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酒之後

私生子嗎?

池景深到底還有多少祕密?溫暖好奇地看向他。朦朧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舉手投足,優雅矜貴。

林佩如回來了,一臉古怪地看了看溫暖,開始給寒霆身邊的人打電話,看來,她沒找到他。也許寒霆覺得無法交待,所以爬起來走了?

溫暖的腳心又癢了。

真應該多踹他幾下!

她喝得太多了,飯菜反而沒喫幾口。

“要我送你嗎?”甲元慶扶了她一把,溫和地問她。

“不必了。”她捂了捂雙頰,抿脣一笑。

她不知道,這一笑有多麼的好看,甲元慶的眼神有些鬆動,趕緊轉開了頭,小聲道:“那我幫你攔車吧。”

“不用了,甲總監,我去辦公室換身衣服,喝杯茶再走。”她衝他擺擺手,搖晃着上了電梯。

她哪是要去辦公室呀,她是記起了跟池景深的約定呢!

池家人有自己單獨的停車區,她躲在角落,等着同事們的車都開走了,才壯起膽子,慢着腳步往前找去。

他的車好像是……勞斯萊斯?

可車牌是多少啊?她搖了搖沉沉的腦袋,扶住了身邊的一輛車。

這是一輛法拉利。

法拉利?

她眼睛一瞪,飛快地把腦袋抵到玻璃窗上去看。婚禮過後,她做了一段羞於啓齒的夢,那個夢,就是發生在這樣的車後座上!那樣刺激的,好像真實發生過一樣,現在想起來,還讓她面紅耳赤。

“看甚麼?”車窗慢慢放下,傳出池景深低醇的聲音。

她的臉離他的好近,她眨眨眼睛,腦袋往後仰了仰,小聲問:“你的車嗎?”

“嗯?”池景深烏眸裏跳着幽涼的光。

溫暖抬起一隻手,輕輕咬着手指甲。

她現在心跳加速,在腦海裏已經把池景深代入了之前車裏那場緋色的夢。

好善恥啊,雖然酒能助性,可她怎麼能這樣啊!

“溫小姐,請上車吧。”司機催促了她一聲。

溫暖的膽子在發抖,能去嗎?

叮咚。

又有電梯下來了,不容多想,她飛快地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車開了,空調的冷氣直往她單薄的身上吹,她身上很快起了雞皮疙瘩。

“嗯,咳咳。”她乾咳幾聲,給自己壯膽。

“冷嗎?”他轉過頭,手探了過來,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拂過。

溫暖嚇了一跳,驚愕地抬頭看着他。

“披上吧。”他神色平靜道,把放在一側的西裝外套拿了過來,放到她的腿上。

溫暖握着外套小聲問:“我們……之前見過嗎?”

池景深的脣角輕輕揚了揚,淡淡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這叫甚麼回答啊?

溫暖嘟嘴,藉着酒勁兒又說道:“池總,我不是可以拿來打賭玩遊戲甚麼的,如果你也這樣,我還會發飆的。”

“用你的高跟鞋嗎?”他挑了挑眉,好笑地反問。

溫暖捂嘴,他怎麼知道的?

“寒霆……他不會去找池夏告狀吧?”她擔憂地問出聲。

“他現在想娶林佩如,不敢在你身上多做文章。”司機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微笑着說道。

“你幫我的?”溫暖看着池景深,喃喃問着。

“我的人,總不能再讓別人隨便欺負了去。”池景深眼睛閉了眸,低緩地說了一句。

溫暖的心跳倏緊……他的人?

車子緩緩地駛進鳳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溫暖忍不住又問:“你爲甚麼不住家裏?”

池景深的長睫翕動兩下,淡漠地說道:“加一條條款,不要問這麼多爲甚麼。”

溫暖的嘴半張着,好半天才合上。

……

房間裏的燈全開了,柔柔地燈光籠在他的身上。他輕解袖釦、皮帶、襯衣釦子,把衣服丟在白色的地毯上,動作一氣呵成。

溫暖識趣地一路撿着他的衣服走,他還有一條西褲穿在身上,可別再脫了。

“酒。”他長指指向牆邊的酒櫃。

溫暖現在走路都在飄了,她強撐意識,給池公子倒了一杯酒。

“諾。”她託着他的手心,把酒杯放上去,呵了口氣,“我喝多了,要睡了……”

“在那種地方,敢這樣喝酒,你也不怕被人給吃了。”池景深仰頭,輕抿了一口紅酒。

這人喝酒的姿勢也好好看啊,帥得沒邊了,修長的手指握着水晶杯,輕輕搖動着,把溫暖的眼神都給搖暈了。

溫暖腦袋發沉,下巴往下一點一點的。

“你多大的酒量?”池景深眸子垂下,沉聲問她。

“不知道,沒醉過呢。”溫暖咧嘴,撫着額頭,沿着牆往下坐,悶悶地說道:“池總,你自己能摸到牀上去嗎……”

屋裏沒有那兩個中年女人,她現在幫不了他了。

說完,溫暖往旁邊一歪,睡着了。

池景深抿乾杯中最後一口酒,緩緩地轉頭看向她。

她盤着長髮,因喝了酒,脖子有些粉嫩,睏倦地彎着,小臉紅豔豔的,脣瓣像未綻開的花朵,一張一合,緩緩吐出含糊的兩個字:寒霆……

池景深擰了擰眉,走過去彎下腰,長指從她的脣角輕輕滑過,眸色幽深複雜。

“池總。”助理敲了敲門,小聲問他:“都準備好了,在等您開會。”

池景深站直腰身,穩步往外走去。

“小心,這裏有她的高跟鞋。”助理搶先一步,拿開了溫暖擱在門口的鞋子。

房間裏靜極了,月光穿過了窗子,落在溫暖漸漸平靜的睡臉上。

有些夢,醒了就好了;

有些痛,痛過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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