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見我,他不配

第五章 見我,他不配

一聽林凡的話,陳遠山哈哈大笑:“林凡,你是吃錯藥了吧?我請你一個入贅女婿進雅間?就連你岳父都沒有這個資格能進雅間,你憑甚麼本事進去呢?真是貽笑大方,當上門女婿當傻了吧?”

“呵呵!”林凡冷笑一聲,“陳叔叔,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就可以了。”

張蓮芳一心想讓李書瑤和林凡離婚,然後讓李書瑤和陳佳俊結婚,所以討好的說道:“陳院長,我這女婿腦子讓門縫給夾了,你別介意,我們坐着沒關係,你忙你的。”

“那麼各位,我就去招待其他賓客了,有甚麼需要就和服務員說。”陳遠山訕訕然的走了。

“仗勢欺人的狗東西。”李天仁火冒三丈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坐着就比別人矮半截,實在像看門狗。但爲了見嚴國安一面只能忍了。

李書瑤斜眼看林凡,低聲呵斥道:“你最近腦子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早上說給周敏看病,晚上又說進雅間,你也不看看雅間裏坐的都是些甚麼人,你有資格進去嗎,說出來的話也不怕人笑話。”

“是不是笑話等下就知道了。”林凡抿了一口茶水,神態淡定。

這時候走過來兩個男人,一老一少。

“老李,好久不見了啊。”來的是李天仁以前在市中醫院的同事王水遙。

“王副院長,你好你好。”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乘龍快婿馬飛翔。”

馬飛翔西裝革履,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是儒雅大方。

“真是一表人才啊。”李天仁誇讚道。

“李叔叔您過獎了。”馬飛翔朝在座的一一點頭問候。

“我女婿現在在飛鴻醫院小兒科當科長。”王水遙自豪的說道。

“啊呀,那麼年輕就是科長了啊,而且還在咱們市裏最好的私人醫院任職,真是前途無量啊。”李天仁奉承一句。

“哈哈哈,過獎了過獎了,這次來啊,主要是帶他認識認識嚴老,要是能讓嚴老收他爲徒,那就完美了。”王水遙一臉自信,而後看向林凡,“他是你女婿吧?”

“哦,他是……”李天仁說起林凡,就抬不起頭,“……我女婿。”

“哦,你女婿是做甚麼的啊?”王水遙明知故問,李家有個廢物女婿的事情,在市中醫院早就人盡皆知。

“暫時待業在家。”李天仁羞愧的頭都低下去了。實在是沒有面子。

“唉,那麼年輕就啃老啊,這樣可不好啊。”王水遙訕訕然的說道。

馬飛翔推了推眼鏡,看着美若天仙的李書瑤,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林凡一聽這話,左邊太陽穴的筋脈都抽動起來,“馬醫生,說話別太沖了,小心自毀前程。”

“就憑你是沒有辦法毀掉我的前程的。不好意思,傷了你脆弱的自尊心。”馬飛翔戲謔的說道。

“說話別說的太滿,看人別看的太輕,說不定我就是那個可以斷了你前程的人呢?”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了,贅婿先生。”馬飛翔一臉的不屑。

待二人走後,李天仁憋不住了,對林凡說道,“你看看人家的女婿,那麼年輕就混到科長了,而你呢?就只會做飯、打掃衛生,明天你就出去給我找工作,我家不養閒人。”

“爸,他在家裏也是一種工作和付出啊。”李書瑤看不慣馬飛翔和王水遙的飛揚跋扈,幫林凡說了一句。

林凡心裏暖暖的,不管岳母岳父怎麼惡語相向,只要有李書瑤在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爸,今晚就讓你揚眉吐氣。”林凡斬釘截鐵的說道。

但李天仁就好像沒聽到一般。

過了十幾分鍾,嚴國安就出現了,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20多歲的女孩,女孩生得非常好看,白皙秀麗,笑起來眼睛嫵媚地眯着,嘴角有兩個小小的酒窩,牙齒細白,身段妖嬈,全身洋溢着青春氣息。

嚴國安從進門身邊就圍着一圈人,所以進國宴廳的時候,壓根沒有看到林凡。

李天仁也擠不進去打招呼。

“看來只能等下進雅間去敬酒了。”李天仁鬱悶的說道,進去敬酒低人一等,但嚴國安在,必須進去道謝。

嚴國安在簇擁下進了雅間,一進去,裏面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鼓掌歡迎嚴國安的到來。

“啪啪啪”掌聲很激烈,雅間內的人一個個帶着尊敬的神色,朝嚴國安看去。

嚴國安擺擺手,說道:“承蒙各位厚愛了,大家都是華夏中醫界的翹楚,就無須客套了。”

圓桌上坐着青州市中醫院的領導、青州四大中醫館的館長、年輕一代中的精英中醫、青州中醫協會的會長等人。

“嚴老,好久不見了,能爲你接風洗塵,那是我等的榮幸啊。”說話的是青州中醫協會會長莫道忠,他已是花甲之年,一頭銀髮,精神矍鑠。

“老莫啊,你我之間就別那麼客氣了,輪名氣身份,你一點都不在我之下啊。”

“我可不敢於日月爭輝啊,你是國醫,我只不過是居於一隅的小小會長而已,趕緊落座。”莫道忠謙遜的招呼道。

主位上擺着一張花梨木椅,通體純紅,做工精巧,古道滄桑,椅背上鏤空雕刻出四個蒼穹有力的隸字——北海泰山。

“這椅子我可不敢坐啊。”嚴國安笑說。

“哈哈哈……嚴老,這椅子除你之外,誰還有資格坐,你醫術精湛,造福民衆,有口皆碑,我等特意製作此椅子,聊表心意。”莫道忠微微拱手,一臉的諂媚。

嚴國安的兒子是華夏中醫總會的會長,是莫道忠最上面的頂頭上司,雖然協會不是體制內的機構,但控制着整個中醫界、全國大小醫館、醫院工會等機構,再加上嚴國安和首都燕京領導層關係都很好。所以自然要極盡所能討好嚴國安了。

陳遠山在一邊也附和道:“嚴老,30年前在醫科院聽過您的講座,我受益終身,我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受了您的教誨啊。”

嚴國安聽不慣那麼多的恭維,他看着“北海泰山”這四個字,就想起了林凡。

林凡那驚世駭俗的銀針之術,真可謂一針白骨肉,一針斷邪魔,這北海泰山的椅子,他纔有資格坐啊。

嚴國安帶着希冀掃了一圈雅間的人,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所謂大隱隱於市,林凡這種高人,是不會在俗套酒局中的。

嚴國安到青州,並不想驚動青州中醫界,但奈何還是有人知道他來了並備下接風宴席。

“爺爺,你爲甚麼不坐啊?”邊上的孫女嚴沐晴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沒甚麼,就是想起一個人,他纔有資格坐這把椅子啊。”

“爺爺,你瞎說甚麼呢,快坐吧。”

衆星拱月下,嚴國安悻悻然的落座了,要是沒有見過林凡出神入化的醫術,他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感慨。

落座之後,衆人開始說起場面上的話。

氣氛差不多的時候,青州中醫院副院長王水遙站了起來,腆着臉說道:“嚴老,您醫術蓋世,若多幾個傳承者,能把您的醫德醫術發揚光大就好了。”

飯桌上都是一丘之貉,各有各的目的。

會長莫道忠還是青州四大中醫館,青藤醫館的館長,他希望能更進一步,到省協會去掛個職務,如此就能方便自家的生意和擴大人脈。

草堂醫館排行老二,館長蘇清風40來歲正當年壯,若莫道忠去了省裏,那麼青州中醫協會會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他就能補上。

其餘兩家,梨園醫館和隆山醫館也是利益圈裏面的人。

至於青州中醫院院長陳遠山,他則想坐上嚴國安這條船,往省中醫院或者衛生局領導層去發展。

嚴國安和燕京各部委一把手的關係都很好,可謂人脈廣闊,若他肯幫陳遠山,就算當青州衛生局長都有可能。

至於說話的副院長王水遙,則想把自己的女婿馬飛翔推薦給嚴國安當徒弟,這事情陳遠山也知道。

所以陳遠山立馬站起來說道:“嚴老這位是我院的副院長王水遙,邊上坐到是他女婿馬飛翔,飛鴻醫院小兒科科長。小夥子一心撲在醫術上,想學慣中西,您看,是不是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嚴國安心裏訕笑,無非是想借着是我徒弟的名聲,更上一步而已。

馬飛鴻要不是因爲岳父是王水遙,那是絕對沒有資格坐在這裏的。

他站起來恭維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青州首富寧飛鴻的老婆得了怪病,我們飛鴻醫院的專家一籌莫展,但嚴老一出手,立馬就治好了,我作爲晚輩,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飛鴻醫院的專家組對林凡治好周敏這件事情緘口不語,因爲太丟面子了,下面的醫生則以爲是嚴國安治好的,畢竟嚴國安名氣擺着,不是他治好的,還能是誰呢。

嚴國安一聽這話臉上火辣辣的燙,神色都不自然了,秉着實事求是的原則,他說道:“治好周敏的人不是我。”

“嚴老,您真是太謙虛了,不是您還會是誰呢?”馬飛鴻還沒有意識到馬屁拍到馬腳上了。

嚴國安的臉更加紅了:“是一個叫林凡的年輕人。”

“林凡?”在座的陳遠山、陳佳俊、王水遙等人都是知道林凡的。

“怎麼你們認識?”嚴國安驚喜的問道。

嚴國安對於醫術的探究,是癡迷的,見過林凡那通天醫術之後,心裏無比震撼,就算以古稀之年拜林凡爲師,他都心甘情願。

“哈哈哈……今天還真的來了一個林凡。”陳佳俊一心就想羞辱林凡,讓李書瑤厭惡他,那麼自己就有機會挖牆腳了。

“此林凡可不是彼林凡,哈哈哈……”王水遙嘲諷的笑。

“是啊,這林凡哪會醫術,他就是一個入贅女婿,靠自己老婆活着的窩囊廢。”陳遠山譏諷道。

陳佳俊狡黠一笑,說道:“世界無奇不有,萬一真的是這個林凡呢,不如讓嚴老見見?”

陳佳俊心裏根本不相信嚴老說的林凡,就是自己認識的林凡,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想當着衆人面羞辱林凡。

“好,那我見見。”嚴國安不想錯過。

“那我去外面叫他。”陳佳俊壞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李家一桌人十分的尷尬,外廳幾桌人紛紛朝他們側目,眼神帶着嘲笑,要不是爲了見嚴國安,李天仁早就走了。

“喂,林凡,到裏面來一下。”陳佳俊訕笑着說道。

林凡早就算到了,“進去幹嘛?”

李天仁、李書瑤、張蓮芳疑惑不解,雅間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要見,也是李天仁進去,林凡進去幹甚麼?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進來就進來。”陳佳俊不耐煩的說道。

“不去。”

“你個不識好歹的傢伙,你知道不知道誰要見你?是嚴老,國醫嚴國安。你岳父昔日的恩師。”陳佳俊以爲說出這番話後,林凡會嚇得立馬滾進去,但……

林凡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端着茶水抿了口,他眼眸朝虛開的雅間看去,淡淡地說道:“嚴國安要見我,就讓他出來見,要讓我進去,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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