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久不見

到醫院做完所有的檢查之後,才發現流血是因爲來大姨媽了。

得出這個結論,我囧的直用手遮臉,康兆清看我的眼神中也多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個……”我尷尬的嚥了咽口水,“我不太習慣記生理期。”

康兆清彎下腰,他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離我的臉只有咫尺,“要不然……以後我幫你記?”

詢問的語氣裏帶了三分認真,七分調侃,我並沒有將他說的話聽進耳朵裏,滿眼都是他在我眼前驟然放大的帥臉。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好看。

時下流行的小鮮肉美則美矣,卻全無氣質可言,而康兆清同少女們追逐的明星不一樣。

他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之外,還有一身被家族富養出來的貴氣。

有的人穿金戴玉只得一個暴發戶的稱號,而有的人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優雅和風度。

當然,大多數後者身上都有不屑一顧的倨傲。

在我望着康兆清的臉發呆的時候,他抬手將我抱進了懷裏。

“康總,你這是要幹嘛,我……我這都受傷了,對了,還來大姨媽了,要不然你今晚放我一馬?”

誤以爲他飢渴難耐,我環住他的脖頸可憐巴巴的央求。

康兆清勾了勾脣角,一抹好看的笑容在他好看的臉上緩緩綻放,“蘇暖,你滿腦子都就只有和我做這一件事嗎?”

“那你抱我幹甚麼?”

“抱你回家。”

康兆清所說的家並不是我那幾十平的出租房,而是他那幾百平的大別墅。

當我站在草坪環繞的院子裏,透過旖旎燈光望向豪華的歐式小樓時,第一次真正覺察出窮人與富人之間的差距。

在我的家裏,蘇志強常常嫌房子小,嫌我佔了他的地,蘭玉和他常常因爲不能給蘇賓買大方子而爭吵。

他們眼裏的大房子其實也就不過一百平出頭。

蘇家一家擠在幾十平的小房子裏,連上個廁所都要挑時間,而康兆清大大的房子裏,只住了他一個人。

這種對比格外的現實和赤裸裸。

這一夜,我躺在康兆清別墅裏的大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第二天起牀的時候,眼睛腫腫的。

我同康兆清一起去的公司,當我從他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停車的陳百合。

她看見康兆清眉開眼笑,但目光觸及到我的時候,眼神凌厲的像是能蹦出利刃來。

“兆清,你怎麼和她一起來公司?”陳百合嘟着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上前挽住康兆清的胳膊,笑的一臉嬌羞,“不好意思啊陳小姐,昨天晚上康總和我玩得太盡興捨不得分開,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胡說,明明你昨天晚上被人綁架……”

陳百合話說一半突然發現不對,立馬閉而不言,但已經晚了。

我鬆開康兆清的手,一步步逼近她,“陳小姐,昨天晚上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

我故意拖重尾音,一字一頓問道,“昨天綁架我的人是你?”

“什……甚麼是不是我,你亂七八糟的在說甚麼,我聽不明白。”陳百合手指使勁絞弄着手提袋,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你承不承認沒有關係,反正警察已經將那兩個綁架我的人抓住了,我相信事情的前因後果警察一定會調查的清清楚楚。”

我在對陳百合信誓旦旦的說下這番話時,還沒有意識到金錢的可怕程度。

等到中午下班我去警局查問情況的時候,才發現那兩名綁匪已經被釋放了。

陳百合之所以能成爲康老太太和康老爺子默認的未婚妻人選,是因爲她本身有着能與康氏抗衡的家族,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門當戶對。

可我不甘心,爲了逃離蘇志強和那個家,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搭上康兆清。

這個男人,是我脫離現世苦海的跳板。

從警察局出來以後,我又回到了公司,康兆清將引進對口人才的事交給了我,那麼我就應該幫他辦的漂漂亮亮。

我要康兆清知道,我蘇暖不止牀上功夫了得,能力也還不錯。

昨天和陳百合當着人事部所有人的面爭吵之後,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偶爾還會背過我嚼舌根。

只要不是太過分,大多數時候我都置之不理。

被說的太過分的時候,我就會抱着資料躲到沒人的角落裏。

第三次從流言蜚語裏逃走的時候,我在公司街角的那家咖啡廳遇見了趙清宇。

他穿着雪白的襯衫,釦子系的整整齊齊,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灑在他側臉,將他整個人映襯的更加溫潤柔軟。

我第一次見到趙清宇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乾淨溫暖的模樣,只不過那時,他臉上的笑容要比現在多上很多。

看見他,我的第一反應是轉身離開。

不過我只做到了轉身,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他喚停了腳步。

“暖暖,是你嗎?”

他的聲音穿過咖啡廳長長的走廊,輕輕落進我的耳朵裏。

我長這麼大,見過許許多多的男生,他們或勇敢,或大膽,或內斂安靜,或激情四射。

但像趙清宇這樣善良純淨的,我卻只見過他一個。

正因爲他的純淨,才愈發啊顯得與我格格不入。

我蘇暖,沒有得當體面的家世,從小不被人珍視疼愛,也不是甚麼名校畢業的好學生。

二十打頭的年紀,就已在這個聲色犬馬的世界學會了曲意逢迎,沒有任何資本做支撐,爲了往上爬周旋於酒桌樂場。

但趙清宇不一樣,他出生於醫藥世家,父母疼愛家庭美滿,富裕的條件爲他隔開了生活中許多煩惱,使他成長爲優異美好的少年。

是的,我一直覺得少年和美好這兩個詞用在趙清宇身上再好不過。

但也是因爲被家裏保護得太好,我知道他不可能做到跟家裏對抗,從而把我這個身份差距懸殊的人娶回家,所以,在擇偶一事上,我從未考慮過他。他,只能是朋友。

“暖暖?”

身後又傳來一聲試探性的呼喚。

我握緊手裏的資料,強作鎮定的轉過身。

“是我,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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