的手上。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看你的水喝完了,我這杯還沒動,想和你換換的。”
我只覺得渾身燥熱,臉上泛起紅暈,還沒等我說話,就有一道怒音插了進來。
“宋茹!你在幹甚麼!”
我回過頭看去,似乎是我家隔壁鄰居的兒子傅清川,他疾步朝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