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讓一個人死更可怕的事情,是讓一個人等死。
S人,還要誅心!
“小畜生,我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
高陽咬牙切齒的握了握拳頭。
那皮鞋印,就像是一道疤一樣,深深的蓋在了他的臉上,擦都擦不掉。
喬楚楚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滿臉失神。
剛纔的一切,肯定是個夢!
沒錯,剛纔發生的一切,絕對都是夢。
秦令君怎麼可能這麼富有?這麼強?
這不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
…………
車子行駛了很遠,目的地是醫院。
兩人幾乎一路無話。
過了很久,蘇韻錦這才把黑金卡丟在駕駛座上,冷冷的開口:“一切都結束了,可以把你這些假鈔和假卡收回去了。”
“你甚麼意思?”
秦令君愣了愣,轉頭看了蘇韻錦一眼。
這都是七S準備的,怎麼可能有假?
蘇韻錦抱着手沒說話。
她是一個耿直的女孩,看不慣喬楚楚那種捲了錢,捲了房子,還跟別人跑了的作風。
之前她在衆人面前答應秦令君,也只是看在秦母的面子上,不然的話她根本不可能管秦令君。
畢竟兩人都不認識!
他要是真的這麼有錢,這麼厲害,還至於讓母親的生活變成那樣嗎?
不但一身病痛,而且吃了上頓沒下頓。
這絕對不是一個有錢兒子的作風。
“製造假幣是犯法的,我可不希望你剛回來,就讓伯母看見你去蹲大牢。找個機會把這些假幣都燒了吧,我就當沒看見!”蘇韻錦抱着手,微微皺眉。
秦令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只要是她不信,自己說甚麼都沒用,索性不解釋了。
這麼些年,喬楚楚一直在壓榨母親,只有蘇韻錦站在母親這邊幫忙。老實講,秦令君對蘇韻錦是抱有感激之情的。
這種感激,得留到日後慢慢答謝。
二十分鐘之後,東海第一人民醫院。
秦母的手術已經準備就緒,馬上就要開始了。
手術之前,她特地把秦令君和蘇韻錦先後叫進病房,囑託幾句。
“兒啊,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錢沒了可以再掙,老婆沒了也可以再找。我看韻錦那姑娘就挺不錯的,對媽也好,溫柔善良美麗大方。男孩子嘛,得主動一點!”
母親的暗示秦令君能懂,但他也很無奈。
“媽,我明白你的意思!韻錦對你很好,這麼多年以來我沒回家都是她在照顧你,是我欠她的一個恩情。但我願意,人家不一定願意啊!您就安心手術吧!有甚麼事兒咱們以後慢慢商量。”
“別,你去讓韻錦進來,我跟她說兩句!”
秦令君不明白母親的心思,但還是走出病房,讓蘇韻錦單獨進去談話。
五分鐘之後,蘇韻錦一臉輕鬆的走出了病房,抱着手,臉上的表情暗示着她好像在思考着甚麼?
“你是真的想和我結婚嗎?”
沉默了一分鐘,蘇韻錦突然摸了摸下巴問道。
本來她對秦令君只是抱有不厭惡的想法,但剛纔秦母和她一番談話之後,倒是打開了她的心結。
或許,她和秦令君可以互幫互助一下。既可以讓秦母放心,又能讓她自己得利!
說是雙贏也不爲過。
秦令君眼前一亮,柔情似水:“真的,只要是你願意,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蘇韻錦微微抿脣。
第一次見面就說這種話?
真是個花心大蘿蔔。
“有個事我必須提前告訴你,我的爸媽給我定下了婚約。最近幾年他們一直都想催我回去結婚,而且我的未婚夫是大家族的子弟。和我結婚,你不怕對方找麻煩?”
儘管他已經大膽的得罪了東海高家,但蘇韻錦還是想看看秦令君的膽識。
“現在都甚麼時代了,還定婚約呢?新時代的人不信舊時代的邪,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天王老子來了也帶不走你。”秦令君拍這着胸脯保證。
他有那個自信。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掰得動他的家族,還沒出生呢!
自己不發火就算了,若是發火了,京城四大家族來了也得跪着。
蘇韻錦滿意的點頭:“行,希望你說到做到。還有一件事,和我結婚,我不能嫁到你家去,畢竟你現在房子都沒有了。我的意思就是,你得上門,做上門女婿。”
秦令君猶豫了一下。
隔着病房門,他看見了母親期待的眼神。
猶豫了幾秒鐘,他還是乾脆點頭答應下來。
“不就是贅婿嗎?如你所願!”
兩人達成了協議,本來打算等秦母手術之後再去領證。
但,秦母等不及。
她以死相逼,讓秦令君請了個護工照顧她,並催促着兩人趕緊去領證,還把藏戶口本的地方都告訴了秦令君。
兩人開着車,去找來了戶口本,趁着天色還早,又急匆匆的跑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
而此時,高家的婚宴依然照常舉行着。
只不過,婚宴上,賓客們的閒言碎語肯定是少不了的。
“哎哎哎,你們都知道吧!高家獨子這次結婚娶的老婆,竟然是一個別人玩兒剩下的。聽說昨天剛離的婚!”
“是啊!我聽說那娘們兒就是高陽偷人偷來的,沒想到兩人竟然結婚了?我都不敢相信。”
“這高家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種婆娘還敢娶回來,也不嫌丟人?再怎麼說,高家在東海也有幾分地位嘛!”
“正常正常,所謂豪門,往往就是這麼髒!偷人結婚,或許人家就是有這種獨特口味呢!”
“搞不好那娘們兒以後還得去偷,到時候高家公子就成了受害者了。”
聽見賓客們的議論,高家家主——高勝臉色陰沉。
兒子去偷人結婚,這肯定是見不得光的一件事。
但,他高勝就這麼一個獨子,能有甚麼辦法?
只能寵着。
就在這時候,高陽捂着臉,急匆匆的從酒店門口跑了過來:
“爸。”
“幹甚麼?新婚之日,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剛去挖礦回來嗎?”
高勝看着兒子臉上那黑色的皮鞋印,頓時皺緊眉頭。
高陽把父親拉到一邊,不停哭訴:“爸,您要爲我做主啊!喬楚楚的老公回來了,攔了我們的婚車,還用皮鞋揍我。你看着鞋印子,洗都洗不掉。”
“我踏馬讓你帶幾十個保鏢,都是喫素的嗎?”
高勝一巴掌扇的兒子一個踉蹌,差點兒摔了一跟頭。
“老子早就跟你說過,別去跟這種娘們兒沾花惹草。她和別人結婚之後能和你偷,就能在和你結婚之後跟別人偷,你想戴帽子嗎?”
高陽一臉委屈:“爸,這都怪她老公啊!明明都斷乾淨了,還糾纏不休。我給他五十萬了事,他還說五十萬算個屁,說我們高家就是垃圾,連他一根頭髮都不如。還讓我們高家等着,他要在一個月之內讓我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真這麼說?”
“千真萬確,您兒子還能騙您嗎?”
高勝握了握拳頭,目眥欲裂:“好小子。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有甚麼資本能說出這種話?”
“趕緊去找化妝師把臉上的印遮住,先把婚禮辦完,別丟老子高家的臉!後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謝謝爸!”
得到父親的保證,高陽笑咧咧的離開。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秦令君求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