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傢俬人醫院門口,這一刻的林淵,很想衝上去質問她?
可是,女兒纔剛剛睡着,要是聽到她的爸爸剛剛回來,就與媽媽鬧了矛盾,會不會又傷心?
而就在林淵沉思的時候,他們還在談笑。
林淵清晰的看到,那位相貌俊朗的男人臉上,釋放着燦爛的笑意。
而江芷夏,那個女人,卻低下了頭。
林淵看到這一幕,只感覺心神一顫,他的拳頭緊緊握起,壓抑着心中的怒氣。
他對江芷夏非常熟悉,五年前他們陷入愛戀中時。
江芷夏每次對於林淵的調笑,都是羞澀的低下頭。
就如同……現在這般模樣!
如果是以前,林淵絕對有衝上去質問的想法。
但現在……
親生女兒明明落在別人的醫院,被人挖掉了眼睛,可你這個母親,還在談情說愛!
呼!呼!呼!
這是林淵壓抑的呼吸聲。
他其實知道,自己消失五年,可能沒資格怪罪她。
甚至,還是自己的錯。
可是,爲甚麼在江家送出女兒的時候,你沒有阻攔?
爲甚麼留她一個人,在醫院裏受苦?
林淵可以承認,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女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是爲甚麼?
爲甚麼?
你不照顧一下女兒?
她可是你親生的!
此刻,林淵越是看着他們的談笑,越是覺得心裏發堵。
“也罷,你繼續找你的幸福,念念的仇,我自己來報!”
低聲喃喃間,林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此地。
多看一眼,林淵的心,便越是沉痛!
……
“凌少,那我,就先離開了。”
邁巴赫的車旁,相貌清雅脫俗的女人微微後退,她的眉宇間還帶着一抹疲倦之色,明顯有些過度勞累。
而她對面,則是一身淺藍色正裝的挺拔青年,“芷夏,你這樣累下去,真的會出問題的,瀚海城被困了五年,他估計,早就……”
“送念念來這裏,也是你們江家提出來的,念念的命運,你一個人,做不了主!你就不要逞強了,只要過了這些天,我就去找姐姐求情。”
“然後帶回念念……我們一起來照顧,好嗎?”
男人的聲音滿是關切之意,但眼神卻在前者曼妙的身軀上游離着。
他當然有信心,要回那個女孩。
畢竟,他的姐姐,可正是齊家少爺,齊衡遠的妻子。
“別說了!凌少,借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江芷夏打斷對方,然後低着頭,快步離去。
沒人知道,她這些天受了多少委屈。
家族的逼迫、父母的嫌棄、女兒的哀求,還有,住院費的壓力!
她根本找不到人去訴說,只能硬撐着。
離開的路上,有淚水滑落。
江芷夏很快就小跑進了醫院,一直到女兒病房前,才發現地面上有很多血跡,她心中一跳,打開女兒病房。
沒人!
女兒呢?我的女兒呢?
她連忙找人詢問,才知道剛纔發生了那麼大的一件事。
齊主任,竟然被打死了!
而那個男人……帶走了念念!
他是誰?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孩子,好像叫他……爸爸。”
“爸爸?”
江芷夏如遭雷擊,猛地待在原地。
而此時,醫院的影視屏上,正播放着一條全球同步的消息。
夏國,勝了!
被六國圍困了五年的瀚海城……於今日凌晨五點,解封!
“他,回來了?”
“現在人呢?”
“剛剛還在門口……應該回去了吧”護士小心翼翼的回道。
“門口?”江芷夏忽然想到,自己剛纔被別人輕擁着。
他看見了?
她臉色頓時發白。
……
同一時刻,齊家別院,這是齊家少爺齊衡遠,臨時選的安靜別院。
這座別墅內。
匯聚着夏國最有名的頂尖醫師,還有齊衡遠花費大價錢,請回來的風水師。
從三天前開始,這座別墅的方圓千米內,就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打擾。
因爲裏面,正發生着一件足以影響整個江陰市、甚至整個江州的風水大事。
齊家唯一單傳的血脈,齊毅!那位本應該成了天才的瞎子少年。
正接受着“眼睛”的移植。
別墅內部,所有人都陷入一種緊張的工作狀態中。
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凌萱,一進門,就急忙問道。
“怎麼樣了?”
“齊小姐。”,一位醫師老者恭敬的彙報着,“手術進行的很順利,現在正在收尾階段。”
“很好!”凌萱激動的站了起來,“衡遠說過,只要小毅重新恢復視力,他未來的成就一定驚人,說不定,更有幸被那位龍主所器重!”
齊家老族長落卦,這個孩子,未來與頂天的大人物有交集。
而現在的夏國,名氣最盛者,當然是那位龍主!
“忍了這麼久……我的小毅,真是可憐!”
說着,凌萱的臉上,露出一抹疼惜之色。
不過恰在這時,齊萱的手機響起,她伸手拿過,看到是醫院的電話。
齊萱拿起接聽,不一會兒,面色猛然大變。
“甚麼?林念念被人帶走了?你們幹甚麼喫的?”
“程雅呢?讓她滾出來!自己給我說……”
而就在此時,剛纔還滿臉笑意的凌萱,面色猛然慘白。
她眼神都呆滯了,因爲握不住手機,導致它猛地跌下去,碎裂開來。
“怎麼了?”
正巧一個相貌英武的男人從別墅內室急匆匆的走出,看到妻子的臉色,頓時疑惑不解。
女人盯着丈夫,也是看見了他眼底的一絲慌急。
她聲音悲顫。“程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