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跟蹤我?

聽到蘇母的話,陸遠痛心疾首,他知道,蘇母所說的這樣話,沒有半點虛假,是蘇憐衣這五年來,所真正承受的。

他離開的這五年,懷着孕的蘇憐衣,肯定面對着,來自各方各面壓力與惡言惡語。

蘇憐衣聽着自己母親的話,不由的就想起這五年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忍不住的就紅了眼眶。

“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彌補自己五年前的過錯。”

陸遠認真的說道,他決定從雪狼離開,就是因爲,他覺得自己虧欠蘇憐衣的,實在太多了。

雪狼沒有一個狼首,還能有第二個,第三個,可是蘇憐衣不能沒有他這個丈夫,蘇小小也不能沒有他這個父親。

“話說的好聽,那你告訴我,這五年來你幹甚麼去了,做出了甚麼成就?你要拿甚麼來保護她們不受欺負。”

“我,我去當兵了。”陸遠突然一時語塞。

雪狼部隊,自己狼首的身份,本就是國家機密,哪怕是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陸遠也不能說出去。

“當兵,那你當兵有當出甚麼成就嗎?你現在是排長,還是連長。”蘇父蘇業成詢問道。

“都不是。”

這是實話,就算是司令軍長,也不如狼首這個身份的千萬分之一。

“呵,也就是,你這五年,根本就沒有混出甚麼成就來了。”

“那你還跟我們談甚麼以後,你當我的女兒,是你隨手挑選的一件商品嗎,想扔就扔,想要就用!”蘇業成咆哮的說道。

“你看看別人,同樣是我蘇家女婿,人家能給蘇小雨想要的一切,而你呢,這五年,你除了給小雪來到無盡的屈辱和鄙視,你還給了她甚麼?你覺得你還有甚麼資格,留在憐衣的身邊”

“陸遠,放過我們家憐衣吧,離開了你,雲州還有無數青年才俊,想要追求小雪,他們能帶給小雪真正的幸福,而你帶給小雪的,只能是痛苦和鄙視。”

“聽伯母一句勸,你要是真正愛我家小雪,你就應該跟小雪離婚,讓她去找更好的人。”

聽到蘇父蘇母的話,陸遠沒有生氣,他的心裏只有滿滿的自責與愧疚。

當初的他只想着,去搏一個可以給蘇憐衣安全感的未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離開的五年,蘇若秀會承受怎樣的風言風語,特別是在蘇憐衣還懷着孕的情況下。

蘇憐衣在一旁,早已掩面而泣。

縱使蘇憐衣早已被這五年的經歷鍛鍊的堅強無比,但每每回想起來,她還是會忍不住哭了起來

看到蘇憐衣這幅痛苦的模樣,陸遠心中更是難受。

如今,以陸遠現在的身份與能力,別說是車房票,就算是蘇憐衣想要天上的星星,陸遠也能想盡辦法給她下來。

可就算這樣,就算真的把星星摘到了蘇憐衣的面前,能彌補這五年來蘇憐衣所承受的痛苦了嗎?

這五年蘇憐衣所承受的痛苦,可是是陸遠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

嘭!

陸遠忽然起身,朝着蘇業成和孫秀蓮的方向重重跪了下去,一聲巨響,整個大廳好像都顫抖了一下。

"岳父岳母在上,請受陸遠一拜!"陸遠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又莊穆。

嘭!

陸遠的額頭,狠狠的磕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陸遠,你這是幹甚麼?”

陸遠的此時的動作直接將蘇父蘇母給鎮住了。

陸遠頭伏在地上,鄭重的說道:

“陸遠一拜,是要感謝二老在這五年之類,對於憐衣和小小的照顧。”

嘭!

陸遠抬起頭,再次狠狠的拜在了地上

“陸遠二拜,是拜這五年來,陸遠未做到爲人夫爲人父的責任,讓自己的女兒從小沒有了父親,讓自己的妻子忍受了無盡非議和屈辱。”

“你別以爲你這樣我們蘇家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今天不管怎麼樣,你和憐衣的婚都離定了。”

縱使蘇父蘇母已經被陸遠額頭上的血跡所震動,卻已經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

嘭!

陸遠彷彿沒有聽到蘇父蘇母的話一樣,再次狠狠的拜倒在地上。

“陸遠三拜,是拜蘇家因爲我的關係,導致公司被奪。”

嘭!嘭!嘭!

每一次叩首都是無比的用力,似乎只有這樣,他心中的痛苦才能減輕一些。

陸遠的額頭早已血流不止。

縱使蘇父蘇母再怎麼看不起陸遠,也被陸遠此時的動作所震撼,而蘇憐衣在一旁也早已是淚流滿面。

等到最後一個叩首結束後,陸遠終於站了起來,但他沒有去看哭着的蘇憐衣,而是走到蘇父蘇母面前,顫抖的說道:“爸,媽,如果憐衣要離婚,我……答應。”

聽到陸遠的話,蘇父蘇母都先是一愣,然後滿臉的驚喜與意外。

可還沒等他們想要安慰一下陸遠,旁邊的蘇憐衣卻率先一步來到了陸遠的面前。

啪!

蘇憐衣一巴掌打在了陸遠的臉上,怒吼道:

“陸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爸媽就這麼說了你幾句,你就要和我離婚?”

“那你知道這五年來,我被多少人說過,笑過,罵過,侮辱過嗎?你知道咱們的女兒在幼兒園被多少人罵她是沒有爸爸的野種嗎?

“你知道每天晚上睡覺前她總是看着咱們的結婚照問我她的爸爸在哪時候,我有多無奈多痛苦嗎?”

“現在小小終於等來他的爸爸,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我的丈夫,你卻說要離婚?”

“你是不是覺得你在這裏磕幾個頭,就能對的起我,能對的起你自己的女兒嗎?”

蘇憐衣說道最後,終於再也壓制不住自己控制了五年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

而她的每一句質問,都彷彿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在陸遠的心上劃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陸遠知道,他現在所感受到的痛苦,都是蘇憐衣實實在在體驗過的,而且比他感受到的,還要疼十倍百倍。

那個在北境戰場上,縱橫千里,S敵數萬,哪怕渾身千瘡百孔,也未曾皺過眉頭的戰神,此時卻因爲眼前這個心愛的女人,落淚了。

他上前一步,把蘇憐衣狠狠的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放開我!給我滾!徹底的滾出我的生活,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明天,不,現在我們就去民政局。"蘇憐衣一邊掙扎一邊哭着,用力地捶打着陸遠的胸膛。

陸遠則把蘇憐衣摟的更緊了,任由她肆意的捶打着自己的身體。

他扶在蘇憐衣的耳邊,一臉肅穆的說道:“對不起憐衣,這輩子,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負了。”

也許是陸遠那堅定的語氣,蘇憐衣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本來剛剛還因爲陸遠答應了離婚而高興的蘇父蘇母,此時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孫秀蓮趕緊上前拉開此時還擁抱着的兩人,怒道:“你又把我們家憐衣給弄哭了,還不趕緊滾,憐衣現在不想看到你。”

蘇父蘇業成此時也反應過來,直接把陸遠推出了蘇家的家門。

雖然就這樣被趕出了家門,但陸遠的心裏卻十分的輕鬆。

因爲他終於知道了蘇憐衣的心意,不管她是爲了自己,還是女兒,對陸遠而言,不離婚就是最好的結果。

從蘇家離開後,陸遠便直接去了清遠集團雲州分公司。

他覺得,現在自己對於蘇憐衣最大的幫助,就是先幫她把天正集團,給搶回來。

清遠集團本部在京都,是陸遠母的母親蕭竹清,未與陸遠的生父相識前,所創立,後來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敗露,蕭家家族便強行奪走。

現在蕭家勢微,在得知陸遠在北境的威名和權勢後,蕭家便想把清遠集團還給陸遠,藉此緩和彼此的關係。

來到清遠集團的的樓下,陸遠便回想起了和自己母親在一起的時光,想起自己和母親曾在蕭家受過的屈辱。

蕭家,等我此間事了,我會好好過去,跟你們算算當年的賬的。

陸遠在心裏暗暗發誓道。

此時,就在陸遠的不遠處,一輛白色勞斯萊斯也是慢慢停靠在路邊,緊接着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穿着精緻的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蘇憐衣的妹妹蘇小雨,在拿到楚家送來的勞斯萊斯之後,蘇小雨便迫不及待的開了出來。

“小雨,你真是太有福氣了,以後我是不是就該喊你楚家太太了。”在蘇小雨下車後,從副駕駛室也下來了一名身着清遠集團工作服的女人。

“好了好了,別打趣我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連楚家的那位公子看上我的我都還不知道呢。”

蘇小雨走上前去親熱的挽着那個女人的手臂,再次開口說道:“咱先別說這個了,你確定我這次面試清遠集團肯定沒問題了嗎?”

“小雨你就放100個心吧,我章曉拿我男朋友未來20年的壽命跟你擔保,絕對沒有問題,怎麼說我也是清遠集團人事部的主管,這點小事我都決定不了的話那我乾脆走人算了。”

“是這樣嗎,那請問我們章主管的男朋友在哪你呢,我怎麼從來沒見到過。”

兩人就這樣一路說說小小,來到了清遠集團的大門口。

“陸遠?”

還沒等蘇小雨走進,她便認出了此時還在門口站着的陸遠。

“陸遠?”蘇小雨驚訝的問道。

“你怎麼在這裏?你該不會是跟蹤我想讓我幫你求情吧,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的,我卻你還是早點和我姐離婚,別再耽誤我姐了。”

陸遠聞言只是輕輕皺了皺眉,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還不屑用那種手段。”

“呵,不是跟蹤我,那你來這裏幹甚麼?”

“難不成還是來應聘的?你知道這是甚麼地方嗎?這可是京都蕭家的清遠集團,雖說在我們雲州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公司,但也絕對不會甚麼垃圾都收的。”蘇小雨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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