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遇席盞

她跌跌撞撞往前走,走了兩步,便體力不支,倒在泥濘的馬路上。

就在時綰綰倔強咬脣,努力想要重新站起來卻沒辦法起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古董車緩緩駛過來,停在時綰綰眼前。

時綰綰抬起被雨水打溼的臉,有些怔愣的看着停在眼前的車子。

“爲甚麼每次遇到你,都這麼狼狽?”

車門打開,撐着黑傘的席盞從車上下來,他一身黑衣,俊美的臉上帶着淡淡複雜的望着時綰綰。

時綰綰嘴脣一片青 紫,無神的杏眸,在看到席盞的時候,帶着些許委屈。

席盞……

或許是太絕望和孤單,在看到這個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男人後,時綰綰本能的像是絕望的旅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她朝着席盞伸出手,抓住 席盞的褲腿,沙啞着嗓子道:“席總……救我。”

時綰綰有她自己的驕傲,哪怕再苦再累,她也不會向別人祈求,可是此時,她卻卑微的求席盞救自己。

席盞蹲下身體,將時綰綰凌亂在臉上的髮絲撥開,妖冶的綠眸帶着淡淡柔光道:“好。”

時綰綰出神的看着席盞英俊邪魅的臉,眼前一黑,昏倒在席盞面前。

席盞看着昏死在自己眼前的時綰綰,他將傘遞給身後的保鏢,不在意時綰綰會弄髒自己的衣服,彎腰將時綰綰整個人抱起往車子走。

……

時綰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鐘。

雨還在下,豆大的雨水,敲打着玻璃,聲音非常清脆。

時綰綰頭暈腦脹的撐着牀,杏眸迷茫的看着周圍。

這裏的擺設很陌生,不是時家?

時綰綰捏着太陽穴,凌亂入幻燈片的記憶,湧上時綰綰的大腦。

談司冥的無情,方曉月挑釁得意的目光,折 磨着時綰綰的神經。

時綰綰痛苦萬分的抓住身上的被子,努力深呼吸,才能剋制心中那股尖銳的疼痛。

“醒了。”

就在時綰綰沉浸悲傷和痛苦之際,席盞涼薄的嗓音,在時綰綰的耳邊響起。

時綰綰猛然抬頭,便看到只穿着單薄白色襯衣,手中端着一碗熱湯,朝着時綰綰走過去的席盞。

男人將熱湯遞到時綰綰跟前,淡淡說道:“傷口已經讓醫生給你處理過了,你發燒了,醫生建議你臥牀休息兩天。”

時綰綰伸出手接碗,無意中扯到了傷口,疼的時綰綰倒吸一口涼氣。

可是在席盞的面前,她沒有表現出來,咬牙端着碗,對席盞道謝道:“謝謝。”

她也不知道,爲甚麼席盞每次都能撞到她最狼狽的時候?

席盞聽到時綰綰沙啞的道謝, 精緻的眉皺了皺,下巴微抬道:“不用和我說謝謝,你畢竟是我的女人。”

時綰綰聽到席盞的話,臉頓時漲成豬肝色。

“誰……是你的女人?席總真是喜歡開玩笑。”

“你認爲自己不是我的女人?”席盞眯起寒眸,盯着時綰綰,冷若冰霜道。

這男人……變臉變的有些快,時綰綰完全跟不上席盞的節奏。

“那天晚上,只是一個意外,我並不需要你負責,當然,我也不會要你負責。”

時綰綰有些凌亂的對席盞解釋道。

席盞看着時綰綰,淡漠道:“方曉月懷孕了。”

“我已經知道了。”

時綰綰的手狠狠抖了抖,她掐緊手心,強忍鎮定的對席盞說道。

“談司冥應該已經將離婚協議書給你了,時綰綰,你是打算硬撐不離婚?”

“我爲甚麼要便宜那個賤 人?”

時綰綰驕傲的揚起下巴,就算此刻的她,狼狽到不行,可是時綰綰的驕傲卻不允許她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你死拖着不離婚,以談司冥的手段,也會讓你簽字離婚。”

“時家現在是甚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

席盞說的沒錯,以談司冥冷酷無情的個性,他完全會做出更加無情的事情來。

時綰綰的心像是被扔進攪拌機裏面,疼的厲害。

“嫁給我,我可以幫時家。”

在時綰綰陷入沉思和痛苦之際,一雙瑩白修長的手伸到時綰綰的眼前,男人抬起時綰綰的下巴,讓時綰綰和自己對視。

時綰綰的心猛地一跳,很快恢復常態。

“席總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嗎?”

“我只對你說過這句話。”

“爲甚麼娶我?”

時綰綰並不認爲席盞是因爲和她一 夜 情所以愛上她了?她不認爲自己有這個魅力。

“因爲我需要一個妻子。”

席盞的回答,簡單粗暴。

時綰綰說不清此刻是甚麼心情。

兩人對視良久,時綰綰才平復心情,將席盞的手,從自己的下巴推開。

“席盞,我只會是談司冥的妻子。”

她愛談司冥,哪怕被談司冥一次次傷害,她卻忘不掉談司冥。

“可惜的是,他並不承認你是他的妻子,要不然,也不會讓方曉月懷孕。”

“五年的婚姻生活,他從不碰你,卻和方曉月鬼混,時綰綰,你是一個千金小姐,卻被人騎在頭上拉屎,現在還固執的抓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這是在折 磨他,還是在折 磨你自己?”

席盞的話,犀利的猶如利刃,刺進時綰綰的刀子,將時綰綰所有僞裝刺 穿。

“我只是……不甘心罷了。”

她和談司冥一起長大,終究抵不過一個方曉月?

方曉月不過是和談司冥在孤兒院認識,而時綰綰給了談司冥現在的身份地位。

她不懂,談司冥爲甚麼愛上方曉月這個惡毒的女人。

“丁零。”

時綰綰的話音剛落,放在一旁的手機便響了。

席盞拿起手機,掃了一眼,遞給時綰綰道;“你家管家的電話。”

時綰綰臉色變了變,將手機拿過來。

“管家,是不是爺爺出甚麼事情了。”

“大小姐,你快點過來醫院吧,老爺他……可能撐不住了。”

“不……不會的,爺爺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時綰綰雙眼空洞的對管家說完,便抓着席盞的手臂,懇求道:“席盞,送我去醫院。”

女人焦灼粗魯的動作,扯到了包紮好的傷口,鮮血正從女人的傷口滲出,染紅了白色的繃帶。

可是,時綰綰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表情悲愴又絕望。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