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將她扔出去

第6章 將她扔出去

  對霍九卿而言,她的哀求謹小慎微,更何況從今而後,她於他而言,只會是殺他摯愛的仇人。

  他應該會讓她下地獄吧,又怎麼會再多看她一眼,更不會碰她!

  霍九卿冷冷地環視了周遭一圈,在所有人都駭然地底下頭之後,才淡漠地開口。

  “將她扔出去。”

  很快又保安走了過來架起了慕寧的手臂。

  霍九卿環視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員工,所有人很快低下頭走進了大廈,不敢再觸霍總的眉頭。

  而霍九卿也在掃了一眼地上的離婚協議後,轉身直接走進了辦公大廈裏。

  保安架着虛弱的慕寧,繞過霍天商貿大門外面的噴泉,然後用力將人扔在了大馬路上。

  慕寧昨晚跪了一夜,淋了雨,又頂着太陽從海邊爬到了市區裏;更何況她滴水未進,又心力交瘁,就算是大男人也頂不住。

  此刻的她狼狽地甩在瀝青馬路上,額角撞到地面,人也直接暈了過去。

  “她暈了,這……”

  “別管閒事,飯碗要緊!”

  幾個保安很快離開。

  周琛撿起扔在地上的離婚協議和碳素筆,看着暈過去的慕寧,微微嘆息。

  沒簽字,那慕寧就還是霍九卿的太太,他終歸是不能看着人死在大馬路上。

  他掏出手機,正準備上前看看慕寧的情況,順便叫救護車,一輛黑色的賓利卻停在了霍天大廈門前。

  “二少爺,前面有個人暈倒了。

  司機先下車,恭恭敬敬地打開後面的車門。

  周琛看到從裏面走下來的人,腳步微頓,思忖了片刻纔想起對方的身份。

  他正準備上前打招呼,結果男人已經蹲下身,將地上的慕寧直接抱了起來。

  “老趙,去醫院。”

  周琛幾步追了上來,“溫二少,等等!”

  然而車門已經關閉,黑色的勞斯萊斯像箭一樣駛離,整個過程中,竟徹底無視了周琛的舉動。

  周琛暗自咬牙,這下怕是要出事。

  ......

  慕寧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身上忽冷忽熱,一會兒像是泡在冷水裏,一會兒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燒。

  她拼命的呼救,卻得不到救贖。

  “你感覺怎麼樣?”

  溫溫淡淡的嗓音在想在耳邊,慕寧混沌中看不到男人的臉。

  她很難受。

  慕寧說不出話來。

  那道清潤的聲音卻再次響起,“別擔心,在這裏好好休息,我會治好你。”

  溫柔的手掌覆上慕寧的額角,男人像是憐惜般輕語,“你還有家人嗎,我幫你聯繫他們。”

  慕寧閉着眼睛,身上好疼,她的心也好疼。

  她還有能依靠的家人嗎?唯一和她血脈相連的父親還在看守所裏,誰會來幫她。

  不,她還有丈夫。

  “霍......霍......”九卿。

  昏睡前,慕寧的眉頭僅僅地擰着。

  她的眼前永遠是霍九卿低眸淡漠地看着他的模樣,她想抓住霍九卿的衣角再求求他,卻被他冷冷地甩開。

  溫辰言低着頭,看着被燒得昏過去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從她的額角滑向她的臉頰。

  男人那張清雋的臉上,目光溫潤柔和。在聽到慕寧的囈語後,脣角漾起一點點弧度,並不明顯。

  “霍九卿嗎。”

  慕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過的時候還不等睜開眼就感覺到膝蓋上刺骨般的疼痛。

  周遭很安靜,有人過來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針頭,當那雙溫熱的手掌再次覆上她的額角時,她才睜開了眼。

  “你......是誰?”

  她的嗓音有些嘶啞。

  慕寧看着眼前的男人,怔愣了片刻。

  霍九卿的長相已經算是男人裏的翹楚,丰神俊逸,不過霍九卿線條冷厲,人也寡淡沉默,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而面前的男人卻有一張和霍九卿能夠媲美的面容,只不過他眉眼更爲清雋溫柔,讓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柔和的氣質,和霍九卿太不一樣。

  可是這個人,她並不認識。

  “溫辰言。”

  男人笑着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溫辰言已經收回了手,找了把椅子在慕寧的病牀前坐了下來。

  “我下午去辦事,看見你暈倒在馬路上,就帶你來了我的醫院,現在舒服些了嗎?”

  慕寧這才注意到這個叫溫辰言的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褂,原來他是醫生。

  “謝謝你,溫醫生。”

  慕寧慢慢從牀上坐了起來,道謝之後,又覺得不夠,彎着身子給溫辰言行禮。

  “謝謝您救治我。”

  不然她可能會死在馬路上,而她的所謂丈夫,大概不會看她一眼。

  溫辰言笑着承受了,“慕寧小姐不用客氣,醫者本分罷了。”

  慕寧因爲初醒的關係,沒發現對方口中準確無誤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看了看四周,注意到窗口昏暗的天色,原本放下的心卻驟然攥緊。

  天黑了嗎,那霍九卿會不會回家了?

  離婚協議她還沒簽,她應該還有機會。

  她連忙掀開被子想要下牀,卻在腳掌碰到地面時,身子一下子栽了下去。

  “啊!”

  膝蓋上鑽心的疼,很快有血從紗布上沁了出來,她的膝蓋早就在白天的時候磨爛了,此時摔倒的話,無疑會讓疼痛變本加厲。

  可是就在慕寧以爲自己難逃一劫的時候,卻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亂動!”

  溫辰言呵斥了一句。

  他一隻手抱着慕寧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幫着支撐她的身體。

  “你的膝蓋傷得很重,再摔一次整個膝蓋骨就治不好了。”

  即便是訓斥,溫辰言給人的感覺也是溫柔的,更多的是他對患者的關心。

  慕寧卻疼得說不出話來。

  膝蓋劇痛,膝蓋骨像是都被人剜掉了一般,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劇痛下張開,冷汗染失了她身上的病號服。

  她被溫辰言扶着再次躺在了牀上,等到終於緩過疼痛後,她有些慌張地抓住了溫辰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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