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你……就和我一起死吧！
“皇上，”虎御醫卻又對天啓青離說：“這七竅玲瓏心入藥，還必須得是擁有七竅玲瓏心的人甘心情願的將這心獻出來，最好是由她自己親手剜出來。若是她不能甘心情願，恐會影響藥效。且，雲惜音本爲巫族聖女，巫族祕術防不勝防……還請皇上想想辦法。”
如此殘忍又狠毒的計策，也不知是虎御醫想出來的，還是雪柔想出來的。
天啓青離只稍稍猶豫了一下。
虎御醫就說：“皇上，要快，貴妃娘娘那邊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天啓青離捏了捏拳頭，親自上了前，有些顫抖的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袖中劍，割斷了幫着雲惜音的手的繩子，然後對她說：“雲惜音，你救救柔兒，朕……朕保證，如果你救了柔兒……你還能不死，朕就饒你一命，朕就饒了你們巫族所有人的命。”
雲惜音冷哼了一聲：“天啓青離，你要我的心，要我的命，還想讓我心甘情願的將我的心給了那狐狸精？”
“你住嘴！柔兒不是狐狸精，她不是。”天啓青離紅了眼睛，冷冷的盯着雲惜音：“你休要再污衊她。”
他這語氣已經算是有些溫和了。
意思也明顯，是想勸雲惜音只要不再罵雪柔，他也就會對她好一些。
這意思，雲惜音聽懂了，卻只覺得無比的可笑：“天啓青離，我說雪柔是狐狸精，你一直都認定了我是在罵她，在羞辱她，在污衊她，你那麼相信她，那麼寶貝她，只要她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不管有沒有證據，不管是不是說出了我的名字，都認定了是我害她。
你殘害了自己的親生孩兒，殘害了巫族中人，殘害了我，卻還裝模作樣的說要饒了我的命，你不覺得你自己這副嘴臉實在是太……令人噁心了嗎？”
“你……你說……說甚麼？”天啓青離差一點抓不住自己手裏的袖中劍。
雲惜音竟然會覺得他……噁心？
她不是愛他嗎？爲甚麼會這麼的嫌惡他？
而又是爲甚麼，知道她嫌惡他，他的心這麼痛，甚至比知道雪柔可能會死更痛？
“可是青離啊，我也沒有那麼強大，爲了天啓這二十一年的國運，我散盡了大半的神力，餘下的那一點，又都給了靈胎。
你知道嗎？那靈胎有我一半的神魂，若是生而爲人，天啓當可再續五百年的國運。
是你毀了他！是你毀了天啓五百年的國運！
而我，已經是肉體凡胎了，沒了這顆心，我也就活不成了。
天啓青離，你要把我的心拿給狐狸精，還想讓我甘心情願，你覺得，可能嗎？
她要我的心，是爲了私慾，我沒了這顆心，天啓千千萬萬條人命就沒了呢，我可以愛你，也可以恨你，但那些生靈是無辜的，我生而爲神，便不願做魔，可你非要逼我，那你就只能——和我一起死了！”
最後一個字的音還沒有落下，雲惜音忽然緊緊的抱住了天啓青離，任由着那把一劍雙刃的袖中劍刺進她的心，也刺進了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