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豫州來歷城了，你知道嗎？”
手機震動，微信消息彈出來，葉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打開，唐豫州只裹着一條浴巾從裏面走出來。
窗簾沒拉上，大片陽光將他緊實有力的腰腹照得清晰極了。
水沒擦乾淨，晶瑩的水珠順着肌理滑落，沒入浴巾，昨晚一些狂亂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葉念垂眸，飛快打字。
知道。
點擊發送，葉念把手機倒扣在案板上，順手把火調小，然後才取了新的毛巾遞過去。
唐豫州看了一眼。
沒接。
就這麼坐在沙發上。
葉念猶豫了一下，走到他身後，溫聲說：“衣服洗了還沒幹，如果你趕時間的話……”
“不用，扔了吧。”
這人說話和以前一樣惜字如金，冷漠又倨傲。
葉念一僵，把毛巾放到一邊，收回了手。
連衣服都不要了，這人大概也不希望被她觸碰。
竈上熬的小米粥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悶，與此同時門鈴被按響，葉念選擇先開門。
一個三十出頭、穿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外面，越過葉念恭敬地叫了一聲：“唐總，衣服拿來了。”
唐豫州花了十分鐘換好衣服，沒說一句話徑直離開。
屋裏恢復沉寂，葉念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來，粥已經熬幹了。
關了火，阮溪的電話打來。
阮溪問：“你知道唐豫州這次來歷城是幹甚麼的嗎？”
葉念如實回答：“不知道。”
被折騰了一晚，葉念渾身痠痛，腦袋昏沉沉的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你退學後所有人都說是你舉報害他坐牢的。”阮溪頓了頓，輕聲說：“念念，我怕他報復你。”
葉念想起昨晚在浴室，唐豫州陰鶩森寒的眸，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許是覺得氣氛太沉悶，阮溪安慰着說：“應該是我想太多了，歷城這麼大，哪那麼容易碰上。”
“嗯。”
葉念應了一聲，眼睫輕顫。
唐豫州昨晚沒做措施。
腦袋有點疼，葉念低聲說：“我有點感冒，要出去買點藥，晚點再聊吧。”
“怎麼唐豫州一來你就生病，念念，他不會是克你吧？”阮溪嘀咕，葉念走到門邊換鞋，漫不經心的說：“可能是吧。”
剛說完，手機震動了一下。
短信提示有四千塊入賬。
多了兩千。
葉念沒有唐豫州現在的電話，正琢磨着這是不是多給的小費，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唐豫州給她發了位置，是個酒店。
緊接着又發了一條消息：十點以後再來。
葉念半晌沒動。
唐豫州用的還是三年前的微信，連頭像都沒換，一隻笑得很燦爛的柴犬，圖片還是葉念幫他找的。
喝了藥，葉念躺在牀上矇頭大睡，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唐豫州發的酒店離葉念住的地方有點遠，葉念泡了包泡麪填肚子，然後打車去酒店。
到的時候才九點四十，早了二十分鐘。
葉念沒進酒店，看見對面有個成人用品店，穿過馬路走進去。
裏面的東西很多，葉念沒亂看，只對老闆說：“要一盒套。”
“多大的？”
老闆問，葉念沒經驗，正回憶着，鼻尖湧來濃郁的酒氣，男人的大手越過她的肩膀直接拿了架子最頂上的一盒，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