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離開前的準備
等到麒麟等人追下來時，老張已經奄奄一息。
他身上有一道長長的劍痕，貫穿整個上半身，但是又沒切到動脈，讓他不至於瞬間死去。
“我滴個乖乖！老大出手真的狠啊，差點把這貨砍成兩截！”玄武嘖嘖道。
“君侯猜的果然沒錯，誰按捺不住，誰就心裏有鬼！”
麒麟大步走到老張面前。
這時，老張的眼中閃過一絲果斷，竟然將病歷塞進嘴裏，嚼碎了當場吞下。
“不是，這張紙上，到底有甚麼祕密？值得你這樣付出？”
麒麟一臉無語。
“所謂祕密，就是永遠都不能被人知道的。”老張咧嘴一笑，笑容無比陰冷，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深深吸了口氣道：
“轉告你們的老大，三年前只是給他的一個教訓罷了。如果他繼續追查，終有一天，我們會在地獄重逢...”
說完，老張頭顱一歪，當場死去。
當他們兩個從外面回來時，身上都帶着血跡，還有一堆沾滿血的碎紙片，但是上面寫的甚麼，卻是再也還原不了。
“你們就給我帶回來這個？”
張揚眉頭一擰，顯然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
玄武和麒麟站在前面，低着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玄武撇撇嘴道：
“君侯，這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下去的時候，人已經快不行了，都怪青龍老大下手太狠，我們連審的機會都沒有！”
“是啊是啊！”
麒麟也連連點頭。
“哼！”
這時候，黑暗中突然傳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接着就是一陣清脆如冰的聲音：
“我留他一口氣交給你們，誰知道你們兩個卻還能讓別人毀滅證據，現在反倒怪起我來？”
黑暗中隱約浮現出一抹魅影，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麒麟和玄武不約而同打了個哆嗦，把頭埋得更深。
張揚嘆了口氣，懶得再和他們兩個廢話。
“這人死了，他總有個身份吧？你們兩個去給我查，查不明白，就別回來找我！”
說完，張揚先走一步。
...
周雅惠抱着最後試一試的想法，參加了第二天的招標會。
會場上，偶遇正在調查走訪的麒麟。
“你好。”周雅惠過去打了個招呼。
但麒麟正忙着查事情，哪有空理她，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然後就離開。
沒過多久，招標會正式開始。
劉副院長走上來宣佈道：
“告訴大家一個消息，由於醫院內部出了變故，所有的競標項目，都要競標。”
聽到這個消息，諸多企業代表人，都在議論紛紛。
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權利更換，這樣一來，很有可能自己辛苦打下的人脈，統統作廢。
“郭少，不會有問題吧？”薛寧寧緊張地問道。
“不可能。”郭磊搖了搖頭，得意地笑道：
“我家裏甚麼條件？不管醫院的權勢怎麼變，都要賣我面子！”
“你很聰明，知道拉攏我，就不像某些人，想做生意，卻又沒有做生意的頭腦，簡直太蠢了！”
正說着，郭磊掃了一眼周雅惠，一臉趾高氣昂。
“現在我宣佈一下競標結果。”劉副院長很快就回到招標會場。
他看了一眼名單後，頓時擦了一把汗，卻不得不照着名單念道：
“項目一，中標者惠陽公司。”
“項目二，中標者惠陽公司。”
“項目三，中標者惠陽公司。”
...
此次二十多個競標項目，全部丟給了惠陽公司。
這個結果，驚爆全場。
頓時所有人都在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周雅惠。
心說這女的，竟然壟斷了整個江都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療器械市場。
她背後一定有大靠山！
惹不起啊！
周雅惠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她掐了自己幾下，發現不是做夢後，一個人的模樣，浮現在她心頭。
“一定是他在幫我！”
“這特麼甚麼鬼？”
郭磊直接傻眼。
他前面還誇下海口，結果事實如此，彷彿有一個巴掌，在‘啪啪啪’打他的臉。
“郭磊，你這個死騙子，你騙了我！你不得好死！”
薛寧寧直接推開郭磊，反手給了他兩巴掌，無比氣憤地離開會場。
...
招標會之後，周雅惠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
爲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她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睡過好覺，下午把自己關在房間，睡了一個下午。
張揚則在家負責打掃衛生，忙上忙下。
“家裏飲水機沒水了，等會你下去搬兩桶水上來吧。記得去小區外面那家，那家的水乾淨！不要光圖方便！”
“我在外面的乾洗店，洗了兩件衣服，回頭你幫我拿回來，注意檢查一下，衣服有沒有被他們洗壞！”
周明德和楊鈺，兩個人在客廳看電視節目，分別指揮張揚去做事。
忙活完這些，張揚還要負責買菜做飯。
這就是上門女婿的日常。
在這裏生活了三年，張揚早就習以爲常。
他留在這，一方面是爲了找個藏身地，能夠慢慢恢復傷勢。另一方面，則是心懷對周天浩的愧疚，希望能用這種方式彌補虧欠。
三年的時間，張揚覺得自己已經做得足夠，接下來只要查清楚真相。再把自己在江都置辦下來的資產都留給周雅惠，讓她衣食無憂，就可以永遠離開了。
不論是壹號別墅，還是江都大廈，再加上人民醫院，這些都是周雅惠的工作和生活上，都用得着的資源。
今天周雅惠心情好，晚上幫張揚下廚做飯，替他減輕了不少工作量。
這是很少見的事。
“雅惠，這回你可真遇到貴人了啊！人家幫您這麼大忙，必須得登門感謝！一定別空手去，一定記得送禮！”
周明德笑容可掬道。
可楊鈺卻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張揚道：
“要去也不是現在去，等再過段時間，張揚這小畜生簽字滾蛋之後，再讓雅惠去找那位！這樣就不會落下把柄！也沒人敢說閒話！”
“說的也是。”
周明德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個話題，夫妻倆很感興趣，但周雅惠卻並不想參與進去，反而有些尷尬。
飯後洗碗的時候，周雅惠來到廚房，解釋道：
“你別誤會，都是我爸媽瞎說，我沒做甚麼對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