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黑夜裏,一旦遭受到強光刺激,就會短暫性失明,嚴重的情況還會損傷視網膜。
爭取到的時間,李威能做很多事。
比如剷除危險,或者逃走。
而且強光手電都比較重,某些時候還能當武器用。
物盡其用,也是李威在部隊中學到的技能之一。
來到叢林邊緣,太陽已經落下去大半,整個沙灘都被染成了火紅色。
剛走進去不遠,李威就感覺脖子上一疼,溼溼滑滑的。
用手一摸,全是血,上面粘着一個凸起。
是個螞蟥。
扯下來,丟到嘴裏,李威開始收集乾柴。
沒有取火工具,只用鑽木取火。
對於乾柴的要求是很高的。
必須是沒有一點水分的乾柴,要能弄出絲絨或者木屑,最好有蟲眼,更加容易引燃。
足足半個多小時,李威才收集夠。
他又撿了一捆粗的木柴用來後續添柴用這才返回。
到了礁石邊,衣服已經幹了,趙悅雙手抱着膝蓋坐在懸崖邊看着夕陽,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
此時太陽幾乎完全落山,能見度變得很低。
耳邊傳來海水嘩啦啦的聲音,李威喊道,“趙悅,過來把衣服收了,不然一會兒漲潮起霧,又要被打溼。”
趙悅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回來收衣服。
李威隨手拿起一件換上,揹包的主人和他的身材差不多,剛好能穿。
趙悅也換好了,她這次沒有避諱李威,只是背過身去。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說不清楚對李威是甚麼感情。
有感恩,也有恨。
感恩他救了自己,恨他侮辱自己。
除了這兩種,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好像離開李威,她就沒辦法活了。
換號衣服,趙悅把乾的衣服塞到揹包裏。
李威在引火。
他先是用軍刀將幹木柴削成很薄的木片,然後打磨木屑。
足足弄了一捧,他才停下來。他又找到另一根削好的幹木頭,在中間挖了個手指長的坑。
“隨便找個褲子把腰帶抽下來給我。”
李威記得有一條褲子是自帶鬆緊腰帶的。
趙悅翻找了一陣,遞過去一根繩帶,“是這個嗎?”
李威沒說話,接過去後綁在另一個木棍上,木棍尖端削成了橢圓,放在幹木頭的凹槽裏。
凹槽裏面放上木屑,木屑上方蓋上薄木片。
繩子捆在兩個手腕上,中間卡在木棍的中間。
他雙手快速搓動,沒過一會兒,就有煙從凹槽裏冒起。
再等一會兒,煙變成了火星。
李威繼續搓動,吩咐趙悅,“過來吹氣,輕點,別吹滅了。”
在兩個人的合作下,一會兒功夫火星就變成火苗,薄木片也燃燒起來了。
李威停下來,將剩下的木屑和薄木片一點點的加進去。
火苗越來越大,李威開始往裏面加乾柴。
旁邊趙悅好奇的看着這一切,鑽木取火她也做過,但是她細皮嫩肉的,根本經不起這麼折騰,實際上是節目組用打火機點燃的。
只不過鏡頭偏移到看不到的角度,就好像是她鑽木取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