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着明顯不合尺寸的戒指,臉色有些尷尬。
抬眸看了眼傅衍煜,他那張一貫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些表情。
“我真的不需要,反正我們也是協議結婚……”
話還沒說完,傅衍煜忽地站起來,吩咐身邊的助理,“馬上去星耀。”
溫涼再次愣住了,星耀是全球最名貴的珠寶店,雖然知道傅衍煜很土豪,但她覺得不值得這樣。
只是傅衍煜的命令,無人敢違抗。
旁邊的助理早就驚呆了,從傅衍煜答應和溫涼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眼前的傅總不是以前的傅總了。
向來運籌帷幄的男人,甚麼時候這麼着急過。
但他自然不敢說出來。
十分鐘之後,星耀旗艦店。
溫涼被推着進門,傅衍煜走在前面。
只是,剛走進去,裏面兩個熟悉的身影讓溫涼臉色一下子冷下來。
遊嘉譽和方念!
女人一身淺白色紗裙,倒是襯得她氣質清純,遊嘉譽就是被這樣的她迷倒了。
“嘉譽,你覺得這款怎麼樣,這個設計好獨特。”方念靠在遊嘉譽懷裏,小鳥依人。
遊嘉譽正要說話,眸光一抬,見到溫涼,眸色驟冷。
“溫涼,你來這裏幹甚麼!”
溫涼沒看他,跟着傅衍煜往貴賓室那邊走。
這時,方念也看到溫涼了,眼底的嫉妒一閃而過,忽地就甩開了面前的戒指。
“我不買了。”
這時,溫涼正停在最前面的一個玻璃臺前,眸光落在裏面的戒指上。
傅衍煜順着她的視線問,“喜歡這款?”
溫涼搖搖頭,她本就不打算真的讓傅衍煜給她買戒指。
但傅衍煜看懂了她眼底的喜歡,立刻就吩咐店長把戒指拿出來。
只是,店長看了眼方唸的方向,“抱歉,這款戒指現在有其他顧客在試戴,要不你們先等等。”
方念聽到那邊的對話,看了眼剛剛被她甩開的戒指,得意地又重新拿起來,“就要這款吧。”
溫涼轉頭,對上方念挑釁的視線,就知道她的小把戲。
旁邊的遊嘉譽正在試戴男款,好脾氣地哄着方念,“就聽你的。”
傅衍煜皺眉,周圍的氣場很是不悅。
店員冒着冷汗,知道眼前的顧客得罪不起,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涼倒是真的無所謂甚麼戒指,但是方念那副得意的面孔,刺激到她了。
她看向傅衍煜,“那我們等等吧,或許別人不適合呢。”
“適合,很適合,就要這款了!”方念立刻就大聲說道。
“那您先把戒指拿出來,我去刻上兩位的名字。”
只是,方念弄了許久,戒指卡住了,摘不下來!
過了好一會,才終於拿下來了。
店員匆匆過去,看了眼方念指尖紅紅的痕跡,難爲道,“方小姐,這款戒指可能不太適合你,您要不看看其他款式?”
星耀每一款戒指只有一對,而且佩戴的感覺因人而異,如果戒指讓顧客不舒服了,就說明是不合適的。
聞言,方念纔不願意,“很合適呢,就買這款。”
溫涼扭頭背對着兩人,但對話還是聽得很清楚的,無奈地搖搖頭,還真是死性不改。
“傅先生,傅太太,你們看下這款,是我們首席設計師的獲獎作品,今天才剛剛上市的。”
溫涼試戴起來,倒是很閤眼。
“喜歡的話,都買下來。”傅衍煜道。
店裏的員工目光全都落在這邊,傅衍煜的樣貌和身價在北城都是一挑一的,這樣的男人還對妻子如此溫柔,着實讓人眼紅。
溫涼咬了咬脣,點點頭,因爲她看見這款的價格,在這裏面算是比價低的。
店長和店員很快都圍過來,傅衍煜是超級貴賓,享受的服務都是最尊貴的。
方念早就眼紅了,憑甚麼溫涼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遊嘉譽也嫉妒,曾經是他不要的女人,現在卻這麼幸福。
“溫涼,你們結婚了?”遊嘉譽走過來,臉色很不好。
溫涼淡淡地抬頭,“嗯,是的。”
“我們纔剛剛分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沒想到,溫涼的動作那麼快。
“那也是跟你學的,遊嘉譽,你也不是我的誰了,就別一副說教的面孔,噁心。”溫涼冷冷地道,拉了拉傅衍煜的手,示意他帶她離開。
這兩人是真的夠倒她胃口了。
傅衍煜頷首,他不會干涉溫涼的事,但若是有人挑釁他的妻子,他不會冷眼旁觀。
親自去拿了戒指,傅衍煜走過來,這時,門口走進一抹身影,是遊嘉譽的父親遊子恆!
男人一進來,見到遊嘉譽和方念親暱的樣子,頓時就慍怒地開罵,“遊嘉譽,你給我過來!成甚麼樣子了,我警告過你不準和方念交往,她就是個婊子!”
聞言,遊嘉譽臉色煞白,手卻是緊緊地握住方唸的,把她護在身後。
遊子恆身後帶了保鏢,立刻就上前把兩人分開。
遊嘉譽着急道,“爸,念念她不是這樣的女人。”
但遊子恆自是不相信,方念早就是北城臭名遠昭的女人,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曾經涉嫌謀S,他們遊家是絕對不會接受她的!
“哼,遊嘉譽,你給我馬上回家,怎麼着?還想打算買戒指結婚?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不是的爸,我們只是來看看。”
剛纔他們只是經過進來看看,只是沒想到方念越看越喜歡,就打算先定下來。
但父親怎麼會忽然過來。
不遠處的傅衍煜和溫涼彷彿沒看到這邊的事,兩人面對面,正互相把戒指戴到對方手上,好不親密。
這樣的畫面,讓遊嘉譽該死的嫉妒!
但偏偏父親在這裏,他不敢過去。
“看看?你倒是會誆騙我,把少爺帶回去,我要好好懲罰這個逆子!”保鏢很快上前,人高馬大的,把遊嘉譽制服得死死。
方念一下子就哭了,跑過去拽住遊嘉譽的手,這畫面看着還真是讓人揪心。
不過遊子恆可沒甚麼耐心,轉身一巴掌就吵着方唸的臉扇過去,打得她趴在地上,“給我滾遠點,你這個狐狸精!”
“我不是!明明溫涼纔是狐狸精,她纔是!”方念聲嘶力竭地哭着。
正要離開的溫涼皺了皺眉,被別人罵,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看着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她在心裏嘆了口氣。
所有的情緒被傅衍煜捕捉到,他推着她的輪椅出去,遠離這裏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