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的女兒是個垃圾
“我女兒也沒有報名，報過名的孩子都會有入門卡！”女人指了指身旁幾個孩子脖頸掛着的入門卡。
陳飛看了眼遠處的幾個孩子，確實如此。
“那你知道在哪裏報名嗎？”
“等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女人心不在焉的說着，目光卻在尋找那個糾纏她的男人，看到沒有跟來，便鬆了一口氣。
陳飛不禁搖頭苦笑，原來是被人當了擋箭牌。
不過陳飛也沒在意。
這女人質樸的眼神和侷促的神態，看得出是個善良的人！
兩人只有這兩句簡單的交談。
反倒是這年輕女人的女兒和糰子很聊得來。
甚至還相互分享了手中的小零食。
隨着一陣鈴聲響起。
所有人孩子和家長揮手告別，陸續進入校園。
“跟我來吧！”
年輕女人向陳飛揮了揮手，走向了校門一側的一個小門。
陳飛帶着糰子也跟了過去。
房間裏是一個體型偏胖的中年男人，手裏捧着一個大肉餅，身旁放着一杯豆漿。
對於年輕女人和陳飛的到來視而不見，狼吞虎嚥的喫着早餐。
年輕女人也沒敢開口說話，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會，甚至連坐下都不敢，非常的拘束。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門外的孩子們已經盡數走進校園，車輛越來越少，連校門都快要關閉了。
陳飛眉頭微皺，終於沒忍住開口了：“老師，我是來給孩子辦理入學手續的！”
胖子的喫飯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緩緩抬頭看向陳飛，眼神裏充滿了輕蔑和煩躁：“急着去死嗎？”
陳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樣的人也配在學校這般聖潔的地方工作？
“你再說一.....”
聲未落下，陳飛的話就被打斷了。
“你瘋了！”年輕女人突然攥住陳飛的手臂，回頭皺眉，眼中帶有深意，壓低了聲音：“爲了孩子！”
陳飛輕喘了一口氣，將口中的質問嚥了回去。
“這還差不多，把東西給我吧！”胖子露出滿意的微笑。
這裏可是東海中心學校，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送孩子進來的學校。
胖子敢這樣做，自然有他的底氣！
年輕女人恭敬的地上一份檔案資料。
胖子打開看了一眼，目光中稍有驚豔，抬眼又打量了一番這年輕女人的女兒，不住點頭。
“不錯，小學生奧數比賽市區第一，小學生作文比賽市區第一，小學生英語比賽市區第一，夠學費全免入學的資格了！以後前途無量啊！”
年輕女人疲憊憔悴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自豪的微笑，忙推了女兒一把：“還不謝謝老師！”
“謝謝老師！”小姑娘鬆開了糰子的手。
小小的腰肢彎成九十度，格外乖巧。
就連陳飛都爲這孩子優秀驚歎，寵溺了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以後可要向橙子姐姐學習哦！”
橙子是剛剛這小女孩跟糰子相識時，自我介紹的名字。
陳飛聽到了，也記在了心裏。
“嗯！”糰子認真的點了頭。
兩個孩子相視一笑，露出沒長全的牙齒。
陳飛剛剛被這胖子破壞的心情也漸漸恢復了，有了這麼一個朋友相伴，女兒入學後應該會很開心。
很快年輕女人就辦理了入學手續，拿到了入門卡。
“你的資料呢！”
胖子在面對陳飛時，臉上的笑容立刻變成了冷漠，還在爲陳飛打斷他喫早餐的行爲帶着些恨意。
不過陳飛也沒在意，趕忙將喬雅準備好的檔案送了上去。
關於東海市中心小學的入學標準。
昨天晚上陳飛已經瞭解過了。
今天早上一看糰子的檔案就更自信了。
上學期糰子在東海城南小學，成績是全年級第三，這樣的成績絕對夠中心小學的入學標準。
而且糰子的戶籍也在東海中心小學的學區內。
一切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不知道喬雅口中很難入學的原因是甚麼。
啪~
檔案被直接扔在了地上。
沒有任何徵兆。
“拿着東西，帶着你女兒，離開這裏！浪費我時間，真晦氣！”
陳飛嘴角的微笑漸漸變得僵硬：“甚麼意思？”
“甚麼意思？這樣的垃圾貨色，也想在中心小學讀書？你不會是在做夢吧！”
胖子似乎對於陳飛質問非常不滿，拍桌而起，指着糰子斥罵。
這一句不是霸道了，是赤裸裸的輕蔑和羞辱，是高高在上的傲然！
年輕女人原本離去的步伐也停在了門口。
“你~說~什~麼？”
一字一頓，緩慢的從陳飛口中蹦出，怒火在他心中已經難以壓制。
“沒聽見？你女兒這種垃圾貨色，連一個市級比賽的第一都沒拿過，還想進我們學校？趕快滾蛋！”
胖子對陳飛的怒視絲毫不懼，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好膽！”
陳飛的拳頭猛然握緊，正要提起狠狠的砸在胖子臉上。
“爸爸不要~”一個輕柔的小手，拉住了他。
糰子眼眶流轉着淚水，卻未落下，小小的眼眸透露着堅強。
陳飛的拳頭髮出咯吱的響聲。
“所以這個學校裏的每一個孩子，都是拿過市區第一的嗎？”
胖子先是一愣神，接着突然笑了，像是聽到了一句極其可笑的笑話，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繞着陳飛轉了一圈。
“你不會是在哪你們家孩子跟那些貴族豪門的孩子比較吧？你知道他們花了多少錢才進來的嗎？你知道那些孩子背後都是甚麼背景嗎？”
話鋒至此。
胖子依舊是不依不饒，指着門口的年輕女人：“我告訴你，就是這樣優秀的孩子，如果不是差一個名額，她就是帶着她女兒跪在地上也進不來我們學校！”
如此羞辱的言語。
年輕女人身子猛然一顫，秀拳攥成了白色，可片刻後，她還是低下了頭，嘴角掛起苦笑，沒敢有一句反駁。
“那不巧了，最後這個名額，我女兒要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隨着一陣高跟鞋的響動。
走進來一個體態高貴的女人。
女人身着白色短衫，披着紅色短披風，黑色束身裙，黑色絲襪，亮眼的高跟鞋上鑲嵌着鑽石。
各色水晶鑽石的飾品掛滿了全身。