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男友這種生物

那張臉,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邵則言,她的前男友。

陸晚晚眼睛一眯,頓時像只遇到危險的貓,炸的脊背僵硬,眼眸警惕地盯着朝她們走來的邵則言。

白玲妍的手僵了僵,連忙縮了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笑道:“則言?是你啊。”

邵則言走到二人身旁,乍一下看清陸晚晚的臉,先是怔楞了那麼兩三秒,隨即淡笑着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我今天剛進組,原本想着去化妝間找你呢,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邵則言表情溫和地,完全看不出一絲破綻。

陸晚晚低頭,呼吸都覺得冰涼,久遠而愴然的回憶突然在腦中浮現,扎的她心緒翻滾。

四年了,她依舊沒辦法忘記邵則言的一切,他的樣貌、他的笑容、他的溫柔和他將自己推出去時的冷漠。

舊事重提的感覺非常糟糕,陸晚晚顧不上其他,只想轉身離開。

白玲妍當即厲聲叫住她,粉指一握,噠噠噠的快步走到陸晚晚面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臂。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陸晚晚頭疼欲裂,白玲妍聒噪的聲音迴盪在耳際,更讓她煩躁不堪,背後有一道視線看過來,陸晚晚不用回頭也能夠感受的到。

她不想看到邵則言。

這個人,曾經讓她有過生命裏最黑暗的回憶,宛如夢魘,揮之不去,但現在,這人就站在她面前,甚至還能微笑着衝她打招呼。

憑甚麼?

陸晚晚深吸了一口氣,倉皇的情緒突然間結成了冰,冷淡的目光落在白玲妍身上,低聲問道:“你想做甚麼?!”

白玲妍眸中微光一閃,啪的一聲,迅速而準確的在陸晚晚的臉上甩了個巴掌。

“我告訴你,這就叫前輩!”

火辣辣的痛感襲來,陸晚晚瞬間就擰了眉,也徹底激起了她內心的火氣。

邵則言眼眸一縮,急忙上前去拉開了白玲妍。

“玲妍,這麼多人看着呢!”

白玲妍一推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看見又怎麼樣,陸晚晚做錯了事,我只不過是在教她……”

話音還未落,白玲妍就突然尖叫一聲,猝不及防地,直直的向後摔了過去!

陸晚晚臉色黑沉,眸中風雲密佈,冰寒的快要滴出水來,“娛樂圈有甚麼規矩,各憑本事罷了,白玲妍,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囂張!”

這一腳踹的白玲妍可不輕,裙子都褶皺了一大片,好半天縮在地上起不來。

邵則言臉上愣了那麼一兩秒,不敢相信的看着陸晚晚,等他回過神兒來,才後知後覺地去扶白玲妍。

“你…你!”白玲妍氣的快要嘔血。

陸晚晚表情十足淡漠,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後,挺直了腰背,離開了現場。

*

兩人動手的消息很快就在劇組裏傳開。

陸晚晚試完下午所有的戲,也沒看到導演來找她談話。

不來也好,她省心的很。

收拾好了揹包,陸晚晚剛準備離開,就有人推開了道具室的門。

淡淡的香氣傳來,一張俊朗無雙的臉龐印入了陸晚晚的眼簾,他手裏還拿着兩杯飲料,轉身關了門。

“你可真是夠膽子。”薄涼一邊笑,一邊朝她走來,遞了杯飲料給她,“白玲妍都敢打,厲害的很。”

陸晚晚接過飲料,被他說的一點喜悅感都沒有,低低的回了句,“我…也是被氣昏頭了。”

她一向冷靜的很。

雖然白玲妍在他們劇組裏作威作福不是一天兩天,大家心知肚明,平時也是能躲就躲,像今天這樣的正面交鋒,還真是史無前例第一次。

如果不是碰上了邵則言,她相信自己會有千百種更好的方法去解決。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設想也沒用。

薄涼見她情緒不高,以爲陸晚晚是在後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怕,導演也看不慣她。”

“導演說甚麼沒有?”陸晚晚緊張兮兮地,盯着薄涼的眼睛問道。

“導演說了封鎖消息,誰都不能透漏出去。”薄涼喝了口飲料,仔細一想,也覺得有點奇怪,“像白玲妍那樣的人,吃了這麼大的虧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可不像她的作風。”

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

“別想這事兒了,隔壁劇組的人叫我們去玩兒呢。”

*

不多久,兩個劇組的人就聚了十多號人,浩浩蕩蕩的將隊伍開赴去了城東的一間酒吧。

陸晚晚站在酒吧門前,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美人兮”三個大字,也覺得有點意思。

薄涼勾着她的肩,笑的邪氣:“別看名字酸的很,全錦城的公子哥兒可都在這,怎麼樣,要不哥給你勾搭一個?”

陸晚晚臉一白,手擺的像撥浪鼓,連忙拒絕了薄涼的好意。

她還想多活兩年。

“嘖,沒出息。”

薄涼白她一眼,雙手放在她肩上,推着陸晚晚進了酒吧。

一進大廳門,撲面而來的就是混雜着酒香氣的香水味道,不像別處酒吧裏刺鼻的廉價香水,這味道,像是沉澱了幾十年的雪松,好聞的很。

十幾個人隨意的在包廂裏坐下,服務生端着酒塔放在了桌上,五光十色的,襯得氣氛格外熱烈。

陸晚晚玩鬧的興致不是很高,也不想掃了別人的興,乾脆坐在了靠外的位置上,時不時的撈杯酒喝。

不一會兒,面前的小桌上就放了四個空杯。

一邊喝着酒,陸晚晚的目光一邊在酒吧裏打轉,老遠處就看見靠東側的包廂,目光沉了沉。

那包廂,看起來就不大一樣,至於會有些甚麼人出現在那裏面,就不是她該思考的問題了。

正眯着眼出神,身旁的沙發卻是忽然一沉,陸晚晚回頭,只見薄涼一屁股坐在她身側,大聲叫道:“陸晚晚,來玩遊戲!”

陸晚晚莞爾,放下了手裏的酒杯。

薄涼在桌上擺了一副牌,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指着道:“很簡單,咱們堵運氣,誰先摸張紅桃A出來,誰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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