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極之島

第16章 無極之島

  “她在哪兒?”我趕緊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呀,何況,據說,還是個小美女!

  曉曉說,那個女孩是酒店的一個房客,當時正在喝咖啡,事發後,她跟曉曉一起躲在廚房的櫃子裏,不過後來,那女孩覺得不安全,就順着空調孔道爬走了,上午的時候,曉曉聽到一聲爆炸(安瀾在頂樓弄的),還以爲是那個女孩,給她打電話(在廚房交換過號碼),女孩說不是她弄的,她正藏在10樓的總統套房,還讓曉曉順着管道爬上來找她。

  “我沒敢去,她就不再聯繫我了。”曉曉怯生生說。

  我和表姐對視,明白了,那女孩應該是躲在了鄭芷琪的房間裏,因爲那個房間裏的兩頭喪屍,都已經被鄭芷琪打屎了,比較安全。

  其實,這棟酒店大樓中,還有可能有其他的倖存者,畢竟酒店這麼大,喪屍的智商又很低,只能靠生物本能搜查,可藏身之處很多。

  但我們,無法施救,因爲老闆辦公室連接地下的這條豎直通道,是酒店大樓中一套獨立系統,表姐說,即便酒店停電了,這個電梯都不會停——有獨立供電系統,停電後,安置在電梯間下方的柴油發電機自動開啓,保障電梯以及辦公室內部設施的電力運行。

  “曉曉,放心吧,到姐這兒就安全了,你先去洗個澡。”安瀾說。

  曉曉點頭,跟表姐進去洗澡(身上一股牛排味兒),不過暫時沒有換洗衣服,只能將就着穿房間裏的睡袍。

  之前跑路着急,表姐丟了不少食物,剩下的只夠我們喫三頓,樓下廚房已經被喪屍佔領,也就是說,過了明天,爲了生計,我們必須得轉移。

  喫過晚飯,太陽落山,我打開窗戶往下看,街道上的喪屍,又開始活躍起來,樓頂上的喪屍,似乎對我們念念不忘,不時探頭下來,朝我們這邊看兩眼,但它們不會再跳下來,自尋死路了。

  三個房間,只有一張大牀,如果沒有曉曉,我可以跟安瀾一起睡,但現在多了個外人,我就不好睡牀了,只好讓給她倆,我在辦公室睡沙發。

  除了打喪屍,這一天沒怎麼活動,身體憋得慌,她倆關燈睡覺之後,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開始鍛鍊身體,通過這幾次實戰,我發現有一副好體格在喪屍末世中是多麼的重要,不是吹牛逼,如果把我換成普通男子,可能在芷琪房間裏的第一戰,就被阿明還是阿亮的喪屍給吃了!

  囚徒健身法,無器械也能練,我怕感冒,沒開空調,練了半小時,渾身大汗,我輕輕敲臥室的門,她倆沒反應,我便推門進去,只見安瀾從後面抱着笑笑,沒蓋被子,畫面美麗動人。

  我是來洗澡的,可是浴室的玻璃透明,猶豫再三,我還是叫醒了安瀾,跟她打個招呼,免得尷尬,安瀾睡得迷迷糊糊,只說了句:知道了。

  洗完澡出來,兩人貌似還在睡,但我發現,安瀾把身邊的一個位置留了出來,意思是給我的嗎?看着安瀾的背影,我嚥了下口水,試着坐在牀邊,看她有沒有甚麼反應。

  有!安瀾伸手過來,在牀上拍了拍,這無疑是個明確的暗示了……

  我躺在牀上,腦子裏很亂,彷彿有兩個小人兒在作鬥爭,一個讓我保持理性,不要有非分之想,另一個,則一直在慫恿我,再往那邊靠過去一點!

  最終,理性一方被打敗,我趁翻身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地靠過去一點,熟料,安瀾也往我這邊靠過來了一點,我一看有戲,正要更進一步,安瀾卻回手制止了我,小聲說:“老實點,曉曉在呢。”

  好吧,不讓就不讓,我翻過身去,兩人背對背,沒再發生甚麼有趣的事情。

  一覺睡到天亮,我睜開眼,房間裏滿是安瀾的味道,怪不得老闆要讓安瀾開窗放味兒,我知道她有體香,只是沒想到,睡一晚會這麼濃郁,可能,跟激素分泌有關?

  喫完早飯,安瀾再次打開地圖,經過昨晚的深思熟慮,她已經確定好下一個轉移地點:迪斯泥遊樂場。

  爲甚麼要去這裏,安瀾給出三條理由。

  第一,安瀾曾在迪斯泥裏工作過,對那裏很熟悉,知道很多可以躲避喪屍的地方,還有不少食物儲備。

  第二,迪斯泥最近閉館,內部裝修,昨夜喪屍爆發的時候,裏面應該沒人,頂多也就是留有幾個保安,或者連夜裝修的工人,即便他們變成了喪屍,也比較好對付。

  第三,該遊樂場四面環水,有一條人工修的護城河,像古代城池一樣,最窄的地方也有20多米寬,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陸地上只有幾個出入口,一旦喪屍發動攻擊,我們在裏面也比較好佈置防禦。

  第四,也是最重要一點,迪斯泥離我們只有一公里,很近,外面交通狀況不明,目標越近,我們生存下來的概率就越大。

  “怎麼樣?舉手吧!”安瀾陳述完理由,建議表決。

  “我同意。”我說。

  曉曉猶豫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不然她自己留在這裏,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安瀾看看錶:“那就這麼定了,喪屍在陽光下的活動速率低下,咱們下午一點出發!”

  “那這段時間,咱們做甚麼?”曉曉問,還有五個小時。

  “你想做點甚麼?”我笑問。

  安瀾白了我一眼:“她還是個孩紙!”

  說的好像我們比曉曉大幾歲似的,曉曉20,我26,安瀾28,我們都是90後。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慢,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們喫掉最後的食物,乘坐電梯下樓,三人進了車廂之後,按照計劃,先用膠帶,把所有車門縫隙全給貼上,這樣能最大限度地防止喪屍嗅到車裏的味道,反正它們視力不好,說不定,我們可以堂而皇之地直接開到迪斯泥而不會被阻攔——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做好防護工作後,我踩緊剎車,按下啓動鍵,奔馳G發出一聲低吼!

  ——作者決定轉個視角,皮一下——

  夏天將車熄火,奔馳G發動機停止低鳴,他抱着女兒,和妻子一起乘坐電梯,直達36層。

  這裏,是大浪集團副董事長、浪淘沙酒店老闆夏天的私人辦公室,離開之前,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老公,你的那些手錶,要不要帶走?”夏天妻子問。

  “不要了。”夏天從抽屜裏拿出一把L,別進腰帶裏,女兒問這是甚麼,他說:是玩具。

  “老公,房間裏怎麼有一股香味兒,你聞到了嗎?”

  “啊?有嗎?”夏天佯裝不知,看看窗口,一直開着窗戶,怎麼還會這麼大味道?夏天心中自忖,那個大堂經理王安瀾,甚麼都好,就是身上的香味兒太濃郁,她說不是香水味兒,而是自帶的體香,所以每次她來夏天的私人辦公室之後,都得把窗戶打開放味兒,否則,這位愛喫醋的老闆娘該察覺到了。

  好在並沒有,夏天的老婆以爲是室外的味道,想把窗戶關上,夏天沒讓,他想:開着吧,這間辦公室固若金湯,是個理想的避難場所,幾小時後,末日降臨,說不定,這扇窗,會成爲某些人活下去的希望。

  收拾完東西,一家三口來到天台的直升機坪,夏天的父親、母親,以及姐姐和姐夫已經在直升機裏。

  “你怎麼纔來呀!”姐姐抱怨道。

  夏天沒理她,坐進駕駛室,戴上飛行頭盔,剛要啓動,他老婆忽然驚慌地說:“呀,老公,我的包落在車裏了!”

  “都甚麼時候了,還惦記你的破包!”姐姐撇嘴道。

  “不是啊,我那張船票在裏面呢!”

  夏天無奈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船票遞給她:“就知道你丟三落四,給你準備了一張備用的。”

  老婆拍拍胸脯,放心下來,姐姐又在旁邊陰陽怪氣道:“呵呵,你們家可真有錢吶,五千萬人民幣一張的船票,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不是禍禍咱家資產嘛!”

  “夏晴,你給我閉嘴!”夏東海生氣了,“要不是小天提前得到消息,你們能坐在這兒?咱家的錢,至少有一半是小天他們兩口子賺來的,你從小到大,爲咱家出過一份力嗎?就知道花錢!就知道找小白臉!”

  說着,夏東海瞪了那個油頭粉面的娘娘腔一眼,他和夏晴,昨天才註冊登記結的婚,是夏晴哭着喊着要帶他走,這個小子,上個月還在夜場裏謀生,他纔是最不該上這架直升機的人。

  “都別說了,”夏東海夫人勸道,“小天,走吧。”

  夏天啓動直升機,離開浪淘沙酒店,飛向無極島。

  數天前,SB的人曾對夏天說過,幾小時後,那座小島,將成爲唯一安全的避難所。

  ——皮完了,回主線——

  “這是甚麼?”表姐從副駕駛一個女包裏,找到一張電影票似的東西。

  “先別管了,”我說,“西邊上來雲彩了,一會兒可能會擋住太陽,咱們得儘快!”

  表姐點頭,把票塞進包裏,繫上了安全帶。

  等我開到門口,車庫門自動打開,外面的強光一下子射進來,晃的我睜不開眼,副駕駛裏的表姐猛然拉了我一把:“小心,前面有人!”

  我眯起眼一看,果然,強光之中,一個保安大哥站在車道中央,低垂着頭。

  “快剎車啊!”表姐喊道。

  “剎個雞毛!那是喪屍!”我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直接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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