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嗤之以鼻

夏念念掩着嘴笑出聲,刻薄看向面前一無所知的夏初。

她得意道,“甚麼祭日不祭日,我的蠢姐姐,今天是我爸媽結婚十週年的紀念日!”

“不瞞你說,本來咱們家還缺少融資資金。但好在你蠢,真不辱使命帶了姐夫回家。”

“託你的福,現在看來,我們夏氏不過半個小時就能談成好幾單大生意。”

夏初的心情不自覺陰沉,好似捲起千層浪濤,直直盯着不遠處正在觥籌交錯的親生父親夏如海。

遠處的夏如海和顧廷睿交談幾句後注意到夏初失望冷漠的目光,恐她鬧事,舉着香檳就朝她走來。

他恬不知恥的開解道,“初初,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爸,爸這還不是爲了公司爲了你?”

“要是咱們家公司倒閉了,你在顧家那還有好日子過麼?咱們夏氏在一天,你在顧家不也更有底氣?”

夏初輕嗤一聲,對面前這對如蒼蠅一樣的父女嗤之以鼻。在顧家三年,她從來沒有甚麼時候因夏氏而有底氣過。

她抬首,開門見山,“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說辭,把遺書給我!”

夏如海鐵青着臉,“你這孩子,怎麼一見面一開口就問我要遺書,你只要乖乖聽爸的話,爸怎麼可能會不把遺書給你。”

夏初不耐煩的對上他的眸子,她的耐性已經被消耗殆盡。

果然,只要她還有一絲可以利用的價值,夏如海就根本不可能會將遺書給她!

“我再說一遍,把遺書給我。”

她冷冷說道,“今天只要你信守承諾將遺書給我,我就還拿你當父親。”

“要是你出爾反爾,還想拿遺書做文章要挾我,我就和你恩斷義絕,讓夏氏從此在生意場上消失!”

夏如海狡黠的笑容突然僵住,“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夏初堅定對視他,不言而喻的承認了所謂威脅。

且不說這三年顧廷睿給她的空白支票早已足夠搞垮整個夏氏,就說那些支票給她帶來的投資收益,就足夠再給夏氏致命一擊。

夏如海老謀深算的眼神鋒芒微露,“夏初,我不怕你威脅。我話就放在這裏,要是你敢做出對夏氏不利的事情,哪怕傾家蕩產我也不會把你母親的遺書交給你!”

“所以……你要是識趣,就乖乖回房間待到宴會結束!”

夏初緊握雙拳,手心被修長的指甲不斷深嵌導致疼痛,臉色極差。

這時,一雙有力的手卻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穩穩攬入結實寬厚的胸膛。

顧廷睿不知甚麼時候已走近,將他們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棱角分明的薄脣緊抿,壓迫式的氣勢讓夏如海頓時如芒在背。

“你對我不是很有脾氣麼?怎麼,現在區區一個夏如海就能夠讓你情緒大亂被牽着鼻子走了?”

他低頭看她,恨鐵不成鋼,“真沒用。”

夏初抬頭瞪他,冷着聲,“顧廷睿,我現在沒有心情讓你開玩笑。”

顧廷睿深邃如海的眼睛投向夏如海,警告道,“我的女人不用識趣,你們也沒資格要挾她!”

“她想要甚麼東西,你們只有乖乖雙手奉上的選擇!”

他霸道強勢的聲音像一股溫泉潤物無聲似的潛入夏初的心間,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讓人心生懼意。

“夏氏現在苟延殘喘,只要我一句話,這裏就沒人敢投資你們。”

“夏如海,我給你一天時間把遺書交給她,否則後果自負!”

夏如海頓時滅了大半囂張,臉色陰沉。

他點頭哈腰,“顧少喜怒,我剛剛也就是和初初開開玩笑,她是我的女兒,她想要甚麼,我自然給甚麼。”

顧廷睿悶哼,霸氣側漏攬着懷中女人纖細的腰肢,遠遠望去,都只覺得這是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

夏念念羨慕的視線不斷跟着遠去的顧廷睿和夏初,臉上不時露出陰狠毒辣的神情。

她不滿抱怨着,“爸!你當初還不如給我下藥,讓我陰錯陽差上姐夫的牀!現在倒好,我看我們全家以後都要被這個賤人牽着鼻子走!”

夏如海被耳邊聒噪的聲音吵得頭疼,“閉嘴!”

呵斥聲引起宴會上的賓客注意,紛紛朝夏念念投來異樣的眼光。

她面紅耳赤,忽然計上心來,“既然那個賤人存心要把我們夏氏搞死,那我就讓她身敗名裂!”

夏家別墅外。

夜風微涼,顧廷睿脫下西裝外套蓋住夏初裸露光滑的肩膀。

他看到她天鵝頸上雪白的一片,不由想起當他將這套黑色連衣裙甩給她後,她在家裏瘋狂用化妝品遮住吻痕的樣子。

夏初察覺到他此刻眉目的舒展,嘴畔也泛着少見的溫柔笑意,頓時不知道他在打甚麼鬼主意。

“今天你幫了我兩次。”

她側身看他,窈窕的曲線在街燈下無限曼妙,絕色孤傲的臉蛋對上他的視線,更顯得別有風情。

她不緊不慢說道,“說吧,這一次又是爲甚麼幫我?”

顧廷睿抬手,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無暇的臉蛋,深邃的眼睛泛開波瀾,帶着故意的挑釁。

“我想到一個有趣的玩法。”

他玩味笑起,“你的老情人蕭沉回國了吧?”

夏初昂首挺直的身子微僵,連帶着澄澈的雙眸也突然多了幾分渾濁。

她錯開顧廷睿的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顧廷睿輕呵,這種抵死不認與故作輕巧的態度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薄怒暗湧,譏諷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今天在公司,你看着大屏幕上的蕭沉都走不動道了!”

“夏初,既然你三年前爬上我的牀,那你就得做好一輩子當顧太太的準備。”

“至於那些不相干的男人……我勸你最好別藕斷絲連,我顧廷睿的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

夏初突然感覺自己被一陣永久無法消退的陰霾籠罩,面前的男人彷彿是一個居高臨下掌控一切風向的造物主,她的所有喜怒哀樂在他眼中,不過就是苟延殘喘的笑話。

她被這種強勢感壓得透不過氣,質問,“顧廷睿,你到底想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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